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瘦高的大漢上前指着顧昕,“你當你自己是誰,我們老大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竟敢如此和我們老大說話。”
“今晚,我不想殺生,識相的趕緊滾。”顧昕邁着優雅的步子,朝外走去。
府中一定有活下來的僕人。她想從僕從的口中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爲首那名大漢,將剛纔衝動的男人攔住。
“姑娘,請留步。我們是真心想要幫你。”
“不需要,閣下是打的什麼主意,我們心知肚明,在我想大開殺戒之前,你們最好離開。”
“你...你太過分了。”
他長期生活在非常優越的環境中,一直被身邊的兄弟捧着、誇讚着。今天卻讓一個女人當着他衆多兄弟的面侮辱了他。
顧昕走在院中,後面的人揮出一掌,朝着她的後背襲來。
距離越來越近,大家覺得顧昕必死無疑的時候,一聲巨響傳來。顧昕的身體幾乎沒有動,而那名男子卻筋脈盡斷,躺在地上失去生機。
“老大,老大。”
顧昕緩緩回頭,“是你們逼我出手的。”
“賤女人,你好狠的心,一出手就是下殺手。”
哼!先下殺手的人不是她吧。只准他們對她出手,就不准她下手狠一點嗎?顧昕懶得搭理這羣帶着強盜理論的男人。
她今天不在此將這些人除掉,用不了多久,這些人會源源不斷的來找她麻煩。
“我不喜歡麻煩。”
“小白,去將這些人解決了。”
從虛空之中飛出一柄劍,那一柄劍在人羣中穿梭。只要被它近身,便必死無疑。
有人想要逃跑,被它給追上。隨着最後一人的倒地,一羣人被她團滅。
“以後,出手快點,不要讓他們發出聲音。明白了嗎?”
那白色的劍身上不染一絲鮮血,漂浮在她的面前。像一個與她四目相對的人。
府中的人膽戰心驚的躲在柱子後面,看着一名身穿黑衣的女人,與一柄奇怪的劍對話。女人自言自語,非常詭異。
收起上古神劍,她朝着柱子後面的人走去。躲在後面的人見過她剛纔殺人的一幕。一時間腿軟無比,嚇得無法挪動身體。
“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有沒有看到大廳之內發生的事情。”
“我...我...我不知道。”
男人嚇得渾身哆嗦,說話結結巴巴,聽着很是費力。
“這個府上,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嗎?在哪裡?”
男人面色蒼白,哆嗦的手指向走廊的盡頭。
“謝謝。”
說罷,顧昕朝着那個他手指所指的方向走去。男人被嚇傻,從他的嘴裡問不出什麼有利的東西。人在極端恐懼的環境下,腦子裡面會一片空白。選擇短暫遺忘,她再繼續追問,只怕會將男人給嚇死。
走到走廊盡頭,她朝着自己感應到的位置走去。
她推了推房門,發現門被鎖着。
“我是來救你們的人。把門打開。”
裡面傳出微弱細小的聲音,“你...你真的是來救我們的嗎?”
“我是墨離閣的修士,特意前來尋找妖獸的下落,大廳中的情況我已經看到了。”
墨離閣的名聲很大,大周的人都知道墨離閣是大周培養修士的地方。墨離閣是一個非常權威的存在。報上墨離閣的名號,裡面的人應該會開門。
顧昕在外面聽到裡面的人在討論着。
“外面可能真是墨離閣的人。”
“妖獸不會說話,我們開門吧。”
“天沒有亮,我們躲在這裡不安全。”
裡面的人在冷靜討論着要不要開門,顧昕什麼都沒說,就那麼等着。她若是表現的過於急切,裡面的人會懷疑她居心不良。
門打開了,幾雙恐懼的眼睛盯着她。發現她帶着面具,幾人往後面退了退。
“不用害怕,我只是想問你們幾個問題。”
“你們有見到大廳裡面的慘劇嗎?”
有人點頭,也有人搖頭。有一個人引起顧昕的注意,她點頭以後,有搖了搖頭。
顧昕的視線落在那名侍女身上,侍女畏懼的向後閃躲,想要避開顧昕的視線。
“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你有見過那恐怖的妖獸嗎?”
侍女點點頭。
“是什麼樣子?”
“很大渾身黑色,像人一樣能夠兩隻腳站立。它衝着家主飛奔過去,我們都嚇壞了。從大廳中逃了出來。後面發生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是不是長着黑色的毛髮。”
那名侍女弱弱的說道:“速度太快,我沒有看清楚,它渾身黑色,很恐怖很恐怖。”
她連說兩個恐怖,嚇得其他女孩子緊緊抱在一起。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走了。”
“你不救我們嗎?我們害怕。”
顧昕看着門口一雙雙期盼的眼睛,“我給你們這裡佈下禁制。只要你們不出來,就會很安全。不管是妖獸,還是修士都不能傷害你。”
說着,顧昕在地上畫着奇怪符文,畫完以後站立在門口,兩手結印,口中念動咒語。
侍女們突然感覺安全了很多,心情有平靜了下來。
“好了。”
做完這一切,顧昕離開府邸。走到大門口回看一眼掛在門上的牌匾。
“林府?”
也不知道這林府曾經做過什麼對不起那妖獸的事情,要讓那妖獸對他們趕盡殺絕。
只怕之前死去的那些人都和這林府的人有關係。
顧昕決定去會會那負責此案的京兆尹。
半夜潛入朝廷官員的房中,她不是第一次幹。童將軍在世之時,她奉楚耀的命令,上門警告那些不守規矩的官員。
今天和往日不同,她有求與京兆尹。
府上燈火通明,是在防備那妖獸吧。都城中有傳聞說那妖獸懼怕光芒明,所以大家點亮光芒,房門緊閉,一到夜晚就不出門。
見過林府那一家人的慘狀,顧昕意識到,妖獸不怕光,只是不喜歡光芒。
當她進入林府大廳的時候,大廳內的燈都還亮着,所以靠光芒驅趕妖獸,純粹是無稽之談。
顧昕想從窗子中潛入書房,走到窗子邊一看,窗子關的嚴嚴實實。
“什麼人?”侍衛發現她的存在。
顧昕拿起令牌遞到侍衛眼前,“帶我你去見京兆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