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港洪扶着夜兒進了酒店房內,當門剛一關上的時候,他便迫不及待地把夜兒強行帶入了懷中。並親吻了起來。
“啊!馮港洪,你幹什麼?”一時間,夜兒還反應不過來。
馮港洪緊緊地抱着她,然後推倒在旁邊的大牀上,再翻身將她壓下,雙眼露出了餓狼般的眼神:“夜兒,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他俯下頭,想要親吻她的芳脣。
夜兒使勁地想要將他推開,有些惱怒地道:“馮港洪,你喝醉了,你放開我。”
“不,我沒醉,就算是醉了,那也是被你的美色所陶醉!”馮港洪擒住她的雙手,用腳壓着她的腿, 夜兒這回感覺到害怕極了。要是以前,自己要把馮港洪扳倒根本不是問題,可問題是現在的自己喝了那麼多酒,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力氣反抗。
自己不應該讓他送到這裡來的,更不應該認爲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本性!多年前的馮港洪和多年後的馮港洪不管家道是否中落,都會是個花花公子。
悲痛之餘,她放聲吼道:“放開我,你快放了我啊!”
“夜兒,爲什麼你不管以前還是現在都不接受我呢?難道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嗎?當年,你讓我在同學面前丟盡了臉,我曾對天發誓,無論如何,我都要報這個仇,就算我得不到你的心,至少也要得到你的人,因爲只有這樣,纔可以洗脫當年被人嘲笑的屈辱!”馮港洪冷笑了起來,俯下頭尋找着夜兒的紅脣,最後終於成功地吻上了。
“啊……”夜兒氣得全身血液都沸騰起來,腦袋卻變得越來越暈眩,似乎快要暈過去了。
不過,她一直在告誡自己千萬不能暈過去,千萬不能……
“當年我對你是那麼得呵護,可爲什麼你依舊要拒絕我?其實你知不知道,我是真的真的喜歡上了你啊!”
淚,忍不住在夜兒的眼眶裡打起轉來,也許是因爲對當年自己無意中傷害到他感到內疚,又或者是太過害怕,夜兒第一次用哀求的語氣道:“馮港洪,請你放了我吧,當年如果我傷害了你,那麼我現在向你道歉!”
“道歉?現在向我道歉還有什麼用?這樣就能洗脫我當年被人嘲笑的屈辱了嗎?這樣就可以抹去我對你動過真情的事實了嗎?” 馮港洪緊緊地壓着她,身下已有了男人最原始的反應。
這回夜兒慌了,她真的慌了,現在應該怎麼辦好?好想好想甩他一個耳光,可是腦袋卻沉得幾乎連擡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放開我,馮港洪,你快放我了啊!”她看進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之前的無助已經一點一點地轉換爲憤怒。
馮港洪卻是搖頭,笑着看向她,“不,夜兒,就算你的心無法屬於我,那我也要得到你的人。”說着,他便用力一把扯開了夜兒的衣服。
?
釦子“譁”的一下被扯掉了兩顆,夜兒粉紅色的內衣爆露在馮港洪的眼中。那渾圓的宿兄半裹在內衣裡,呼之欲出。惹得馮港洪雙眼內的情素更是氾濫成災起來。
“啊……放開我,馮港洪,你不可以這樣做。”夜兒這下真的徹底憤怒了,她想擡腳往馮港洪的胯下頂去,卻發現兩腳被鉗壓得動彈不得。
她越是掙扎,馮港洪就越是瘋狂。他的大手覆上了她半羅的宿兄,充滿了迷戀,邪笑一聲,他道:“夜兒,不要再掙扎了,好嗎?我以後會對你好的。”
“不!我是不會跟你在一起的!當年不會,現在也不會!”
夜兒覺得一陣噁心,眼淚忍不住從眼角飆落出來,馮港洪看到她的眼淚,顯得更加狂燥起來,握住她的手也變得更加用力起來:“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麼討厭我?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愛你愛得快要瘋了?”
