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每張照片的畫面上都有程浩然的身影,而且他的身邊還有另一個女孩。
那個女孩不是別人,就是一直跟她作對的葉靈兒。
而且每張照片上,葉靈兒和程浩然都很親密。
不管是在片場,還是出入酒店。
甚至還有幾張竟然是沒有拉窗簾的親密照,時間好像還是不久之前。
墨夕月有些傻眼,不敢相信眼前的照片。
她愛的人竟然揹着她……
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
“看到了吧?”
墨厲城語氣冷沉地說道:“你愛的根本就是一個渣男!”
說着,他就將裴義手裡的一份文件拿過來,遞到自己的女兒面前。
墨夕月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一邊接過來,一邊小聲念着:“不可能,不可能……”
然而她手裡的資料上,明顯地顯示着,程浩然和葉靈兒幾百條開房記錄。
裴義也沉着黑臉開口道:“程浩然和葉靈兒早就在兩年前複合了,那個時候程浩然也剛好認識大小姐,爲了追求大小姐所以一直對外隱藏戀情,所以程浩然在跟大小姐交往的同時,也在跟葉靈兒……”
墨夕月不想聽下去,尖聲叫起來:“啊!不要說了,我不要聽!”
手裡的文件夾也“啪”地一聲掉在地上。
人也一下癱坐在地上。
就跟懷裡的布娃娃一樣,渾身癱軟。
爲什麼都隱瞞了她兩年,現在卻又讓她知道?
爲什麼她跟程浩然交往這麼久了,爹地纔去查他的底細?
站在房間外的薄暮峰聽見她的叫聲,心裡忽然悶悶地痛了一下。
那種痛不是很明顯,甚至可以完全忽略。
只是一瞬間,就立刻恢復平靜。
就聽墨厲城冷沉着嗓音說道:“月月,渣男不配你難過,還是早點調整好自己吧。”
說完,墨厲城便轉身從房間裡出來,裴義也緊隨其後。
薄暮峰立刻站直身體,恭送兩位長輩。
卻見墨厲城停下腳步來,交代道:“好好看着她。”
薄暮峰趕忙點了一下頭。
墨厲城這才離開。
裴義走到他身邊,也只是擡手拍拍他的肩膀,然後也下樓去了。
等薄暮峰迴過頭來看向房間裡面,就見墨夕月依舊癱坐在地毯上,神情落寞……
離着墨厲城給的24小時的時間不到,程浩然就將微博上發的結婚聲明刪除了。
同時他也發了一份分手聲明——
至所有關心我的人:
很抱歉,我要想大家宣佈,即日起正是跟墨夕月小姐解除戀人關係。
請不要問我爲什麼突然宣佈分手的消息,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我本人很好,請大家不要擔心,由於最近臉部受傷的原因,本人也宣佈暫時不接任何通告,謝謝!
落款是程浩然,還有當天日期。
這份聲明一發布,就又成了娛樂圈的頭條新聞。
結果沒有兩天,網上一片平靜,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這樣的結尾卻讓一幫吃瓜羣衆唏噓不已,甚至還有人爲這對金童玉女感到惋惜。
只是程浩然發完這條分手聲明,就註銷了微博賬號,電話更是打不通了。
就好像故意躲着記者和粉絲的追問和採訪。
吃瓜羣衆見他玩失蹤,就全都統統跑到墨夕月的微博賬號下留言。
只可惜墨夕月的微博這幾天也沒有上線,像是也失蹤了。
這一下,所有的吃瓜羣衆都驚呆了。
兩位當事人都不出聲,這次風波也就算徹底平息了。
然而這兩天的時間裡,墨夕月是怎麼過來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只要她閉上眼睛,眼前就會浮現她和程浩然之間的點點滴滴。
從相識到相戀,每一個瞬間都足以讓她這輩子銘記。
可是現在她卻要將那些記憶徹底從心底抹去。
這好比是將她的心撕開,疼得鮮血淋淋。
直到兩天後她才從房間裡出來。
“月月,你還好嗎?”
她下樓來,第一個看見的人就是媽咪。
池安夏一直擔心女兒,每天都來她房間門外轉兩圈。
她擔心的就是女兒會因爲太傷心,身體和心裡都承受不了。
可是眼前的兒女不僅沒有頹廢,反而打扮的很精緻利落,還化了點淡妝。
就見墨夕月微笑走下樓來,就說道:“媽咪,我很好啊,我已經想清楚了。”
池安夏聽女兒這樣說,立刻抱住女兒的肩膀,“你沒事就好,媽咪都擔心壞了。”
墨夕月也抱了抱媽咪,反而勸道:“我真的沒事了,再說,對於愛情,時間更重要,我纔不想讓我的時間浪費在渣男身上呢。”
池安夏這才放心地鬆開女兒,笑着說道:“你能這麼想就好了。”
墨夕月扯扯嘴角,便說:“我有點餓了,有沒有吃的?”
池安夏趕緊吩咐管家:“白管家,快去準備!”
白管家立刻應聲就去廚房準備。
池安夏拉着女兒就到餐廳裡坐下來等着。
接下來,廚房很快做了兩個菜,墨夕月便坐下來大口吃了起來。
看着女兒這幾天終於好好吃飯,池安夏心裡更加高興。
只要女兒沒有事,她心裡才能徹底放下心來。
估計墨厲城也是同樣擔心着的。
等墨夕月吃飽了,便擡頭說道:“媽咪,我今天想出去散散心。”
池安夏高興地答應:“好,你該出去玩玩。”
只要女兒好好的,她就放心了。
“媽咪,那我走了!”
墨夕月說完,便拎着包包要離開餐廳。
池安夏跟着起身說道:“等等,媽咪給你準備了新手機,帶着出門吧。”
說着,她就吩咐管家去把已經準備好的手機拿出來給女兒。
並且交代道:“電話號還是以前的,有事就給媽咪打電話。”
墨夕月把手機接過去,就見是MM最新款了。
她拿在手裡就感謝道:“謝謝媽咪,我今天會早點回來的。”
池安夏點點頭,就跟管家又交代道:“你快去通知小峰,陪月月出門吧。”
墨夕月沒有回頭,直接走到車庫前,卻見薄暮峰早就等在那裡。
他就好像提前知道,她今天會出門一樣。
難不成他是她肚子裡的蛔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