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陷落,陛下被囚,這威服四夷、八方來賀的大周王朝怎麼了,這天下怎麼了...亂臣賊子,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一老者用盡氣力,指着前方搶奪百姓錢糧的曹兵,發出一聲無力的吶喊。
“老頭,給老子死來!”
一名曹兵將老者推到在地,一刀將其劈死,鮮血濺起三尺,曹兵將老者的頭顱摘下,提在手裡,對手下道:“走,再去別處看看!”
......
曹卓一臉玩味的望着跪在大殿之上瑟瑟發抖的何太后與小皇帝。
小皇帝緊緊地摟着何太后,將頭深深的埋在何太后的懷裡,根本不敢看龍椅上的曹卓,在小皇帝心裡,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曹賊!你必不得好死!”何太后心中十分害怕,將小皇帝緊緊的護住,對曹卓大罵道。
雖然衣服因爲被撕扯而變得凌亂,但依舊被何太后捋順的整整齊齊,保持着身爲大周太后的最後的一絲尊嚴。
曹卓對何太后的叱罵充耳不聞,手掌不斷地摩挲着龍椅的把手,呵呵地笑道:“你說這龍椅坐上去是真舒服啊!怪不得人人都想當皇帝呢!”
“曹賊,你坐在那裡就不怕遭天譴嗎?”一名大臣終於忍受不了曹卓的猖狂,站起身來,直言呵斥道。
曹卓張口打了一個大大的哈切,非常愜意的揮了揮手,頓時殿中就有兩名侍衛將大臣拖了下去。
“曹賊!我在下面等着你...啊!”大臣的嘶吼聲遠遠從殿外傳了進來,一聲慘叫之後,戛然而止。
侍衛捧着大臣的人頭,走進了殿內,將那人猙獰扭曲的面容展示在衆大臣面前。
大殿內全員禁聲,兩股戰戰,腦袋死死地扣在地上,就像將腦袋死死埋在土裡的鴕鳥一樣。
曹卓滿意的看着這個場面,只有屠刀纔可以讓反對者閉上他那張臭嘴,這不,效果如此的明顯。
曹卓手指在龍椅上輕點,“來人,擬詔,陳和、李楨、姬常佑均爲亂臣賊子,現已伏誅,特此昭告天下!在給李雲傳道聖旨,讓他交出兵權,立即進城請罪!”
“主公!李雲恐怕不可能交出兵權的...”曹卓的一名幕僚小心翼翼地建議道。
曹卓大手一揮,滿不在乎道:“那他就是抗旨不尊,也就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臣明白了!”
曹卓這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啊!但這樣不怕天下羣而攻之嗎?
主公這是怎麼了?
“我那大外甥在哪呢?”曹卓可能是感覺有些累了,半躺在龍椅上吩咐道。
“主公,殿下就在偏殿!”一名將領稟告道。
“幹什麼那,快把我那大外甥叫進來,不!請進來!”曹卓叫道。
“是!”
不一會兒尹城王就被侍衛抱了進來,曹卓看着一臉膽怯的尹城王,從侍衛懷裡接了過來,一臉心疼道:“看看我這大外甥,你可真是受苦了,不過還好,你有舅舅在!快,叫舅舅!”
大皇子被封爲尹城王。
尹城王看着兩眼血紅,臉色蒼白的曹卓,頓時被嚇得大哭起來,小手不斷地掙扎着,想從曹卓懷裡掙脫出來!
“啪!”
曹卓一巴掌甩在了尹城王臉上,巴掌聲在大殿內不斷迴盪,尹城王哪裡受過這種苦,哭的更加大聲起來,曹卓愣了愣神,突然撫住尹城王的小臉,笑眯眯道:“哦,不哭不哭!舅舅錯了,不哭不哭!”
也許是曹卓的安慰起了作用,尹城王一抽一抽的,終於止住了哭聲,看着眼前這個男子,可能是爲了不被捱打,或者是認出了此人是他的親人,更多的是他自從曹貴妃死後,經受了太多的人情冷暖,於是他低聲說了句:“舅舅...”
“哎,這纔對嘛!”
曹卓應了一聲,將尹城王高舉放在了龍椅上,看着手足無措的尹城王,曹卓插着腰哈哈大笑起來,“從此以後你就是大周的皇帝了!”
轉身拔劍問道:“何人敢反對?”
