南汐對養寵物這事並不怎麼感冒,但是這白狐狸是真的挺可愛的。
小小的一隻,抱在懷裡,巴掌大的感覺。
南汐忍不住感慨:“它好小一隻啊!”
“恩。”男人懶懶的應了一聲,又看了一眼抱着白狐狸笑的甜絲絲的南汐,心裡那點無語也瞬間消散殆盡。
“過來。”他對她招手。
南汐掀起眼簾看他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朝他走了過去。
這個招牌互動,以後會是南汐和白狐狸的日常。
男人伸手圈住她的纖腰,將她抱進懷裡,南汐身體緊繃的坐在他的腿上,眼睛眨呀眨,可愛又迷糊。
嘖嘖,這男人平時恨不得離她十萬八千里,今天這是抽什麼風?
“你真的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南汐瞬間感受到了一陣危險的氣息,求生欲作祟,她抿着脣,在腦海裡把自己的日曆過了一遍,半晌都沒想出來,今天到底有什麼特別的。
“呃,求賜教。”
他指尖輕輕地點着她的腰,南汐怕癢,邊笑邊一直躲閃:“你別,我真的不記得了,我錯了我錯了,你告訴我唄!”
“沒心沒肺的東西。”他將她丟在沙發上,輕輕地吸了口氣,感慨一句,便起身朝着餐廳走了去。
看着男人那略顯落寂的身影,南汐皺了皺眉,抱着白狐狸湊到時九面前,悄悄的問:“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
時九嘴角抽了抽:“不是什麼重要的日子。”
“真的?”
“真的。”時九篤定又認真的點頭,南汐心底更加疑惑不解。
不是什麼重要的日子,那男人爲什麼這個樣子?
南汐把白狐狸交給時九,自己就赤着腳追着夜非寒去了餐廳。
男人坐在主座上,半垂長睫,微低着頭,俊美的臉上看不出來什麼表情,但周身瀰漫着的失落卻是那麼的明顯。
南汐咬了咬脣,跑過去,直接撲進夜非寒的懷裡,雙腿一併,整個人蜷縮在夜非寒的懷裡,擡起腦袋,眼巴巴的看着他:“你別生氣了!都是我不好。”
夜非寒僵持着手臂,一臉無奈的盯了一眼懷裡的小女人,陣陣無語。
“撲過來做什麼?”
“沒穿鞋。”南汐倒是先委屈上了。
夜非寒伸手壓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微嘆口氣,突然道:“那你讓你的白將軍給你拿鞋啊!”
南汐眉尾跳了跳,硬着頭皮說:“……它還太小了,以後養大一點再說。”
“呵……”男人冷笑一聲,提着南汐的衣領將她整個人提溜着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坐好,吃飯。”
南汐不敢再說話,只乖乖的吃完晚飯。
吃飯的過程中,南汐將自己的生日,夜非寒的生日,各種紀念日全部都想了一遍,愣是沒想起來到底是個什麼日子,結果這男人還這麼糾結,南汐真是無語了。
南汐洗完澡,鬱悶的擦着頭髮,隨手翻着自己桌子上的日曆,看到今天日曆上圈起來的紅圈圈,南汐俏臉微微一紅。
丫的,這種日子有什麼好紀念的?
南汐扔掉毛巾,糾結了一下,乾脆主動去了夜非寒的臥室。
男人還沒回,南汐轉身又去了書房。
此時男人還很正常的在工作,南汐想了想,直接探了個腦袋進去,問:“我可以進來嗎?”
“嗯。”
半個身子都進來了,難不成還讓她出去?
南汐乖巧的站在他身邊,他就像是不知道她存在一般,照常處理工作,連個視線都沒落在她身上。
南汐等了一會,仔細的端詳着他的樣子,毫無異常,和平時別無二致,矜冷自持,低調涼薄。
“你,今晚沒事嗎?”
“嗯。”
南汐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這纔想起來她沒吹頭髮,水滴下來,已經打溼了她肩頭的衣服,南汐伸手撥弄了一下發尾,甩下來的水滴打了夜非寒一臉。
他皺眉轉頭看向她,深邃幽暗的眸底瞬間瀰漫上了一層幽沉的花火。
“回去吹頭髮,我今天沒事。”他視線重新落在筆記本的屏幕上,幽藍色的光亮打在他的臉上,平添了一層矜冷禁一欲的氣息。
南汐又看了一眼他,覺得他今天還挺正常的,想了想,說了一聲“哦”就回去了。
但南汐一離開,夜非寒終於控制不住的伸手抓緊了胸口的衣服,一手抵着自己的額頭,眼底的眸色忽閃忽閃的變化着,看着極其可怖。
南汐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夜非寒如果發病,他自己肯定是控制不住,但爲什麼要把她趕回來呢?
是真的沒事,還是在生氣?
南汐糾結了好一會,才翻身起來準備去看一眼夜非寒。
結果剛到書房門口,就聽到房間裡傳來的低低的嘶吼和東西破碎的聲音。
她心下一緊,伸手就把沒鎖的門推開了。
西園有潘叔在,他很瞭解夜非寒,再心疼他,也不會違背夜非寒的命令,衝進去看他,所以書房的門不像金漢宮那樣需要鎖起來。
見到夜非寒的時候,她好想上前一巴掌拍死他。
上次在他房間,兩人有提前做,夜非寒那晚沒發病。
結果……煩死了。
南汐伸手拍了拍夜非寒的臉,真想就這樣給他一巴掌,但最後終究沒狠下來心。
“夜非寒,醒醒,你看一眼我。”
但夜非寒沒醒過來,一雙猩紅的眼眸盯着她的時候,南汐的心底也忍不住突突的跳起來,她抱住夜非寒,給他一個大大的溫暖的擁抱。
“夜非寒,你想起來我是誰,你要是傷害了我,你明天一定很後悔。”
她脖子上的傷剛養好,最近在祛疤,他要是再給自己一口,南汐不保證自己不會直接一棍子把他揍暈。
但夜非寒沒醒過來,眼眸閃爍了一下,但終究還是沒有恢復平時的漆黑,他突然撲倒南汐,像第一晚那樣,南汐連招架他的時間和力氣都沒有。
一切結束的時候,南汐抓着他衣襟的手指都綿軟無力的在顫抖,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渾身又疼又酸:“夜非寒,不然你找一個醫生吧,再來幾次,我覺得我能直接被你弄死。”
他眼底含着心疼和憐惜,高興、懊惱和無奈混雜在一起,讓他那雙黑沉沉的黑眸愈發的幽沉一片。
他輕輕點頭:“好。”
南汐緊蹙的眉頭還是沒有舒展開,但她實在是沒力氣再糾纏下去,後面直接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