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命令去取照片了,起初我是很不願意的,但是一想到可以去外面轉一轉買買東西我就提起興趣了。
不過在我走到半路的時候,我後悔了,貝克爺爺的照相館是在鎮中心的廣場旁邊的,走過去是有一段距離的,走路得走半個小時,我扶了扶額,沒辦法誰叫我答應了呢,而且這點距離對我應該不算什麼。
這一路上景色沒欣賞多少,看到逃難的人倒是挺多的,可能都是怕蘇聯紅軍來吧,畢竟在內梅爾斯多夫,蘇聯人可是屠殺了大批德國平民,強.暴了所有來不及撤走的女性,再加上戈培爾手下是宣傳部大肆宣傳,使德國民衆驚恐萬狀。
對此我也是很恐懼的,也決定這次回家我一定要把家人送走,不能這樣被蘇聯人害死,最好趕緊遠離這裡!
這點路程對於我來說不是很累,到廣場的時候我還遇見了揹着步槍的奧古斯特老爺子,和他聊了兩句就去取照片了,此時的廣場上還有一些人在賣東西,我看了下,都是一些家裡面用的東西,估計這些人是打算逃難,把這些沒用的東西給賣了,我對這些不感興趣,因爲我正聽着廣場大喇叭放的音樂《艾麗卡》一首流行的音樂,我看見幾個梳着麻花辮穿着青年軍制服的年輕女孩也坐在那裡唱,我聽着聽着也跟着音樂唱了起來:“
...
Und das heit: Erika.
Heis von hunderttausend kleinen Bienelein
Wird umschw?rmt Erika.
Denn ihr Herz ist voller Süigkeit,
Zarter Duft entstr?mt dem Blumenkleid
...”
順着樓梯上了二樓,我敲了敲一扇紅色的木門,這裡就是貝克爺爺的照相館了,過了一會兒,門從裡面打開了他依舊是戴着一頂前進帽,衝着我笑了下“進來吧”
我走了進去,屋子不大里面倒是五臟俱全,牆上掛着很多的照片,貝克爺爺讓我在這裡等等,他去給我取照片讓我在這參觀一下。我在一張黑白照片停了下來,上面是一名穿着國防軍制服的人和一個穿着蘇軍衣服的士兵,兩人看起來很親近,像好朋友一樣。
“這是我兒子和他的朋友拍的,好像是38年那會兒吧,當時蘇德關係很好”貝克爺爺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站在我旁邊給我介紹“來坐下喝杯水吧,看看你們的照片。”
我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貝克給我倒了一杯咖啡“嚐嚐,我新磨的,牛奶和糖要哪個?”
“都要,謝謝”他給我的咖啡里加上了牛奶和糖,然後把照片遞給了我,我數了一下大概十幾張,我找出了我那張照片。雖然是黑白的,但也把我的形象印在了上面。
正在我翻看照片時,我感覺地好像在晃,可是又沒有什麼感覺,我低下頭看了一眼杯子裡面的咖啡出現了搖晃。
不對勁,遠處傳來發動機的轟鳴聲,聲音越來越大,是什麼呢?
不好!是坦克!我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了窗前,貝克爺爺似乎也察覺到了跟着我一塊走到了窗前。
樓下的奧古斯特老爺子已經把步槍握在手裡了,我緊緊的盯着那個街角,廣場上賣東西的人也停下了自己在做的事情,盯着那個街角。
一輛軍用的三輪摩托從街角快速駛了出來,直接停在了廣場上,後面緊跟着一輛軍用汽車,車身上印着的紅星和土黃色的軍服證明着他們是蘇聯軍隊!
人羣出現了騷亂,幾個青年軍的姑娘抱着自己的書跑走了,那輛軍用卡車上面跳下記名抱着槍的蘇聯士兵追趕者人羣隨便把幾個年輕的姑娘虜上車。
有幾個蘇聯士兵正在追一個學生模樣的女孩,在那個士兵即將抓到女孩衣角的時候。砰的一聲槍響,那個即將抓到女孩的蘇聯人一頭栽倒,是奧古斯特開槍了!幾名蘇聯士兵也迅速的反應過來,用槍掃射奧古特斯的掩體,使他不敢露出腦袋,周圍賣東西的平民已經跑到了自己的房子中。
見奧古斯特遲遲不露頭,後面的坦克動了動,旋轉炮塔,炮管對着奧古斯特所在的掩體開了一炮,一發炮彈撞擊到了掩體上發生了巨大的爆炸,躲在掩體後的奧格斯特直接被炸飛了出去,滾了幾圈便一動不動了。
我捂着嘴看着這一幕,老爺子肯定已經陣亡了,這些該死的古拉格囚犯!我抽出手槍握在手裡,要去報仇可是被貝克拉一把,把我拽住了,我這時也冷靜了下來,我知道下去就是去送死!我咬了咬牙靠在了牆壁上。
我現在開始擔心雪萊和尤莉婭了,兩人都很美麗,尤莉婭雖然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但成熟的氣質一直體現在她的身上,如果遇上圖謀不軌的蘇聯人恐怕會...
不敢想象
我現在只想回家去,看看我的家人們怎麼樣了,樓下的蘇聯人還在搶東西和人,女孩們被抓進了軍用卡車,很快卡車就準備開走了,一個有些微胖的女人追着卡車跳了上去,不過很快被一腳踹了下來,我默默的看着這一切沒有任何動作...
PS:1944年10月21日,蘇軍近衛第11集團軍的坦克部隊在佔領安格拉普河橋的過程中屠殺了大批德國平民,被蘇軍虐殺的婦女兒童都被釘到了穀倉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