衆臣聽到此,均是驚懼不已,不過脖子稍微硬點的皆被曹卓梟首示衆,其餘人不是膽小如鼠之輩就是酒囊飯袋之徒,如何敢反對大權在握的曹卓。
再者說坐在皇位上的還是姬氏,那麼他們就沒有了反對的理由。
只能俯首稱是!
曹卓見此,暢快大笑。
隨後走下主座,看着楚楚可憐、風韻猶存的何太后,對身旁侍衛道:“來人啊!扶太后與殿下下去休息!”
“是!”
何太后雙手死死地護住小皇帝,大罵羣臣:“你們難道不是大周之臣了嗎?大周難道連一個忠臣都沒有了嗎?”
衆臣皆是一片慼慼,無言以對。
曹卓冷眼看着大殿上的鬧劇,就像是再看一場猴戲,真是精彩。
“報!主公,城外李雲大軍開始攻城了!”一名令兵來報!
曹卓聽罷,笑道:“蜉蝣撼樹,螳臂當車!只可惜我那可憐的聞將軍啊!曹蒙,去吧!”
曹蒙出列:“末將尊令!”
......
李雲拄劍望着烽火不斷的城頭,腦海裡不斷的閃現着自己父親教導他們兄弟幾個讀書時的場景,突然畫面轉換,父親那血淋淋的頭顱深深刺入自己的腦袋,李雲感覺自己腦袋快要炸開一般,根本無法集中精神。
腦海裡一直在迴盪着父親的話:
你怎麼來晚了...
如果你早來一會兒,老夫也就不會死了...
京師也不可能被破...
你怎麼來晚了呢!
......
“父親啊!”李雲跌坐在地上,雙目泛着血光,頭又是一陣刺痛,李雲忍受不住,再次昏厥過去!
“大哥!”
“主公!”
周圍傳來將士們的呼喊聲。
是夜,李雲悠悠轉醒,周圍一干人連忙圍了過來,李雲看向自己的二弟,問道:“我昏迷多久了!”
李風道:“五個多時辰了...現在已經是亥時了!”
“扶我起來!”
李風連忙攙扶起李雲,讓李雲坐在了牀榻上,李雲抓着李風的手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李風沉默半響,道:“今天損失並不太重,甚至殺敵頗多,但咱們的糧草已經撐不過兩天了...還有曹卓派使者過來,要求大哥您交出兵權,進城請罪,不然就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啊!”李雲又是一陣頭痛,像是被針不停地刺入一樣。
李雲強忍着頭痛,抓着李風的手,越抓越緊,過了半響,終於下定決心:“撤軍!”
“大哥!!!”
“主公...”
李雲喘着粗氣道:“如今糧草不足,唯有撤軍,召集天下義士共討曹賊,方爲正途,單憑咱們的力量無法撼動曹賊...我想父親必不會怪罪吾等...還有那使者,叫他回去告訴曹卓,吾豈能向一個亂臣賊子俯首稱臣,他愛如何就如何,我都接着,不過我願意用被俘的曹軍和聞谷歆的屍首換取父親與灤王、陳和大人的屍首...”
李雲可能是累了,靠在牆上喘息一聲,這才繼續道:“等到換回父親他們的屍首,咱們立即撤軍返回陳留,召集天下義士共同討伐曹賊!下去準備吧!”
“是!”
......
深夜的時候,那名使者就被李風放了回去,曹卓不等使者說完,便道:“行吧!就這樣!我同意了,你退下吧!”
“是!”使者看着頗爲不耐煩的曹卓,連忙退了出去。
“大哥,這李雲咱們怎麼處置他?”曹蒙惡狠狠的問道,在今天的攻防戰中,他和一個叫韓猛的壯漢有過交鋒,竟差點受傷,這讓曹蒙耿耿於懷,認爲自己乃是大意,想在和那韓猛較量一番。
曹卓已然看穿了李雲的計謀,對曹蒙道:“這李家子要跑啊!”
“什麼?他要跑?大哥,那咱們還等什麼,咱們兵力本就比他多上不少,何不出城直接跟他交戰,把李雲滅掉!”曹蒙連忙請戰道。
“那李雲可不是好相與之輩,今天守城,咱們的傷亡竟然比李雲軍還要多,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咱們的將士被這繁華的京師迷住了眼,當初的百戰精銳,通通變成了軟腳蝦!如何還是李雲的對手,就算勝了,恐怕也損失慘重,這隻部隊是咱們兄弟活命的本錢,不能丟啊!”
