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機,翻看着一封郵件,這封郵件,前前後後他每天都拿出來翻看一邊。
內容,其實很簡單。並不多,就是幾個字。
【你想逼死我嗎?你想逼死我,你就阻止!】
這個郵箱,是他當初心血來潮和傾情兩個人一起申請的情侶郵箱,但是他們申請完之後,就根本沒有使用過,廢棄到連他自己都早就忘了,所以不可能有人會知道郵箱賬號和密碼,能夠給他發這個郵件的,只會是傾情本人。
他以爲,東方景在逼傾情,如果東方景的婚禮進行不下去,傾情可能就會受到危險,所以他選擇了撤退,哪怕東方景能用江山來跟他賭,他也賭不起傾情的絲毫受傷。
可是爲什麼南琛會告訴她,婚禮上的那個女人,就是傾情?
“傾情,你到底,在做什麼?”
“難道你真的要嫁給別人?”
“那我呢?”
“是你在逼我?還是我在逼你?”
“有什麼事情,不能和我一起解決嗎?”
“難道就不能讓我來給你解決嗎?”
……
自我放逐的顧至尊,像個拖油瓶每天跟着溫情到處混,元旦之夜,溫情所在的劇組要狂歡,開了個包廂,包廂里人很多,都是劇組的成員。
他一進來,那周身散發出的貴族氣息,一屋子熱鬧人,即便不認識也很客客氣氣的。
“我表哥。”溫情隨意介紹一下,看錶哥興致不高,並不再做他語。
他表哥是最會玩的人,到哪裡都玩得開,但前提是,他想融入;
他不想融入的時候,也會冷得像冰,讓人本能的想要敬而遠之。
一個大包廂裡,只有小寶一個小孩子,大家都樂意逗着他玩,暖暖跟溫情坐在一起,在衆人的起鬨聲中,連唱了好幾首歌。
導演也唱了歌,明顯的語音不全,但飆起跑掉的歌詞,卻異常活躍,和平時的正經嚴肅簡直拍若兩人。
在場好幾個劇組裡的男女演員,大家都很在演藝圈,唱歌跳舞都是拿手好戲,手到擒來。
有個女三號看顧至尊一身不菲的穿着,大着膽子湊過去坐在他身邊,邀他唱歌。
顧至尊手裡捏着煙,隨手插-入女三號的嘴裡,手臂一攬,隨手將投懷送抱的女人摟在懷裡,拿着麥克風,興味的笑:“想聽唱什麼?”
女三號端着酒往他嘴裡送:“帥哥唱什麼,我都愛聽。”
這種逢場作戲對顧至尊而言,不過是他閒來無事用來打發時間的,高興了任由女人哄一鬨,不高興了女人跪在他面前哭他都不會有一絲動容,在他眼裡,就是個玩意兒。
“那就去給我點一首《難以啓齒的柔弱》。”
女三號小興奮的站起來,扭着腰肢,快樂的去給他點歌。
顧至尊拿着麥克風,像是隨性而唱:
……
有些難以啓齒的柔弱
在孤單夜裡會滑落
忽然有太多的話我只想對自己說
有些難以啓齒的柔弱
只能自己慢慢把握
忽然間有一天你不再聽我訴說
……
有時候也偷偷掉眼淚
有時候只能自己難過,哦……
有時候也覺得許多事都不可能
只好認定是自己的錯
……
有時候也會默默認真
沒想過自己也會有可能
如果上天安排我也必須這樣
在愛和恨的世界裡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