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昕卻是腦中一個機靈,最近安穩日子過習慣了,倒是把這茬也忘了,心中稍許慌亂,面上卻是不顯:“白丹,我自會爲閣主尋來,就不用閣主操心了!”
“閣主今日來,可還有什麼別的事?”面對楚耀渾身氣勢的壓迫,顧昕卻好像完全感受不到,依舊保持着扎馬步的動作,臉上也淨是不卑不亢。
讓站在一旁看傻了眼的芹兒可謂是大大漲了見識,也暗暗爲顧昕着急:“這小昕,怎麼與閣主說話也這麼硬氣,若是惹惱了閣主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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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中楚耀惱怒的畫面卻沒有出現,面對顧昕這冷淡的態度也像是習以爲常,只是一臉的平靜無波。
他也不知今日他是怎麼回事,竟然走了這一趟,原本吩咐楚冬就可以辦成的事他竟親自來了,興許是因爲覺得此事太過丟人了吧,楚耀自欺欺人地想着,畢竟求藥求到一個小婢女的身上實在不是什麼值得炫耀之事。
“其餘之事倒是沒有,只是本座最近發現,這白丹對本座身上的毒效果越發地不明顯了,先前一粒白丹可以持續一整日保證不再毒發,最近時間卻縮減了許多。
就比如昨日子時本座才服下白丹,但現在本座卻感覺體內的氣息又開始涌動起來!”體內氣息的混亂讓楚耀微感不適,面上卻是如往常一般不顯。
就比如顧昕站在楚耀的正前方,卻是沒有發現楚耀神色有一丁點的不對,足以可見楚耀的功法之高,至少不是現在的她所能企及。
在聽到楚耀說出的話時,顧昕頓時頭皮發麻,恨不得敲打敲打自己的腦子,她怎麼把這茬給忘了,但面對楚耀灼熱的視線,只得開口:“額...呵呵~這個嘛,這白丹本就是無品階的丹藥,只能用於一時的壓制毒性。
現在還好,對閣主您身上的毒還有些用處,等到用的多了,那點微不可見的藥性的作用怕也是微乎其微了,閣主還是需要儘快找到解藥纔是正道啊!”
“那你先前爲何不與本座說?”楚耀凝重了神色,果然這白丹也不是長久之計,只是沒想到效用竟如此之短。
“奴婢本以爲閣主您靠着自己的功力配合白丹的藥性可以再壓制一段時間呢,只是沒想到那毒攻勢竟如此的猛烈,而且奴婢關於這毒的來歷本就是道聽途說,只是瞎貓碰到死耗子,運氣好罷了!至於再多,奴婢也是不知道的!”顧昕終於收起了自己的漫不禁心。
楚耀這架勢明擺就是來興師問罪的,自己還是低調一些爲好。
“那關於那毒,你可還記得什麼別的?”楚耀冷哼一聲,冷冷看了顧昕一眼,雖然知道先前顧昕說出白丹只是保命之舉,但真的聽到顧昕說別無他法的時候,心中還是止不住的失落,穆家那家已經失去了消息,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這個顧昕了。
“當初聽聞之時只是笑談,一語而過,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更多的還是對那位製毒之人英年早逝的悲嘆,據說那毒已經隨着製毒之人的消逝一起消失,誰又能想到還有一箇中了毒卻還活的好好的您存在呢!”顧昕半真半假地說道,臉上帶着稍稍的諂媚和討好。
當年師傅說與她聽時,也說那毒已經不存於世,她當年也就沒有再關心此事。
楚耀的眼睛卻是緊盯着顧昕的一舉一動,不漏過顧昕的每一個眼神,還有種不得答案不罷休的氣勢。
面對楚耀打量的神色,知道楚耀是不滿足於自己聽到的答案,顧昕無奈,嘆了口氣:“奴婢還聽說那製毒之人與修真界的穆家關係匪淺,若是閣主您能夠往那條線去查,指不定能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修真穆家?”楚耀終於認真了神色,“你是如何知道修真穆家的!”
“穆家在我們這兒不是鼎鼎有名的嗎,有‘仙門’之稱呢,有許多百姓受過他們的恩惠,先前那柄笑談就是從他們口中得知的!
那日奴婢和幾個好友一起在酒樓中用膳,就看見幾個一身白衣,頭髮用一根素白的簪子束在腦後的穆家弟子在酒樓中聊趣,
還記得其中一個穆家弟子大拍着桌子說道:‘是啊,那些服了那藥之人可聽話了,你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就是叫他們來舔我的鞋也是照做不誤的,哈哈哈哈!’
‘是啊,我也享受過他們的服務呢,不過真是可惜,那藥現在已經絕世了,不然...’幾人先照不宣地笑笑。”
“照你這麼說來,這修真的穆家並不是什麼好人了?”聽了顧昕的描述,楚耀心中大概有了數,只是若真如顧昕所說會聽從製藥之人的話,那爲什麼他沒有出現這個症狀呢。
“這修真穆家算什麼好人,整日穿着一襲白衣,道骨仙風的做派,私下還不知道做了多少骯髒的事呢,也就矇騙矇騙普通百姓罷了!”顧昕說道,痛心疾首,上輩子她可是被穆家整慘了,也見識多了穆家陰暗的手段,根本不如表面這般正大光明。
“只是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楚耀又問道,世人都將穆家奉爲“仙門”,可這個顧昕對此嗤之以鼻不說,還恨之入骨,其中到底有什麼淵源,這顧昕難道不是穆家之人?
“我...”顧昕還想再說,楚耀那審視的目光卻讓顧昕及時止住了嘴,“奴婢自然都是道聽途說,瞎說的,瞎說的~”顧昕憨笑幾聲。
“眼見爲實,耳聽爲虛,以後這種亂七八糟的胡話你還是少聽些吧,不然不要到最後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楚耀忠告道,這顧昕不過一小小婢女,卻什麼話都敢往外說,真不知道是心大還是因爲不懼。
“白丹你快些幫本座弄來,送來淮羽院,至於解藥之事,本座也會繼續讓人去查,你要是有什麼線索,也可以提供給本座,若是能夠幫得上忙,本座重重有賞!”楚耀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