“可我不愛你,我一點都不愛你,爲什麼你還是不肯放手?”夜兒極力掙扎,極力怒吼,身體卻害怕得不停顫抖。可是卻是怎麼也脫離不了馮港洪的禁錮。
馮港洪冷笑一聲,露出了比餓狼還要恐怖的眼神:“不愛就不愛吧,反正只要佔據了你的身體我一樣滿足了。”
馮港洪一邊說一邊將她的衣服扯下,“嘶啦”一聲,他把夜兒胸前的衣服給扯了開來,那豐滿的胸部馬上隨之彈跳出來。???夜兒咬着下脣,目光憤怒得幾乎能讓人窒息。
馮港洪低頭看着她,眼前美妙的身體讓他的生理欲/望達到了最高的頂峰:“夜兒,你真美……”
那種被侮辱的感覺讓夜兒連殺人的心都有。此時的馮港洪開始越來越瘋狂,他撩起她的長裙,手在大腿處撫弄了一會,然後一路往上……
再也忍無可忍,趁着馮港洪沉浸於自己的美爭當中,夜兒在他的耳垂處用力一咬——
“啊……”
馮港洪痛苦地大叫起來,連忙放開夜兒,然後捂住右邊的耳朵,剎時間,一股熱流淌過指尖,慢慢地滴落下來,定睛一看,原來是血!
趁他發愣之際,夜兒一把將他推開,然後跌跌撞撞地往門外跑去,可沒想到馮港洪卻比她還要快一步,他一把關上夜兒剛剛拉開的房門,然後整個人擋在前面把門給反鎖起來。
此時,夜兒衣物凌亂地看着他,豐滿的胸部在衣服的半遮半掩下顯得更加誘人。
今天晚上自己不應該喝下那麼多酒的,看着被封鎖住的去路,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馮港洪看着她,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夜兒不斷地退後,試圖喚醒他的理智,“馮港洪,我和你之間是不可能的,你放我走吧。”
“大家都是成年人,相信你也不是處子之身了吧,反正被人玩過了的女人了,那跟我上次牀又有什麼不可呢?”馮港洪笑得很是不屑:“還是欲擒故縱是你一直以來的拿手好戲,讓那些男人爲你欲罷不能纔是你真正想要的目的?”他說着,再次將夜兒強行抵在了牆邊上。
夜兒想要逃,可是怎麼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此時的她,就像甕中之鱉一樣,只能任由眼前這個男人蹂躪!
好想好想反抗,可是也許是掙扎得太久了,她覺得自己的理智越來越模糊。起伏不停的胸部在馮港洪看來,就像是一種無聲的邀請。
淚,終於忍不住從夜兒的眼角里奪了出來。此時此刻,她唯一想到的人就是歐陽智謙,多希望歐陽智謙能出現在面前救自己啊!
可是,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別說歐陽智謙不知道自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就算知道,但他已對自己恨之入骨,恐怕也不會出手相救吧!
可不管怎麼樣,夜兒還是哭着喊道:“智謙,你在哪裡?快來救我啊?”
聲音劃破了周圍的安靜,顯得那樣得無助,那樣得蒼白!
就在這個時候,窗戶傳來了一些響聲,接着嘭的一聲,玻璃碎成了一片,夜兒還反應不過來,便看到黎慳毅從那裡跳了進來,接着,他一手拎起馮港洪,一手“呼”地一拳揮了過去,可憐馮港洪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整個人痛得捲縮在地上了。
“夜兒,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吧!”黎慳毅焦急萬分地走了過來,然後扶起她道。
夜兒擡起頭,呆呆地看着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又怎麼會從窗戶裡爬進來呢,這裡可是八樓啊。
接着,她那原本無助的淚水一下子化成感動狂涌了出來,終於,她忍不住一把撲進黎慳毅的懷中。無助地抽泣起來。
黎慳毅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然後脫下外套把她罩了起來,並輕聲地安慰着她道,“沒事了,別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
聽了這話,夜兒的淚水更是狂涌出來,身子也抽泣得更加厲害。
一切都那麼得讓人感動,只是……
爲什麼出來救自己的人是他不是歐陽智謙呢?
