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
池國雄幾乎快要被這個長女氣死了。
自從和前妻離婚後,這個丫頭也沒有在他身邊長大,所以跟他很生分就算了,現在竟然還總忤逆他,要是以前,他還真是忍不住直接拿東西就教訓。
可現在這丫頭身後是墨厲城在給她撐腰,他想打也得先掂量下後果。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田麗麗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風聲竟然提前從外面回來了。
進了餐廳就衝池國雄大喊大叫道:“池國雄,我就知道我這一出門,你就會揹着我做這樣的事,你是想把我們這個家全都給池安夏這個賤丫頭吧!”
說着,就見田麗麗風塵僕僕地竄到池安夏身邊來,就要把她手裡的股權授意書給搶走。
然後裴義的速度比她還要快,起身就擋在池安夏的身前讓她夠不着。
田麗麗這下氣得立刻就咋呼起來:“你是什麼人?該不會是池安夏又找的野男人呢吧?馬上給我讓開,要不然我一會兒叫人把你打到不能人道!”
池國雄見狀立刻呵斥道:“你這是幹什麼?沒看見這是客人嗎?還不敢接近賠禮道歉!”
然而田麗麗不道歉反而更生氣,衝着池國雄就大聲喊叫:“我憑什麼道歉?你纔是胳膊肘往外拐,家裡好好的日子不過,說把家產分了就分了,竟然還要給沈恩慈還有池安夏這兩個賤人!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和兒子女兒的感受!”
“你和你兒子女兒都有份,這份是安夏應得的......”
“嗚嗚......這日子沒法過了!你以爲我不知道,那破廠子值什麼錢,那塊地才值錢,來年一開發,立馬就升值!你這混蛋老東西,說送外人就送外人!嗚嗚......”
“你這沒規矩的女人,看來我是一天不打你,你就不皮癢癢!”
池國雄氣得臉色都鐵青了,恨不得現在就給她輪上一巴掌。
可池安夏一下就聽明白了,原來池國雄真的不是隻給她一半快倒閉的破廠子股份的事,將來還真有機會分一筆大的。
而且現在看田麗麗現在這要死要活的樣子,那將來分到的錢可不是一般的數目。
如此想着,池安夏還是先把股權授意書裝進包包裡,起身便說:“既然你們有家事要處理,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着,池安夏便要繞過餐桌離開池家。
然而田麗麗哪裡肯就這麼放她走,扭臉就不跟池國雄叫嚷了。
田麗麗快跑到餐廳門口,伸手就抓着池安夏的胳膊叫道:“死丫頭,你別想跑!你就是要把我們家搞亂的對不對?告訴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別想把屬於我兒子、女兒的東西搶走!”
她這樣說的好像是池安夏來搶她的東西似的。
可是分明就是她插足別人的家庭,奪走了原本屬於池安夏和媽媽的一切!
聞言,池安夏眼睛一紅,便說:“你給我讓開,我告訴你,是你奪走我和媽媽的家,我遲早一天會全部都要回來的!”
說完,池安夏用力甩開田麗麗。
田麗麗別甩了個踉蹌,立刻就又撲了過來。
這次裴義沒讓她得逞,直接將她的手抓住,一反手就將她給擒拿住了。
田麗麗這下更氣了,立刻尖叫起來:“啊!啊!哪裡來的登徒子?快放開我!在我家還敢這麼放肆,你是不想活了,啊......”
池安夏先是被嚇了一跳,可是見裴義已經將田麗麗這麼快就制服了,也就松下心來。
池國雄一看這架勢臉色一下就白了,他可是記得墨厲城的這個特助兼保鏢。
他今天從頭到腳強忍着脾氣,不就是顧忌着這個裴義嗎?
瘋婆子誰不好招惹,竟然要招惹這個保鏢!
於是池國雄趕緊站起身來勸說:“裴特助請鬆手,這位是我愛人,她今天可能在外面撞邪了,你別介意。”
池安夏見田麗麗叫地慘兮兮的,於是跟裴義說:“裴大哥,放了她吧。”
裴義這才鬆手推開田麗麗,趕緊護着池安夏離開。
可是田麗麗怎麼會罷休?
馬上就追了出去,就連池國雄都攔不住。
剛巧不巧的是,池安夏和裴義剛出了池家的客廳,就見宿夜未歸的池歡俞剛從外面回來。
池歡俞是田麗麗臨時叫回來的,看見池安夏就還詫異自己是不是酒勁還沒有清醒。
這幾天薄邵言都沒搭理她,她就天天在外面宿醉。
隨後卻見媽媽從餐廳追了出來,邊追便喊:“歡俞,給我把池安夏抓住,不要讓她把授意書拿走,那是屬於你和洋洋的......”
池歡俞這才猛地驚醒過來,站在門口就說:“池安夏,你這不要臉的賤人,你搶走我的邵言哥就算了,竟然現在還要搶走我的一切,我跟你拼了!”
原本她還怨沈樂薇出賣自己,想找人做了沈樂薇,可是在北城根本找不到人。
現在正好看見池安夏,她心裡積壓已久的怨恨和嫉妒就一下爆發出來,伸着自己長而尖細的指甲就抓了過來。
池安夏一個躲閃不及,胳膊上就立刻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低頭一看就見她白淨的胳膊上竟然已經被池歡俞抓出來好幾道血紅印子,而且傷口還挺深,讓人見了都觸目驚心的。
而且池歡俞抓完一次,又照着她清麗白淨的小臉抓了過來。
這要是被抓破了,輕的十天半個月都沒法見人,重的說不準還會毀容。
幸好裴義在身後,拉着池安夏的手臂往後一拽才讓她躲過這一劫。
可這一下也激惱了池安夏,眼睛也立刻狠戾起來。
她本來還想帶着一半家產直接走人,可是沒想到池歡俞竟然是真跟她下狠手了。
心裡一下想起這些年,她和媽媽一直都是被這兩母女欺負着生活,積壓的怒火一下就燒了起來,順勢擡腳照着池歡俞猛地踹了一腳。
“啊”地一聲。
池歡俞被她正好踹中了小肚子,連退了好幾步扶住門框纔沒有摔倒。
不過看樣子好像沒什麼大礙,立刻就朝她尖叫起來:“池安夏,你這不要臉的賤人,竟然敢回手,在我家你只有被捱打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