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琛聽他這麼說,整個人猛地一震,像是被什麼重物猛地砸了一下。
他立刻反問道:“你什麼意思?我們葉家怎麼了?薄家又怎麼了?”
可“薄家”兩個字聽在池安夏的耳朵裡,卻分外諷刺。
如果當年不是因爲墨厲城的種種陰謀,薄家會淪落到基金破產的地步嗎?
如果當面不是因爲墨厲城要報復薄家,她又怎麼會跟他舉辦盛大的婚禮?
如果不是奶奶在婚禮上當衆揭穿他的陰謀,道現在她還被矇在鼓裡!
現在這個男人竟然還當着她的面,要挾葉家也會是薄家的下場! 池安夏想到這下,就直接跟墨厲城生氣地說道:“墨厲城,YUN基金要跟誰合作由我決定,不牢墨總操心,如果您真的有心合作,下一次我會找機會讓我的助手跟你專門談談,但是這次就請墨總不要摻
和了!”
墨厲城聽見她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烏黑而長的眉心也立刻擰起來。
原本出衆完美的俊臉也一下變得陰雲可怖,下一秒就會立即狂風暴雨一般——“你就這麼喜歡跟葉家合作,心裡恐怕是直接把慈善坐到葉寒琛的牀上去吧!”
“墨厲城,你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池安夏心裡要多生氣有多生氣,清澈的眼眸都立刻腥紅起來。
要不是因爲這裡是公共場合,她真想跟他大吵一架。 然而作爲女人的必要涵養,她還是忍住脾氣說道:“我說過,我和葉少的關係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就不想想,如果我想要和他發展成什麼關係,用得着現在嗎?真是不知道,你這個男人腦子裡整天裝
的什麼?”
“我腦子裡裝的是什麼,你不清楚嗎?除了你,根本沒有別的!”
墨厲城簡直氣急,卻又硬壓着火氣才把自己心裡的話說出來。
“......”
聽見這樣帶着怒氣衝衝的告白,池安夏心裡猛地怔住,怔住。
這個男人這是跑着來向她專程說這句話的?
反正她不相信,也不敢相信!
聽了他這句話,她卻忽然覺得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着了,堵得很厲害。
池安夏端起杯子猛地喝了一大口咖啡,想要將那又悶又堵的感覺壓下去。
然而喝完一大口咖啡,她心裡那種悶漲的感覺依舊沒有壓下去,反而還多了些煩躁不安。
一時之間她也分不清楚自己是什麼心情了。
墨厲城也迅速平息眼底的怒意,擡起桌面下他拉着她的大手,便說道:“現在,跟我走,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
緊接着,他就池安夏從座椅上拉下來,並要將她帶走。
池安夏心上亂亂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纔好。
而葉寒琛立刻有些激動地喊道:“墨厲城,你站住,剛剛的話還沒說清楚!”
墨厲城連頭也不回,拉着池安夏就往咖啡廳的門口走去,身後冷冷地撇下一句話:“想要弄清楚,自己馬上就回家去!”
就這麼一句話,更讓葉寒琛心裡鬱悶和憤恨。
葉家的事還從來沒有外人可以干預過!
也正在這時,一個年紀40歲左右,身材有點發福的中年女人,拉着行李箱出現在咖啡廳的入口。
女人看見池安夏被人拉着走過來,打招呼道:“嗨,Summer,你這是要去哪?”
她一臉驚訝,倒不是因爲別的,而是拉着池安夏的男人竟然是墨厲城。
池安夏也一眼認出是自己剛從澳洲過來的助手,便趕緊說道:“Helen,我有事,你先跟葉少談......”
話還沒有說完,墨厲城就已經將她拉出了咖啡館,塞進了電梯裡。
Helen卻有點回不過神來,這纔剛見面,會長就跟別人走了。
那麼接下來的事情是要她單獨跟葉少談嗎?
然而緊跟着就見葉寒琛也坐着輪椅從剛纔的位置離開,像是來歡迎她的。
於是Helen立刻笑着朝他打招呼道:“葉少,週末愉快!”
卻見葉寒琛只是跟她點點頭,便要從她身邊離開。
Helen趕緊攔住他,驚奇地問道:“葉少,你也要走嗎?那慈善宴會的事情......”
話還沒有說完,葉寒琛便打斷道:“慈善宴會的事情我會找時間跟你談,我臨時有事,需要趕緊回趟鴻園,你現在先回房間休息吧。”
說完,他就轉頭坐着輪椅離開了咖啡廳,留下helen一個人站在裡面。
要知道她可是坐了連夜的飛機,下飛機就趕緊趕來酒店了。
現在她一個人連入住手續都沒有辦,就把她給涼着了......
墨厲城把池安夏帶出咖啡廳,便直接出了酒店,門外的賓利車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裴義已經兩後車門打開,恭敬地等着BOSS和太太上車。
走到車前,池安夏迅速反應過來。
這個男人還說來這裡是見客戶,現在看來今天是專門跑來這裡找她。
而且現在坐上他的車,還不知道會被帶去哪裡。
於是她迅速停住腳步,便喊道:“墨厲城,你放手,你不是有話要在外面說嗎?現在可以說了!”
說着,她就將自己的手從男人的大手裡掙脫出來,手腕都被他抓疼了。
墨厲城的腳步也停下,便說:“上車以後再說。”
說完,他擡手放在車門的上方,示意池安夏坐進去。
池安夏瞪了他一眼就反對道:“如果我不上車呢?”
卻見墨厲城摟着她的腰身,便俯身說道:“你確定要我在這裡說?”
距離猛地拉近,池安夏的心跳也隨之加快,一雙清澈的眼眸像是驚慌的小鹿。
看着酒店門口過往的人流,她只好點頭,轉身直接坐進車裡。
而墨厲城卻繞到車子的另一邊,親自打開車門坐進來。
就見池安夏兩頰氣鼓鼓的,清亮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瞪着他。
這樣的表情,還真的跟月月又氣又委屈的時候很像,只是她沒有月月瞪眼睛的可愛。
但是這也一點也不影響池安夏生氣地表達自己的情緒:“我已經上車了,但是我想你先告訴我,你剛剛在咖啡廳裡面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問的哪句話?” 墨厲城邊說,高大的身影邊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