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之人約四十來歲,身穿絳紫色錦袍,身材魁梧,雙目深邃,他走路的步伐快而穩,氣勢十足,夏薇一看便知道他是個拳腳了得的練家子。
她從來就是知自身斤兩的人,以卵擊石不是她的作風。打不過,那便逃。
她四下張望尋找着最佳的逃跑路線。
孫啓光此時已經注意到了夏薇,陰鷙銳利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夏薇,十分不悅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裡?豐兒呢?”
“呃,他在房內呢,我,我內急,所以”夏薇神情羞澀,似是十分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
聽完她的話,一干人都沉默着,家丁們有些想笑,卻又不敢笑。
雖說也不是洞房之夜不能上茅廁,只是這話從一個新娘子口中說出來有點怪異就是了。
“哼!”孫啓光心中鄙夷,果然是個上不了臺的女子,一點大家閨秀的風範都沒有。
拂手正要轉身,忽然又站住。
“給我抓住她!”命令沉又急。
兒子大婚之夜,新娘怎麼會不在新房內?何況茅廁在院子東邊,她跑來前院幹什麼?這分明就是有貓膩!
夏薇瞬間被家丁們包圍。
孫啓光自認爲一大幫家丁抓一個黃毛丫頭是完全不在話下的。
他心中甚是擔心兒子安危,此刻也顧不得夏薇,只沉聲交代手下抓住夏薇,自己便急匆匆地大步往兒子的新房而去。
但是,世事難料,這煮熟的鴨子還真是會飛的。
少了孫啓光,對付這幫只有三腳貓功夫的家丁,夏薇還是十分有信心的。
只見她率先一腳踹飛了身前的一名家丁,身影如虹,直直衝入人羣中,出手非常地利索快速。
她時而側身一個迴旋踢,時而掀腿壓頸,時而刷腿踹腹,時而頂膝鎖喉,時而抱腿撞襠直攻下體。
招式狠辣,招招直擊要害,這些家丁很快招架不住,被夏薇放倒一片,呻吟聲連連響起。
夏薇也不戀戰,尋了空擋便逃。
孫啓光沒想到一打開門就看到兒子孫慶豐躺在地上捂住下體痛苦的翻滾着,呻吟着,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心如刀絞!
“來人啊!快傳大夫!”孫啓光大喊,立刻把孫慶豐抱上一旁的牀榻上。
“嗚嗚……好痛,爹爹,豐兒好痛!爹,爹,把慕雲夏那個女人給我殺了,是,是她毀了孩兒!”孫慶豐緊緊地抓着孫啓光的衣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訴說着。
孫啓光已然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額角上青筋隨着呼呼的粗氣一鼓一脹,他怒不可遏地吼叫道:“慕雲夏!我要把你給碎、屍、萬、段!”
這聲音像沉雷一樣響亮,傳得很遠很遠。
正在逃命的夏薇聽聞此聲,腳下差點打了個踉蹌,乖乖,怒氣可真大。
孫啓光乃是當朝戶部尚書,膝下有五個子女,卻只有孫慶豐一個兒子,平常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孫慶豐生性好色風流,經常調戲良家婦女,若是看到喜歡的女子便想方設法地搶奪過來。
孫啓光對兒子十分地縱容,對兒子的這些行爲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惹了麻煩,他這個老爹就在背後幫他擦屁股。畢竟他這個戶部尚書的名號打出來,一般的百姓可是奈何不了他。
孫慶豐雖已有九個妾侍,卻沒一個子嗣,要是他的命根子被毀,孫家也就會在孫慶豐這裡斷了後。
因此,孫啓光才如此憤怒,對慕雲夏是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