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不是患者母親嗎?患者懷孕了你不知道嗎?”醫生一臉茫然地望着她,又望向那邊的風聆海,他以爲別人不可以告訴,可是她是患者的母親,至少也該清楚自己的女兒啊。
風聆海在一邊沉默着,他就知道,想要瞞她,是瞞不了的。可是他也能預料她知道了後的結果。
果然,蘇末蘭瞪大着眼望着醫生:“懷孕?誰懷孕?她懷孕了?”她太過於震驚,又似乎有些不知所措,顯然還沒有接受這個事實,她又倏地轉身望向身邊的風聆海。
“你知道?是不是?蘇婧懷孕了?”
風聆海望了她眼,仍然沒有說話。
“你怎麼不說話?是我聽錯了嗎?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他們老早就在一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風聆海面無表情,望着她說道。
他的話無疑是一記悶雷,在蘇末蘭的腦海裡一下子炸開來,她呆呆望了風聆海好久,突然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這造的是什麼孽啊……老天爲什麼要這麼懲罰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蘇末蘭痛苦地蹲下身子,撕扯着自己的頭髮。她越害怕什麼,就越來什麼,她該怎麼辦?她現在如何再保護她?
她突地站起身,臉上掛着淚,一下子奔到醫生面前,緊緊揪着醫生的衣服。
醫生讓她的動作嚇了一大跳,而她的眼裡只有企盼,只有哀求:“醫生,這個孩子不能留,你把他做掉……現在,馬上,乘着她還沒醒,你就去把他做掉……如果她醒了,她知道了,她一定活不下去了……醫生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我給你下跪……我給你磕頭……”
“你瘋了!”風聆海一下子抱起蘇末蘭下滑的身子,“你現在做掉那孩子,你不就等於要了蘇婧的命嗎?”
“如果不做掉,還是一樣會要了她的命的……”蘇末蘭望着風聆海,一副瀕臨絕望的邊緣,然後又掙脫出他,望向站在那裡的醫生,“醫生,求你了,千萬不能讓她知道,這個孩子不能留……不能留……”
“你們不想要,也不是現在能做掉的,一個病人的體質太弱,承受不起這樣的流產手術,還有一個就是孩子還太小,不適合做掉……”醫生望着他們,一板一眼地說着。
“我們知道,我們不做,你要保住,一定要保住……”風聆海邊對着醫生說道,邊拖着蘇末蘭走出去。
而蘇末蘭只是一個勁地流淚搖頭,又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般,一下子揮開了風聆海的手臂,朝病房處奔去。
風聆海忙追了出去,卻在看到走廊裡的人時停下了腳步。
蘇末蘭也已經停了下來,慌忙拿手拭去腮邊的淚,對着遲仲伯鞠了一躬。
“遲董……”風聆海叫了聲,遲仲伯只是向他點了下頭,隨即望向前面的蘇末蘭:“我有事要和你說……”說着,就朝一邊的休息室走去。
蘇末蘭一直低垂着頭,看到遲仲伯進入休息室內,遲疑了下,還是跟着走了進去。
岑憶嶺沒有進去,只是站在門口,望了蘇末蘭一眼,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風聆海也站在那裡,頓了良久,才問岑憶嶺:“遲御傷得怎樣?”
“還好,額頭和腳上有點傷……呃……蘇婧呢?”岑憶嶺望向風聆海,他只是面無表情,深沉的眸子看不出一點點的情緒。
“還沒醒過來……”他淡淡說了句,然後對着她頷首下,轉而朝病房走去。
才走到病房處,就看到迎面過來的遲御和遲敏,
才走到病房處,就看到迎面過來的遲御和遲敏,他頓時加快了步伐,向前擋在他們前面。
“遲總……”他的叫聲止住了遲御和遲敏的腳步,遲御望了他眼,隨即看向病房,也在同時推開遲敏的攙扶,走向病房去。
手在碰到門把的時候,被另一手擋住,風聆海望着他,一臉的冷凝:“遲總的病房不在這裡!”
遲御只是笑笑:“我還沒有摔壞腦袋,用不着風總來告訴我!”
但風聆海是鐵了心,仍然望着他,絲毫不退讓:“那就最好,不用我來說,遲總請便吧……”
“讓開……”遲御斂了笑容,深邃的眸子更加迸發出寒冷的光,盯視着面前的風聆海,而後者也是一副不肯退讓的樣子,兩人像是兩頭爭鬥中的獸,對峙在病房門口。
門突然就從裡面開了,寧維成從病房裡出來,看到他們的那副樣子,不禁皺起眉。
遲御沒再看風一眼,一下子越過他就朝門內而去。
而風聆海的動作更是迅速,一把攥住遲御,不讓他進入。
遲御攥起拳頭就揮了過來,風聆海偏頭躲過,也迅速的出拳。
“遲御……不要打了……”遲敏在邊上一看到兩人扭打起來,就要上前勸架,被一邊的寧維成拖過。
“風,好了……遲二,住手……”寧維成過去抱住遲御,但兩人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打算,仍然出手兇猛。
今天更晚了,還有兩更,晚點傳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