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瀚的宇宙中,羣星璀璨,偶爾劃過的流星爲這片寂靜增添了幾抹夢幻的色彩。
在這宇宙中,有着一片極其特殊的區域。同別處遍佈星球不同,這裡雖然廣闊無垠,卻只有一座小島。沒錯,一座懸浮在虛空中的小島。
在小島上,有八座恢宏的宮殿,或富麗堂皇,或莊.嚴肅穆,或高大巍峨,亦或精巧別緻。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這座星空中的孤島上居然有兩名老者。
“該你了。”
一位白袍老者捋了捋斑白的鬍鬚,淡淡的說道。老者面容祥和,一頭白髮隨風飄舞,伴着掛在腰間的一片翎羽,好似一位超脫世間的謫仙。
白袍老者坐在石臺上,面前擺着一張棋盤,棋盤另一端同樣坐着一位老者。
這位老者身着紫衣,腰間掛着一隻紫色酒葫蘆。同白袍老者比起來,紫衣老者就顯得有些隨意了。頭髮亂糟糟的,七零八落的披散在肩頭,嘴角遍佈鬍渣子,儼然一幅落魄的孤寡老人形象。
紫衣老者取出一枚棋子,但卻沒有立即放入棋盤,而是撥弄着手指,像是在卜算一般。
但很快,老者便放棄了,一臉無奈,隨意的將棋子放入棋盤中。
“唉,老夫當年怎麼就答應你們到這個鬼地方來了呢,作死啊,每天除了陪你下棋,就是給他們幾個老傢伙當沙包。我造的什麼孽啊。”
“你就別抱怨了,我還不是一樣。幾百萬年了啊,囚神島,囚籠罷了。”
“關鍵是這是我們自己製造的囚籠,真是可笑啊。”
紫衣老者搖了搖頭,一副無奈的表情。
白袍老者卻是波瀾不驚,依舊風輕雲淡,右手取出一枚棋子,左手輕輕挽起右手的一角衣袖,將棋子放入棋盤中,動作十分儒雅。
“快了。”
白袍老者仍舊風輕雲淡,略微蒼老的臉上寫滿了寧靜。
“也不知這牢籠能囚我們多久,又能困他們多久。希望不要太晚纔好。”
相反,紫衣老者則是一臉憂慮。
“好了,你贏了,真是沒勁,你明知道全世界唯獨只有你一個人我算不透,你讓我拿什麼贏。”
白袍老者淡淡一笑,拂袖將棋盤收了起來。
突然,紫衣老者笑了,準確的說是猥瑣的笑了。
“嘿嘿,讓我來看看那個小傢伙出現了沒有。”
說完,紫衣老者便掐指算了起來。
對於紫衣老者說的小傢伙,白袍老者顯然也很感興趣,靜靜的等待紫衣老者的結果。
這一次紫衣老者並沒有很快就結束,依舊在掐指算着,不過臉色確實越來越凝重。
白袍老者似乎也感覺到了異樣,可能出什麼事了,畢竟紫衣老者從來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很少會有這麼認真的時侯。
突然,紫衣老者噴出一口鮮血,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
白袍老者趕忙扶住了紫衣老者。
“發生什麼事了?”
白袍老者的臉色這時也有些難看,畢竟他很清楚紫衣老者的推算能力,絕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況。就算是自己的念力強上他幾分,也很難讓他遭受推算反噬,頂多隔絕他的推算而已。
“天霧掩契,聚劍斬機。”
紫衣老者咬着牙吐出八個字,臉色十分難看。
“什麼?怎麼會這樣?莫非是他出什麼事了?”
白袍老者聽到這八個字顯然也大受震撼。
他無法想象,連紫衣老者都無法推算的東西有多可怕。
“我想再試一次。”
白袍老者自然知道紫衣老者想幹嘛,當即一揮袖袍,甩出一座棋盤。
這座棋盤同剛纔的不同,製作的十分精緻,散發着黑白兩色的光,棋盤上的棋子在自行運轉,似有什麼規律,又像是毫無章法。
棋盤逐漸變大,最終變得像一間小屋般大小,懸浮在半空。
紫衣老者則取出一隻碧藍色的珠子,珠子表面刻有繁雜的紋路。珠子裡面則像是裝着一片海洋一般,波濤洶涌。
紫衣老者將珠子放到棋盤上方,珠子同棋盤相互輝映。
“天地爲局,蒼生爲棋,陰陽兩儀,演化太極。天地棋盤,開!”
白袍老者莊.嚴的念道。
只見天地棋盤散發的黑白兩色光更加強盛了,棋盤上的黑白棋子懸浮起來,似乎在演化太極八卦陣法。
只見棋盤上出現陰陽交替,山河變遷的影像,宛若真實存在一般。
“奪輪迴之造化,司命運之審判。星象球,推天演地。”
緊接着,紫衣老者也莊.嚴的念道。
星象球中幽藍色的海洋更加洶涌,似要破球而出一般。
紫衣老者端坐在棋盤下方,雙眼緊閉,神色肅穆。
大約一刻鐘後,紫衣老者緩緩的掙開了眼,面容蒼白,顯然這次推演燃燒了老者不少的真元。
“如何?”
白袍老者顯得有些急切。
“他應該已經出世了,只是我依舊無法推算關於他的任何事。不過……”
“不過什麼?”
白袍老者顯得有些着急。
“不過我推算到了一絲造成無法推算的原因。”
“什麼?”
“下面可能已經有人偷入了進來。並且有大能替他遮掩了契機,應該是在保護他。”
“下面的人偷入,這可不妙,不過這麼說來推算不到他或許是最好的結果了。但是一位連你的推算都能遮掩的大能,我無法想象到底有多強。”
“這位大能怕是也來到了這,只不過應該並非真身。”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啊,也不知是福是禍。”
白袍老者深邃的眼眸看向外面那片璀璨星域,似乎很近,近到觸手可及,卻又很遠,遠到遙不可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