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賀天和蜀南王一直有聯繫這件事情,甄平樂剛聽到的時候,還怔愣了一下,不過,她早已經不在乎上輩子的事情了,不管曲賀天爲什麼還和蜀南王攪合在一起,還有蜀南王爲什麼和淳王爺勾搭成奸,那些都是皇上應該操心的事情,甄平樂知道所有人都在找淳王爺之後,她就只盯緊了皇宮裡面的消息,只有能從皇上身邊得到消息,就能很快找到紫煙和李叔郄。
爲了把人找出來,狀元巷的人都快被逼瘋了。
紫鶯日復一日的憔悴,就算並沒有看見紫鶯痛苦或者暗自垂淚,但是紫鶯明明臉上笑着,卻還是以很快的速度在消瘦,甄平樂讓幻章多注意紫鶯的情況,雖然她覺得紫鶯不會尋死,可是,如果真的哪一天紫鶯支撐不了,很多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因爲這些突然的狀況,李榮帶着她的無賴夫君上門的時候,甄平樂想笑都笑不出來。靳玄霽和甄平安都回來了,見了李榮的夫君一面,男人們都下去商談事情了,只有李榮陪着甄平樂,一邊給甄平樂出主意,一邊照顧甄平樂的情緒。李榮的無賴夫君走的時候,李榮說她要留下來住在狀元巷,無賴夫君雖然臉色不好,但是可能靳玄霽和甄平安都把大概的事情告訴了他,無賴夫君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抱着孩子沉默不語的離開。
第二天,無賴夫君準時來狀元巷見媳婦。
甄平樂從靳玄霽的口中得知,李榮的無賴夫君並不是簡單的人,聽說在江湖上,李榮的無賴夫君還是一個有些威望的人,靳玄霽想請李榮的夫君幫忙,畢竟江湖上的人遍佈各處,只要消息散播出去,一定很快就能知道淳王爺的消息。甄平樂並不參與這些事情,李榮也不是一般的女子,靳玄霽的意思並沒有瞞着李榮,而李榮知道了以後,也說他們夫妻二人會盡全力幫助甄平樂找回家人。
家人,可不就是家人麼,就算紫煙做錯了事情,但是在甄平樂眼裡,紫煙還是家人,而李叔郄更是一個冤大頭,卻也是一個並不缺少的家人。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皇上那邊傳來消息的時候,李榮的無賴夫君也得到了消息,確定淳王爺就在塞北,但是塞北那麼大,不好確定具體藏匿在哪裡。淳王爺能夠和皇上對峙,本身也是有一些能力的,身邊的能人異士也不少,如果淳王爺躲在塞北的什麼大山裡,外人不知道塞北的地形,也很難把人找出來。
半個月之後,有人在京城見到了和甄平祿長得很像的人,塞北的人也傳出消息,甄平祿並不在淳王爺的身邊,像是淳王爺吩咐甄平祿出來辦事,現在就隱匿在京城當中,甄平祿很有可能會對什麼人下手,不僅是皇上那邊引起了重視,甄平安和靳玄霽更是把狀元巷保護的一隻蒼蠅也別想飛進來。
沒給人多少時間深想,大牢裡面的謝丞相突然被人救走了,現在即便不知道是誰救走了謝丞相,但是一定和甄平祿少不了關係,好端端的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消失,皇上非常生氣,當即讓靳玄霽負責捉拿謝丞相和亂臣賊子,務必在一個月之內要能結案。
這幾乎像是脅迫,但是皇上也是氣得狠了,做出這種舉動也很正常,而靳玄霽有能力也有人脈,如果靳玄霽利用靳家和老君山的人力,別說是區區一個淳王爺,就算是鄰國皇帝的腦袋,靳玄霽也能很輕鬆取來。每個人都在這麼想,只要靳玄霽願意爲皇上效力,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但是偏偏靳玄霽不可能動用老君山的關係,靳家的人力還好說,都是一家人,爲靳玄霽所用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是爲了皇上辦事,也算得上是一種榮耀,但是老君山這條關係靳玄霽是萬萬不能動的。而紫煙和李叔郄也等不了太長時間,別說是一個月,現在的每時每刻都能穿出紫煙和李叔郄身死的消息,甄平樂和紫鶯都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所以,皇上給的一個月的時間其實並不算長,但靳玄霽和甄平安都想把時間再縮短一些。
過去了半個月,卻還是沒消息。靳玄霽已經盡力了,就在他想和老君山聯繫的時候,皇上緊急任命靳玄霽爲欽差大臣,前往蜀南押運寶藏。
得知這個消息,聚集在狀元巷商議對策的一干人全部都傻眼了。
這種時候,皇上怎麼偏偏放着淳王爺不管了,居然讓靳玄霽去蜀南押運什麼寶藏?
甄平樂卻另有所想。如果蜀南王和淳王爺在一起,再加上還有謝丞相,這幾個人足以讓蜀南的寶藏受到威脅,林氏現在還在蜀南,從來不敢離開田莊半步,就算田莊的寶藏是沈家和謝家共同守護,但是林氏知道那麼多的事情,而且清楚田莊和王府的寶藏,如果林氏真的有辦法打開密室,那麼,蜀南的兩處寶藏就危險了。
而甄平樂知道,林氏確實知道怎麼打開密室,也就是林氏知道怎麼得到寶藏。
可是問題又來了,既然林氏能夠打開密室,爲什麼不在很早的時候就把寶藏運走,還徒有着守護寶藏,這不是笑話嗎?難道還真的是林氏忠心耿耿,對寶藏無所求,對皇上盡忠,才死守寶藏不給任何人奪走?
這種荒謬的想法,在得知繼王妃也消失之後,甄平樂很快找到了答案。
她想到她離開蜀南的時候,和周嬤嬤一起去過王府的密室,那時候她和周嬤嬤都看見了,密室有人進去,而且正是林氏和繼王妃,如果那時候林氏和繼王妃就已經在計劃什麼了,那麼皇上現在才動手不是太晚了嗎?
而且,甄平樂幾乎已經肯定,打開王府的密室,一定需要繼王妃和林氏兩人一起才能完成,謝丞相消失了,繼王妃也消失了,蜀南王府的密室很快就會被人打開,寶藏很快就要被人捷足先登,所以皇上放棄苟延殘喘的淳王爺,而更在乎寶藏,也無可厚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