她不敢想象,如果今晚黎慳毅不出現,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會是什麼。
看到夜兒此時衣冠不整的模樣,黎慳毅連殺人的心都有。這種感覺從來都沒有這樣強烈過。
接着,他放開了夜兒並對着她道,“在一邊站着等我!”
他要幹什麼?夜兒還沒明白過來,就見他朝馮港洪走去,然後彎身,將馮港洪拉起,“呼”得一聲,就一拳打在馮港洪的臉上。
???
馮港洪的嘴角立馬溢出一抹鮮血。痛得臉都歪了起來。可即使這樣,黎慳毅還是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接着,他“咚”得一聲,又一拳打在了另一邊,一邊一拳,兩邊對應了,黎慳毅兩邊的臉已經開始浮腫起來。痛苦的呻/吟聲也不斷吟出。
黎慳毅從頭到時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不停地用粗爆的行爲懲罰着馮港洪對夜兒的侵犯。一拳接着一拳,每一個動作都幾乎能讓人斃命。
夜兒被眼前的景像嚇到了,連忙喚住他道,“夠了,慳毅,別再打了,再打下去的話他會死的。”
黎慳毅聽了之後,終於停下了動作,可最後,還是在馮港洪的背上加了一腳,可憐的馮港洪這回恐怕不死,治好也會變成殘廢。
“好吧,既然夜兒你開口了,那我就饒了他這條狗命,下次如果讓我知道你再犯的話,定然不會放了你!”說完,他將夜兒的衣服拉緊些,然後牽着她的手一起走出了房門。
當他們走出來了之後,黎慳毅百般心疼地道:“夜兒,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夜兒擡起頭,蒼白的臉色衝他微微一笑:“放心,我沒事!對了,慳毅,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哦,這家酒店也是我旗下的產業,我每天上班時間都會過來視察一下。沒想到今天一進來,就看到你被一名男子扶進了客房裡,當時你好像醉得不輕,我有點不放心就跟在後面了。可是沒想到接着便聽到你在裡面的叫聲,顧不了那麼多,我便想辦法從窗戶裡爬了進來!”
聽到這裡,夜兒內心一片感動,可又不解地道:“可是,我們當時處在第八層,你是怎麼從外面爬進來的?”
說到這點,黎慳毅尷尬地笑了起來:“呵呵呵,因爲門被反鎖了,我拿鑰匙來也打不開,所以只好跑上九樓,然後從上面爬了下來!”
從上面爬下來的?夜兒一臉驚愕地看着他,他知不知道那樣做到底有多危險?萬一一不小心,就很有可能從八樓摔下去……
感動瞬間溢上了夜兒的心頭,她不明白黎慳毅爲什麼會爲了自己去冒這麼大的險,而那個最期盼出現的人,現在又在哪裡呢?
淚水忍不住在夜兒的眼眶裡再次溢了出來,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向堅強的自己變得如此脆弱不堪了?
看到她的淚水,黎慳毅慌忙道:“怎麼啦,夜兒,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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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很好,謝謝你,慳毅!”夜兒搖了搖頭笑道。
“好了好了,我看你也累了,身上還有一身的酒氣,不如你先去裡面洗個澡吧,我去叫服務員送套衣服過來!”
夜兒點了點頭。
黎慳毅叫住了正好經過的服務員:“現在總裁套房有沒有空的?”
服務員道:“還有一套!”
“好,那套暫時不對外營業,把門卡給我!”
