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岑憶嶺站起身,望着面前一臉疲憊的遲御,心微微發疼,卻還是小心地扯了扯他的衣角,讓他向爺爺打招呼。
“爺爺……”遲御揚起笑,才向遲仲伯走了兩步,後者卻站起了身,一聲不吭朝樓上書房走去。
“叫他來書房!”他對着一邊的管家說道。
顯然,他是在生氣,而且是很生氣,生氣到不想和遲御說話。
管家朝他走來,對着他恭敬道:“少爺,老爺讓您去書房!”
一邊的遲敏跳起來,竄到遲御的面前:“遲御你這下完蛋了,爺爺非審死你不可,你怎麼能跟他對着幹呢?你這麼聰明的腦袋瓜子,你到底在想着什麼?爺爺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哪一次我們忤逆過他?哪一次我們又敢忤逆他?”遲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拿起手指戳了他一下,“遲御啊,這次我也幫不了你,別說我不幫你……你應該明白厲害輕重……”
遲御淡淡笑笑:“我又怎麼了?我又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他的目光瞟向一邊的岑憶嶺,岑憶嶺朝他輕輕搖了搖頭。
他知道媽媽的意思,那代表爺爺並不知道他在日本的事,媽媽幫他隱瞞地很好,那麼,就是那件事了。
“你比做傷天害理的事,更傷爺爺的心……真的遲御……你去吧,接受炮轟吧……”遲敏推了他一下。
遲御望了岑憶嶺一眼,轉身上樓。
岑憶嶺一直望着遲御的身影,眼裡突顯淚意,她該怎麼辦,她要怎麼將他拉出來,要怎麼讓他不會痛苦?
“媽,你不要擔心……御已經大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遲敏挽着岑憶嶺的手臂,輕聲開導着她。
“敏敏,他從來都不會讓我擔心的,他做什麼事,都很有分寸,他從來都不讓我操過心……可是我看到他那樣子,我會難過……”
“媽,你都說過了,他做什麼事都很有分寸的,所以你不要急嘛,讓他去解決,他一定會解決的……”遲敏將岑憶嶺扶到沙發上。
“我就怕他,會做出當年你大伯的事……那樣子,就太傷他爺爺心了……”
“不會的,御他不會那麼衝動的,他會考慮周密的,媽,不要擔心了……你身體一直不好,再這樣下去,身體要垮掉的……”遲敏替她撫着背,一臉的心疼。
書房裡,氣溫很低,氣壓亦很低。
遲仲伯坐在大班椅內,背對着他,管家將他帶入後就出去,替他們關上了門。
“爺爺……”遲御叫了聲,遲仲伯沒有反應,他也只好站在那裡。
許久之後,他才緩緩開口:“遲御,你真是太傷我心了……”
遲御知道他所指的是什麼事,他一向都認爲爺爺很有本事,要不然也不會創立東承,但他做得那麼隱密,居然還是讓他看出了端倪,他無話可說。
“你已經幫過博雅一次,怎麼?現在是想和我對着幹了嗎?”遲仲伯的聲音沉緩地那端傳來,雖然聽起平靜無波,但是他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沒有……”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爺爺對着幹,他只是……想幫她。
“沒有??!!那美國的公司是怎麼回事?日本的公司是怎麼回事?你別以爲我是老糊塗了就想唬弄我,沒那麼容易!”遲仲伯終於轉過身來,一臉的冷峻,眼神犀利地射向他。
他不能否認,他是讓他們來幫助博雅的,暗地裡的操作,卻還是逃不過老狐狸的眼睛。
“御兒,你爲什麼要幫她?你是衝着那個小女孩去的?你不會……”遲仲伯精明的眼在遲御面無表情的臉上打量着,似乎想要看出點什麼。
“我只是認爲,蘇末蘭也是難得一見的商界奇女子,所以……我想,或許不必讓博雅倒閉,您可以採用收購的形式……”
“商界奇女子??御兒,你這個藉口太爛了,難道你不知道博雅的起來,全都靠風聆海在後邊撐着嗎?當然,不能否認蘇末蘭還是有點手段的,但你知道,風聆海又爲什麼會無緣無故幫忙嗎?”遲仲伯的話讓遲御擡眼望向他,風聆海?關他什麼事?
爺爺指的是什麼?風聆海對於蘇婧的心,誰都看得出來,難道不是爲了蘇婧嗎?
“遲御,不要以爲什麼事你都知道,還有好多事,你是不知道的……就如爺爺,爲了什麼一定要讓蘇末蘭一敗塗地,爺爺對於她的恨,遠遠超過了你們的想像,所以,你不要阻止我,你阻止了我,就等於讓你死去的爸爸,永遠都不能冥目一樣……”
遲仲伯的話讓遲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真的沒有想到,爺爺的恨意會那麼深那麼深,他以爲,所有的一切,隨着時間的消逝,都如他一樣,慢慢淡去,可是他錯了,人與人之間,本來就存在着差異,你不能要求別人去做什麼事,而有些事,真的是如此無奈。
“還有……我以前跟你說過,讓你離那女孩遠點……”遲仲伯的話讓遲御驚慌地擡眼,他一下子衝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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