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死寂的太空中,一座空間站孤零零的運行在木星的軌道上,不同於太空寂靜的氛圍,空間站此刻人聲鼎沸,來來往往的生命體全都形色匆匆。此刻,在第一會議室中,一場緊急會議正在進行。
“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洛伽帝國的第四聖星使洛伽帝娜-焚星的艦隊已經在十一分度前出發,預計在五十二個分度後抵達太陽系。
其目的是在木星軌道建立一個大型空港來詳細觀測地球的天啓。這次叫大家來的目的是爲了對此事進行解決方案的討論。”監管者艾爾克倫沉聲道。
“根據主的數據顯示,這個焚星也是出自於天啓星球,據說曾經一人一刀在一夜之間屠了背叛星球的百萬同族,不可不謂行事果斷,心狠手辣之輩。”開口的是數據庫管理員崔蘭,負責記錄和儲存所有天啓相關數據。
“並且他在作爲戰奴被洛伽帝國收容到爬上第四聖星使的位置,只用了2.3個時間單位,這在主最近二百個時間節點創造的次宇宙中也是絕無僅有的。”
“也是個人物呀!”監管者感嘆道。“在洛伽帝國的十位聖星使中,只有他一直將解開天啓的謎題做爲第一要務,雖然說他出自於天啓星球,但是在連續調查了十二個時間單位卻一無所之後,仍然能堅持調查,未免也太過執拗了。
主豈是他這個籠中鳥可以揣測的!”監管者一向嚴肅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次宇宙就像一個泡泡。”監管者一揮手,會議桌上的全息投影儀便顯現出了一個泡泡的投影。
“雖然它無比脆弱,我們任何人都能輕易戳破它,但是…”監管者伸手揉捏着泡泡,聲音卻突然變得低沉,“對於泡泡裡面的生命體來說,這層薄膜卻是最堅不可摧的壁壘!能感覺到,但是卻永遠不可能觸摸到。
老老實實的完成賭局,這就是它們做爲棋子應該做的,主的程序即是規則,他們是永遠無法違背的。”說到主,監管者滿臉虔誠“主創造了我們,也創造了無數次宇宙。他,就是真理;他,即是規則!”
“但是這位洛伽帝娜-焚星卻已經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他開始懷疑這片星空是虛假的,並嘗試揭露和打破壁壘。”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響起,是運行長官凱洛爾,這個空間站唯一地位等同於監管者的人。
“我建議將空間站轉移到月球背面,這樣即可以避免與焚星一行接觸,又能第一時間對地球上發生的一系列突發事件做出反應。”凱洛爾朗聲道。
“這個提議的初衷自然好,但是主的設定程序要求我們將空間站建在木星軌道上,我們不能在沒有主同意的前提下改變空間站的位置。
況且月球離地球過近,輻照裝置即使調到最低功率也仍然超出了主的設計值,這會加速地球本來就艱難的天啓,所以我絕對不同意。”監管者的聲音透着滿滿的厭惡。
“但是如果我們仍然在木星軌道上運行,即使可以修改程序使他們偵測不到我們,艾德曼星晶衰變產生的場域仍然會對他們的觀測結果和行爲造成影響,這一樣不符合主的程序!”凱洛爾的聲音顯得從容淡定
崔蘭打着圓場:“不如我們請示一下主,讓他來做決定吧?”
“可以。”所有人都說道。
而在宇宙蟲洞中,一直艦隊正朝着太陽系前進。“聖星使大人,五十分度後我們將抵達太陽系,請問艦隊是否要做出調整。”開口的是一個褐色頭髮綠色瞳孔的青年軍官,不同於地球人的是,他的皮膚是半透明的,體液則呈現出淡藍色,散發出微光。
“彙報艦隊情況。”溫和的聲音響起,那個被尊稱爲聖星使的人說話了。他身高在兩米五左右,清瘦的身體穿着着一套冰藍色的戰甲,皮膚白皙,銀藍色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腦後,清亮的琥珀色眸子彷彿能看破虛妄,令每一個與他對視過的生命體淪陷。
“五艘巨爵座大型運輸船船體完好,物資損耗率爲百分之七點四,在預訂範圍內。天后座生態船生命運作系統正常,新鮮食品藥品產出穩定。”彷彿早就預料到了聖星使的問題,軍官立即回答道。
“很好,戰艦怎麼樣?”焚星眉毛一挑,似乎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十二艘蛇夫座大中型炮艇損毀兩艘,系躍遷前星際海盜的圍攻所致。天闕號母艦和瀾冰號母艦輕微損傷,已完成修復。
但僅有的兩艘標槍級驅逐艦卻被重創了一艘,此係屬下疏忽所致,請聖星使降罪”軍官說着雙手交叉在胸前,彎着腰,等待着焚星發話。
“算了,標槍的重創是因爲星盜偷襲所致,並非你的失職,但星盜們是怎麼知道我們躍遷座標的倒是要好好查查。”焚星搖了搖頭,說到。
“是”
“好了,通知指揮室準備結束躍遷,建築組儘快調試好打印機,我不希望我們一百個分度後仍然住在星艦裡。”
“明白!”軍官行了一禮後便轉身走出艦橋,只留下焚星一個人獨自面對着茫茫星宇。
“這片星空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呢?”焚星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