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夏回過頭來,就看見薄紹言眼眸深深地盯了她好幾秒。
那眼神好像是在警告她:要是再敢走,他就不保證會有什麼事發生了!
池安夏點點頭,慢慢地坐回去。
薄紹言這才扭過頭去說道:“再不滾開,我就直接把你扔出去!”
剛剛那個女人見他態度這麼冷硬,只好站起來,不甘心地瞪了池安夏一眼才離開。
估計這個女人心裡還在怨恨池安夏,今天擋了她勾搭薄紹言的機會呢。
池安夏一點也不介意,有人在她背後怎麼嚼舌根。
反正她從跟薄紹言認識的那天起,就不斷有女人看她不順眼了。
想起這段時間遇到的煩心事,她倒還真想端起酒杯來痛痛苦苦地喝醉一回。
也只有真正喝醉了,她纔不會每天晚上都失眠。
薄紹言扭過頭來,就見池安夏已經端起酒杯大口大口喝起來。
看見這小女人仰着脖頸喝酒的動作,薄紹言竟然心情一下大好。
於是等她喝完杯裡的啤酒,他就又給她倒滿一杯。
池安夏記得他說過要她喝三杯,扭過頭來就問道:“我再喝完這杯,你該說了吧?”
薄紹言勾了勾脣角,便說道:“對,但是前提是,你也得告訴我小薇去哪了!”
池安夏聽他這麼說,端起酒杯就放到脣邊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喝完,她扭頭就問道:“爲什麼她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不珍惜?她現在離開你了,你反倒想着把她追回來?難不成,這只是你們男人一時犯賤嗎?”
就好像墨厲城對她一樣。
6年前,她想要一心一意跟他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時候,他的腦子裡只有報復薄家。
可是等她離開了,墨厲城卻要在滿世界地找她,把她從澳洲找回來爲止。
然而現在她一個流產,就將所有的一切都打回了原型。
原來這一切只不過是男人的賤筋!
失去了纔是最好的!
沒有得到的纔是最想念的!
薄紹言皺着眉心說道:“我纔不會犯賤,我只是想把她找回來,而已。”
可是爲什麼把她找回來,他也一時想不到,就是受不了沈樂薇就這麼離開他了。
池安夏癡笑起來,眯着眼睛看着他說道:“找回來又能怎麼樣?你再傷她的心,讓她離開,那又何必?還是放她走吧,讓她永遠不要回來了!”
說完,她自己拿起一旁的啤酒瓶,主動將最後一些全倒進了自己杯子裡。
薄紹言俊臉一沉,抓住她的手腕就問道:“誰說我要傷她的心?這次我是認真的!”
池安夏的手握着空酒瓶,扭頭就問:“你是認真的?那你對何幼宜又怎麼說?”
“我早說過,我只是利用何幼宜,”
薄紹言立刻大聲說道:“我心裡真正愛過的人,只有你和小薇!”
說話間,他手上抓着池安夏手腕的手力道更大了幾分,捏的她骨頭都要碎了。
雖然他之前不承認,可是沈樂薇走的這段時間,他才確認,他也是愛這着沈樂薇的。只不過,他對沈樂薇的感情來不及當年他對池安夏的感情明顯。
池安夏被他大手抓得生疼,不由得悶哼出聲:“呃......放開我!”
說着,她就用力從他鉗子般的大手裡掙脫了出來。
可惡!真正愛過她,當初卻那樣對她。
真正愛着沈樂薇,卻根本不顧及她的感受。
像這樣的男人真應該一輩子光棍,好讓他們徹底反省反省去。
然而池安夏跟薄紹言坐在吧檯前的身影,卻落在二樓卡座裡某人漆黑的眼眸裡。
看着那個小女人跟薄紹言邊喝酒,邊拉拉扯扯的樣子,英俊立體的俊臉早已如冰雕般冷酷。
身邊的特助更是揪心着,在他耳邊小聲問道:“BOSS,要不要我去接太太?”
卻見墨厲城俊臉冷沉如冰,緊抿着薄脣一句話也不說。
可那凌厲的視線卻足以讓周身的空氣冰封!
他倒要看看,池安夏在他眼皮下還能出什麼事?
沒想到他就今天替宋駿過來見大客戶,卻看見池安夏又跟薄紹言見面了。
這個小女人是真記性差,還是不知道薄紹言是個什麼樣的混蛋?
一旁的翻譯見墨厲城好一會兒不說話了,趕緊提醒道:“墨總,您累了嗎?”
墨厲城這纔想起來,他對面還坐着來自歐洲皇室的代表。
他轉過臉來便沉聲說道:“說到哪裡了?”
翻譯這才如釋重負,趕緊笑着繼續說道:“是這樣的,剛剛代表說,很希望深度跟您合作,認爲您是一個非常有人格魅力的商人。”
“是嗎?我也這樣認爲,跟我合作過的夥伴只想永遠合作下去。”
墨厲城依舊穩如泰山,好像什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接着跟這位客戶聊下去。
然而他這句話的潛臺詞卻是:敢跟他作對的人都沒好下場,所以都想跟他合作!
翻譯再才趕緊跟皇室代表做翻譯,額頭都早已經冒出一層冷汗。
裴義似乎也看出BOSS的心思,轉身吩咐身後的黑衣保鏢:“去樓下盯着。”
而在吧檯這邊的池安夏,卻根本沒有注意到二樓卡座那個方向的動向。
更何況酒吧裡光線比較暗,音樂聲比較大,她更不會想到墨厲城今天會來這裡。
她跟薄紹言喝完一瓶啤酒,就又要了三瓶啤酒。
只不過這些酒都是薄紹言要的。
給她倒滿一杯,他就又給自己倒上一杯,繼續碰杯喝下去。
池安夏喝得腦袋有點發暈,停下來問道:“你既然愛她,爲什麼早不說?”
薄紹言倒還算清醒,捏着酒杯說道:“因爲我之前也不知道,就像你說的,男人都會犯賤,只有人走了纔會反省自己,如果這次能追她回來,我一定給她幸福。”
不管這個男人現在說的話是真心,還是虛情假意,池安夏都覺得可笑。
她嗤笑着說道:“你會給她幸福?開玩笑吧?你還不如說婊子要從良,咯......” 說着,她就忽然打了一個酒咯,才發現自己已經是滿嘴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