“是,黎總!”服務員說完,到櫃檯拿了張門卡出來。接着兩人一起走進了總統套房裡。
想到剛纔被馮港洪那樣觸碰,夜兒感到自己全身都變得骯髒至極,走進浴室打開花灑,她任水珠傾瀉在脆嫩的肌膚上,直到一個小時候,她才裹着一條大毛巾走出來。
休息室裡不見了黎慳毅的影子,一套限量版的衣服擺放在了沙發上,夜兒拿起來比對了一下,發現衣服的尺寸不大不小,就像專門爲自己量身訂做的一樣。
夜兒輕笑了一聲,想起了穿越時的那個百里千易,平時雖然吊兒郎當的樣子,但其實他也是挺細心的,處處爲別人着想,不然的話,自己也不會在臨穿回21世紀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他一直愛着自己。
只是現在的黎慳毅和那時的百里千易是同一個人嗎?
剛把衣服穿在身時黎慳毅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手裡拿着一個托盤,托盤上面放置了一杯牛奶和點心。
“夜兒,你洗完啦?洗完的話就先吃點早餐吧!”
“謝謝,不過不用了,我還趕着要去公司呢?”
“就算要去公司也要先把肚子填飽啊,你昨天一個晚上沒睡,再不吃早餐的話身體會垮的!”黎慳毅一邊說,一邊把點心硬塞進了夜兒的手裡。
夜兒猶豫了一下,覺得盛情難卻,也就不會拒絕了,可就在她剛要吃下東西的時候,因爲血糖低忽然感到腦袋一陣暈眩,接着便毫無徵兆地倒了下來。
“夜兒……夜兒……”黎慳毅急了起來,他匆匆走過去將夜兒抱在了懷裡。
可就在這個時候,休息室裡的門忽然“咚”得一聲被打開了,接着,那裡傳來了一聲雷鳴般的怒吼聲:“黎——慳——毅——”
聞聲,他們兩個同時回過頭下,看見歐陽智謙全身上下像只正在燃燒的火球一樣立在了門口,此時,他的拳手緊握得“咯咯”直響,雙眉也因爲憤怒而擰在了一起。而他的身後還站着一名溫柔似水的女人——東方靈雲!
“智謙?”夜兒一驚,急忙從黎慳毅的懷裡站了起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歐陽智謙冷笑一聲,嘲諷地道:“你當然不希望我出現了!”
夜兒眉頭一皺,剛想說話,黎慳毅急忙解釋道:“智謙,你誤會了,我和夜兒之間是清白的!”
“清白?呵!是啊,清清白白地抱在一起嘛!”歐陽智謙冷哼了一聲,臉部上的肌肉因爲憤怒而不停抽動起來。
夜兒也急了,她上前一部:“我們真的是清白的!請你相信我們!”
這時,站在歐陽智謙身後的東方靈雲發話了,她一副“神色擔憂”地道:“昨天晚上,有人看到你跟一名男子在喝酒,之後兩個一起走進了房間。沒想到那男子出來的時候,被人認出他是黎氏總裁黎慳毅!而且當時你還衣衫不整地走出來……”
夜兒心裡“咯噔”一陣,急忙解釋道:“智謙,你們誤會了,事情根本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是嗎?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那你能否告訴真相又是怎麼樣的?”歐陽智謙冷冷地向前靠了一步,目光凜冽的想殺人。
“我昨天晚上遇到了高中時的同學,兩個一起喝酒,後來我喝醉了,同學扶我進房並企圖侵犯我,但後來是慳毅從窗戶那裡跳進來救了我!”
“呵呵,你以爲我會這麼輕易就相信你的謊話嗎?你已經騙過我一次了,難道還想再騙你第二次!”歐陽智謙頭上的青筋一條一條地綻顯了出來,空氣好像被燃燒了似的,連呼息也變得困難起來。看來盜竅信件的事情的確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夜兒抿着嘴脣,難過地道:“智謙,我沒有騙你。剛纔我說的都是事實!”
