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怕晚了一步,就會被墨厲城的人把自己逮住。
畢竟現在的池安夏今時不同往日,厲害起來恐怕連她手上這些東西都別想帶走。
可是沒有想到,她這還沒有出客廳,就被池安夏一把給拉住了她身後最鼓的一個包。
“你給我站住!你可以走,東西得留下,一樣也別想拿走!”
池安夏用力抓着她的包,就生氣地大聲呵斥道。
田麗麗心上猛地一驚,回身就用力邊拽,邊大聲罵道:“小賤人,快撒手!這些是我自己攢的,就是屬於我的,你憑什麼不讓我帶走?”
“憑這西東西姓池!”
池安夏霸氣地說道,然後手上也用力往後一扯。
結果,就見田麗麗的那個包“刺啦”一聲,就被扯壞了,裡面的東西也立刻嘰裡咕嚕地都掉出來。
定睛一看,就見裡面掉出來的竟然是很多錢和珠寶首飾。
這下可把田麗麗給心疼壞了,趴地上就開始撿。
她還邊撿邊嘟囔着:“這是我的項鍊,這是我的耳墜,這是我的錢,這些統統都是我的......”
結果她剛要去撿地面上一枚鑽石戒指時,就見池安夏走過來一腳踩在她的手上。
“啊!”地一聲,田麗麗痛地大叫一聲。
“很疼是吧?”
池安夏看着趴在腳下的田麗麗,不緊不慢地擡起腳,然後生氣地說道:“聽說現在的小偷被被抓以後,都是要把手筋給挑了,那個滋味可比我踩你一下疼多了!”
田麗麗趕緊拿起自己被踩得很疼的手,就小心吹了起來。
聽池安夏這意思還想把她手筋挑了,氣得她臉色一炸,站起來就罵:“小賤人,你敢諷刺我是小偷?看清楚,我是你後媽!”
“可我看你着賤人就是小偷,別人是偷外面,你正好相反,是偷自己家裡的。”池安夏冷聲說道。
“這是我自己的東西,我願意放哪去就放哪去,不能算偷!”田麗麗氣呼呼地說。
“可那些傢俱和古玩字畫,是池家的,你憑什麼搬走?”
周嫂也看不慣她的作風,指着外面搬上車的東西,氣憤地說道。
田麗麗被她這話問的嗓子裡一噎。
她原本想仗着自己找來的人多,都拉走好多換錢,哪成想池安夏回來這麼快!
池安夏大概看了眼外面和地面上掉落的貴重物品,心裡就清楚了個大概。
這些東西加起來估計也得價值幾百萬,看來田麗麗真是想要釜底抽薪,不給自己留迴路了。
既然這樣,她也就不給她留面子了。
池安夏眼神冷厲地掃過來,便語氣強硬地說道:“放心,只要我在這,今天誰都別想把池家的東西搬走一件!”
田麗麗氣得兩眼直瞪,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將池安夏生吞活剝了。
氣得她惡狠狠地叫道:“池安夏,你今天是非要跟我做對是吧,那我也就跟你拼了!”
說着田麗麗就朝着池安夏撞了過來。
池安夏沒有防備,眼看着她就要撞上自己。
就見周嫂忽然拉住她的手往旁邊一躲,田麗麗慣性地就趴到在地上了。
幸好,客廳裡的傢俱都被搬得差不多了,要不然她着一摔又得想上回是的磕到桌椅上。
就在這時,裴義也已經解決掉外面的幾個搬運工。
他進來剛好看見這一幕,於是上前詢問道:“太太,您沒事吧?”
池安夏這才轉移視線,看了外面一眼。
就見大門外,剛纔那幾個搬運工統統都已經被繩子捆起來了。
於是池安夏便笑着說道:“我沒事,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把那幾個人收拾了,回頭我就跟墨厲城好好誇讚你,裴哥的功夫真是太棒了!”
周嫂見狀也立刻舒了一口長氣。
總算能把池家的這點家當抱住了。
可田麗麗依舊不服氣。
畢竟是關於她的利益,尤其是那地上的那堆值錢的東西。
池國雄要是出院回來再跟她好好過日子,她是指望不上了,更不想被身無分文地轟出去。
她和自己的女兒現在的下場,還不都是池安夏害得嗎?
就算她什麼也得不到,也得要把池家最後的家業留給自己的兒子!
於是田麗麗趁池安夏一個不注意,抓起掉在地上的一把水果刀就刺了過來。
眼看刀尖就要刺上池安夏的後背,她才大聲叫道:“池安夏,你給我去死吧!”
池安夏聽見聲音,一回頭看過來就見田麗麗已經紮了過來。
她心上猛地一驚。
眼看刀尖已經扎進她的胸口,裴義伸手就抓住了刀刃。
隨之,就見裴義抓着田麗麗手上的刀子一翻手就奪了過去,順勢擡腳就踹了過去。
這一動作發生的太快,以至於田麗麗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又踹倒在地上。
田麗麗這下摔得很疼,便大聲哭喊了起來:“嗚嗚......打人了,打死人了,老池這纔剛住院呀,繼女竟然要打死我這個後媽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死了算了,唔......”
聽見她這哭天搶地,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就叫人腦仁直疼。
這不要臉的女人,明明是她想傷人在先,現在卻哭成別人害她了。
真是惡人先告狀,這樣的婊子才能教出池歡俞那樣的女兒!
池安夏想起這個女人這些年的所作所爲,就站在她面前氣惱地說道:“田麗麗,我原本是想放你一馬,沒想到你今天竟然還想害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田麗麗被她這樣一說,心裡就一下發毛了。
她這一套從來用在池國雄身上最奏效,遇上池安夏竟然一點用也不管了。
就聽見池安夏繼續生氣地說道:“你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池家給的,現在你想要離開池家,那好,你今天就給我全裸着滾出池家去吧!周嫂,給我扒光了她!”
周嫂愣了下,趕緊應聲:“是,安夏小姐。”
“你敢?”
田麗麗也惱羞成怒,站起來就叫道:“我好歹是你後媽,你不能那個這麼對我......”
池安夏才聽不進她繼續嘰嘰歪歪,吩咐裴義道:“裴哥,請你配合下吧。”
裴義還從來沒有幹過這種事,但是聽太太這麼說便直接走了過去。
接下來就好像聽見殺豬一樣的聲音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