“等到李雲回到陳留,他必然會召集天下人,討伐於我,我豈能讓他得逞?等他退走,咱們將這洛都徹底燒燬,帶着小皇帝回到咱們的西州,擊敗皇甫義那老賊,咱們守好甘平城,坐看天下變化,等到時機一到,再行出關,那時候,才真正是咱們兄弟馳騁天下的時候!”
“大哥一席話真叫兄弟茅塞頓開啊!”曹蒙誠心拜道。
“哈哈!”
曹卓一陣猖狂大笑,而後又想起了什麼,“那何太后可安排妥當?”
曹蒙道:“大哥,已經安排好了,您?”
“那就好!”
曹卓起身,晃晃悠悠的前往了何太后居住的偏殿,讓兩名在太后身邊伺候的侍女滾蛋,隨後便一把推開了殿門。
何太后早就發現了殿門的移動,可她一個嬌弱的女子如何能夠阻止進來的曹卓,她只能把二皇子緊緊地抱在懷裡,現在也只有二皇子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何太后看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曹卓,嬌喝道:“曹賊,你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我要幹什麼太后娘娘不知道嗎?”
曹卓獰笑一聲,說罷,撲向了何太后,曹卓將二皇子從何太后懷裡扯了出來,身子死死的壓在了何太后的身上,雙手使勁撕扯着何太后身上的宮裝,邊撕扯邊叫囂道:“姬元武死的早,不然,我要讓他親眼看着他親愛的妻子,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是如何在我的****的!”
“曹賊,你必不得好死!天下的忠義之士絕不會放過你的!”何太后張嘴使勁的咬住曹卓的手臂,曹卓一陣劇痛,隨手便甩了何太后一巴掌,“臭婊子,敢咬我!那我當要看看那些所謂的忠義之士到底能不能救你!”
何太后雙眼噴着怒火,如果眼神能夠殺人,恐怕曹卓早就被千刀萬剮了!
“不許你欺負母后!”
曹卓感覺到有人在拉扯自己,扭頭一看,原來是二皇子在拉扯自己的衣服。
曹卓攥着小皇帝的衣襟將他提起,一臉猙獰,“小子,你自己好好待着不好嗎?非要打攪老子的好事!你這是找死!”
小皇帝臉蛋被憋的通紅,嬌嫩的小手使勁拍打着曹卓。
“給我死吧!”
曹卓擡起手臂使勁把二皇子摔落在地!
“不!”
何皇后親眼看着自己的兒子就這樣被曹卓摔在了地上,伸出雙手想要接住二皇子,可是怎麼可能趕得及...
“砰!”
小皇子頭部觸地,鮮血涌出,已然沒了聲息。
“不!不!不!”
何太后看着二皇子的屍體,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本來不管怎麼說,就算先帝駕崩,兄長戰死,京師陷落,何太后還能一直堅強的活着,因爲還有自己的兒子,他就是自己唯一的依靠和希望。
可如今連自己的兒子也被殺害了,自己獨身一人還有什麼好活呢?
“陛下!臣妾來陪你了!”
何太后淒涼一聲,就往門柱上撞去。
“想死?可沒那麼容易!”曹卓一把拉住一心想要尋死的何太后,將她拋到了牀上,然後解開自己的衣袍,將何太后身上的宮裝全部撕碎,一具赤裸的、嬌媚動人的軀體就展現在了曹卓眼前。
曹卓早已經迫不及待,餓虎撲食一樣,撲了上去。
而何太后也已神情麻木,心如死灰,不再反抗,任由曹卓在自己身上發泄...
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
而這一切,全被隱藏在窗外的劉明聽到,劉明聽着曹卓猖狂的笑聲,拳頭逐漸緊握...
......
第二天,李楨、陳和、姬常佑的屍首就被運到了李雲的大帳當中,李楨與姬常佑被曹軍割了腦袋,而陳和可能因爲已經去世,所以曹軍並沒有把陳和的腦袋割掉...
李雲、李風等等所有的李家人全部跪在李楨的屍首前,叩首、叩首、再叩首...
“父親,我一定親自手刃曹卓,以祭奠您的在天之靈!您放心吧!”
李雲指天發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