“好一句都是事實!”歐陽智謙深吸了一口氣:“夜兒,看我來低估了你的放/蕩程度,還以爲你是個九貞烈女呢,可是沒想到根本就是蕩婦一名!”
“你……”這下,夜兒氣得臉都青了起來。蕩/婦?他就是這樣定義自己的嗎?
淚,一下子在夜兒的眼眶裡溢滿了,但她卻極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見狀,黎慳毅有些怒了:“智謙,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夜兒?你太過份了!”
“喲,罵你的小情人,心疼了?”見他這樣護着夜兒,歐陽智謙的怒火更是高漲了起來。
“你……”這回,連黎慳毅也開始怒了。
偏偏歐陽智謙還要不依不撓地冷笑:“你會心疼,也是在所難免的,這個女人對付男人很有一套,就連我,也差點被她耍得團團轉。黎慳毅,如果你想跟她在一起的話,我並不介意,反正她已經是我穿過的破鞋了,還希望你撿回去後多穿幾次……”
一聽這話,夜兒的臉“刷”得就蒼白起來。此時難堪得恨不得馬上奪門而去。
而黎慳毅再也忍無可忍,他緊握起拳頭“咚”得一聲,就狠狠地揮在了歐陽智謙的臉上:“王八蛋,你實在是太過份了!”
歐陽智謙被打得一個踉蹌,他後退了幾步,輕抹一下嘴角,發現手心裡有一絲血絲。不過黎慳毅似乎還沒有打夠似的,又衝上去準備揮出另一拳。孰料這次歐陽智謙比他還快一步。
他一手抓住黎慳毅的手,並反推了回去道:“夠了,黎慳毅,識相的你最好給我收斂一點,論打架,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你……”黎慳毅跳了起來,還想再次衝上去。
這時,夜兒一聲怒吼:“夠了!”
聞聲,他們兩個馬上停了下來,轉頭呆呆地看着夜兒,等着她把話說下去。
夜兒深吸了一口氣,極力把溢在眼眶的淚水逼了回去,輕笑一聲,她上前去道:“歐陽智謙,你剛纔不是說我是你丟掉了的破鞋嗎?既然你已經把我丟掉,那麼我現在跟誰在一起,又關你什麼事?”
又關你什麼事?聽了這話,歐陽智謙的臉色難看得近乎發紫!爲了黎慳毅,她竟然跟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現在,叫自己還怎麼相信他們之間是清白的?
看着夜兒,歐陽智謙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花來,可怔了一下後,他卻由憤怒變成了冷笑:“是啊,你現在跟誰在一起,的確不關我的事!既然我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關係,那麼我想郭氏也應該不需要我這個外人來擔保貸款了吧!”
什麼?他要停止對郭氏的但保貨款,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豈不是等於把郭氏逼上絕路?
郭氏好不容易纔從死亡的線上拉回來,他怎麼可以又將它推回地獄的深淵?
咬咬下脣,夜兒此時多想開口求他不要這樣做,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好!就算是說了,他也不可能會答應繼續幫自己吧!既然這樣,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見她立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歐陽智謙最後冷冷看了他們一眼,便轉身大步離去了。
“智謙……智謙……”黎慳毅這時急了,如果今天不把事情解釋清楚的話,估計他們兩個以後的誤會會越來越深。
看着黎慳毅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門,黎慳毅回頭對夜兒道:“夜兒,你別急,這件事情我會跟他解釋清楚,你在這裡等我!”
說完,他轉過身子便匆匆匆忙忙地追了出去。
兩個男人都離去了,只剩下夜兒和東方靈雲站在那裡,沒有外人在,東方靈雲的臉上抹去了溫柔似水的假象,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險。
“我想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好吧!先讓我跟同學相遇,最後把歐陽智謙叫來捉/殲。”夜兒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道。
東方靈雲環抱起雙手,一臉高傲地道:“當然!不過很可惜,這次沒有捉殲成功!都怪那個黎慳毅,壞了我的好事。”
看着她那絕美得讓人生厭的面容,夜兒噁心得幾乎要吐出來:“我都已經離開他了,爲什麼你還要趕盡殺絕?”
“離開他對我來說是不夠的,我需要的是他完全對你死心!”
“是嗎?但願你能等到這一天!”
“放心,我會等到的!”東方靈雲說完,冷笑一聲後,便轉過身子揚長而去了。
當夜兒身心俱疲來到公司的時候,就見到秘書趙文芳氣急敗壞地拿着一疊文件走了進來:“郭總,不好了,今天早上銀行那邊突然打電話來通知說歐陽氏那邊停止了爲我們擔保的貸款。這是真的嗎?”
夜兒得知了這一消息,絲毫沒有感到意外,但有的,是絲絲的難過。他果然還是這麼做了!
不過也難怪,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了他,無論換作是誰,都會這麼做的。苦笑了一聲,她道:“沒錯,這些都是真的!”
趙文芳聽了這話,驚訝得連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爲什麼啊?你們兩個……”
“我們兩個鬧翻了,他自然不會再繼續爲我擔保了!”夜兒風輕雲淡地說道,可是誰又知道她的內心此時到底有多難受。
趙文芳呆了一下:“哎,情侶之間吵個架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他這麼做也太狠了吧,中止擔保對歐陽氏來說又沒有的益處,而對我們郭氏可就是致命的打擊了。矣,郭總,不如你回去向他認個錯,撒個嬌吧!要知道郭氏一天不夠資金運轉,將會造成多大的損失啊!”
認錯?撒嬌?這些對於一般的情侶來說,也許有用,可是對於自己和歐陽智謙而言,如果這招有用的話,郭氏也不用走到這一步了。
擺了擺手,夜兒強打精神來道:“好了,文芳,都別說了,求人不如求己,我們還是想別的辦法吧!對了,歐陽氏一共向我們擔保了多少貸款?”
趙文芳想了一下:“一共是一億三千萬。”
一億三千萬?天啊!現在自己上哪裡去弄這麼大筆數額還給歐陽氏,而且還有利息沒算進去呢!
見她面露難色,趙文芳道:“郭總,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夜兒無力地倒靠在椅子,兩眼望着天花析,像在回答秘書的問題,又像在自我安慰一樣:我想想先,一定還有辦法的。”
趙文芳不再作聲,轉身走出了辦公室。待她剛把門關上,夜兒就難過得想哭都哭不出來。
以歐陽智謙在金融界的地位,只要他要與自己鬧僵,那麼就沒人敢出手救自己,除非那個人等着拿自己的一切做好陪葬的準備。
哎,接下來到底應該怎麼辦好好呢?此時的夜兒比幾個月前還要絕望。片刻之後,她強打起精神來,拿起電話,撥通了國清銀行的古經理。
養父在世的時候,這個人跟他多少有些交情,之前自己也曾在歐陽智謙的面前說過不少他的好話,如今郭氏有難,他或多或少都應該資助一點吧!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掛斷之後,夜兒不死心又撥了一次,就這樣,當她撥到第四次的時候,古經理總算肯接電話了,不過像那樣精明的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此次打電話來的目的呢?還沒說到兩句,他便打着哈哈道:“夜兒啊,國清和郭氏早已是老交情了,這次你開口求助我自然沒話說。不過……”
“不過什麼?”夜兒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處。
接着古經理呵呵地笑了起來:“不過我們國清最近週轉得也相當緊張,對於相助一事,恐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因此我現在也只能精神上安慰你,希望你這次能度過難關……”
“啪!”
聽到這裡,夜兒憤怒得一把將電話給掛斷,精神上支持?呵,說得真夠滑稽的。什麼老相好,什麼老交情?這些東西統統拿喂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