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鐘。
二龍崗,獨棟二樓內。
發哥躺在牀上,正在看書的時候,牀頭櫃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發哥順手接起了手機。
“艹,你在哪兒呢?!”
“我在家呢,怎麼了?”
“你快他媽過來一趟,小工廠爆了。”對方語氣急迫的吼道:“四五個人被堵屋裡了,我就拽出來兩個,全炸傷了。”
發哥撲棱一下坐起:“你咋搞的?怎麼還能爆Z呢?”
“我小弟喝多了,晚上烤爐子弄着火了……這山上風太大,火一起來,根本壓不住,直接給小工廠連着了。”對方嘶吼着說道:“你快別問了,趕緊帶人來,把傷的人拉走。不然大廠子離的太遠,等他們趕過來,山都得燒紅了。”
“你們真是廢物!”發哥咬牙切齒的罵道:“我告訴你,你要耽誤我出貨,老子給你頭擰下來。”
說完,?發哥撲棱一下衝下牀,立馬穿衣服喊道:“來幾個人,開三臺車,跟我去一趟小工廠。”
發哥說的這個小工廠,是造劣質彈Y的,因爲除了劣質獵Q外,其他槍械的生產都需要精密的設備,而以他們的能力,目前根本沒辦法做到,所以只能做配彈,並且這個工廠跟發哥也就是合作關係,雙方並不是一起的。
發哥擔憂自己的貨物出現問題,所以急忙穿好衣服,拎着十來個兄弟,帶着電鋸就往小工廠方向趕去,他們甚至已經做好了,臨時砍防火帶的準備,因爲冬季山上起火,這不是什麼小事兒,弄不好要鬧出大災。
……
松江市區。
一臺商務車停在了某酒店門口,隨即車內下來了六七個人。
丁國珍坐在自己的車內,手裡拿着相機調整了拍攝距離,隨即愣住。
“咋了?珍珍?”旁邊開車的兄弟,見他臉色不對,立馬問了一句。
“我艹,被晃了,這不是金雨停。”丁國珍懊惱的罵道:“這不是他身邊的那個女跟班嗎?”
“是嗎?我看她和金雨停昨天穿的衣服一樣啊。”司機有些懵的迴應道。
“她肯定是怕媒體跟上,所以整了把事兒。”丁國珍雖然是正規院校畢業,也特意學過跟蹤偵查,但他畢竟沒有當過狗仔,所以在這方面的經驗很欠缺:“這下完犢子了,跟丟了。”
“那咋弄啊?”
“他們昨天開了幾臺車?”
“五臺吧!”
“走,回公寓門口,看看有幾臺車沒動。”丁國珍反應倒也還算快,立馬掏出電話,撥通了付小豪的手機。
“喂?珍珍?”
“幫我個忙,你問一下交通署那邊,莘城公寓旁邊沒有監控探頭。”丁國珍話語簡潔的說道:“如果有,一會讓他們幫我查一臺車。”
“你真是個廢物。”付小豪無語:“跟個業餘的都能跟丟了?”
“……擼多了,記憶力下降了。”丁國珍搓着臉蛋子說道:“你別墨跡了,先幫我問吧。”
“艹!”付小豪罵了一句,立馬就掛斷了電話。
“走,先回公寓!”丁國珍催促了一句。
……
二龍崗,某低矮且有道路的小山頭山腰處。
三臺汽車全部鑲嵌着防滑鏈,速度緩慢的爬着山坡,而發哥坐在頭車的副駕駛內,則是不停的在打着電話。
過了七八分鐘後。
汽車拐進左側相對平緩的道路,繼續往前行駛。
“哥!這不對啊。”司機扭頭衝發哥說道:“這都馬上快到了,我咋一點火星都沒見到呢?!”
發哥皺眉回道:“我問了,他說房子燒塌了,火自己滅了。”
“哦。”司機點頭。
“醫藥箱帶了嗎?”發哥回頭問道。
“帶了。”後面的兄弟輕聲迴應道:“但咱這兒沒有治燒傷的藥啊!”
“簡單處理一下,在找大夫過來吧。”發哥收好手機,皺眉喝罵道:“狗日的,我這點貨肯定是按時出不了了。”
“多少發來着?”司機問。
“一萬五千發呢。”發哥臉色很難看的回道:“這批貨是給聯防,拿去充數忽悠領導的!哎,一萬塊的利潤就這麼沒了。”
幾人說話間,汽車就開到了山腰深處,隨即五間木房,完好無存的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車隊緩緩停滯,發哥藉着大燈掃了一眼木方,表情錯愕的罵道:“這麼TM的房子一點事兒都沒有啊,怎麼跟我說燒塌了呢?”
“亢!”
“嘭!”
一聲急促的槍響泛起,頭車輪胎瞬間爆裂。
“呼啦啦!”
緊跟着,樹林子內衝出來七八個人影,有四人端着長槍。
“媽的!!”
發哥急了,立馬拔出手槍吼道:“咱讓人家玩了,拿傢伙準備幹!”
“咣噹!”
就在這時,副駕駛的車門被打開,吳天胤棉襖外面纏着一圈雷G,擺手衝着發哥喊道:“來,下來!”
發哥愣住。
“瞅啥啊?你這幾天不可哪兒打聽我嗎?”吳天胤面無表情的指着地面說道:“來,下來!咱們一次性把事兒了了!”
樹林子內,三個被綁住的中年,跪在地上,模樣悽慘,其中一人語氣略帶愧疚的喊道:“小發啊……我是真扛不住了,那安仔要往我腚Y裡插雷G……!”
發哥嘴角抽動的看着吳天胤:“你有兩下子啊!”
“嘭!”
吳天胤一拳悶在發哥臉上,雙手抓着他的脖領子,直接將他拽出了車外。
“咕咚!”
發哥倒在地上。
“別動!”
“你在動一下試試!”
“……!”
後面兩臺汽車內的發哥馬仔,也全部端出了槍,槍口衝向了安仔和小尋等人。
“都別窮咋呼!”吳天胤回頭衝着衆人喊道:“就這點B錢,犯不上拼死十個八個的。”
衆人聽到這話,也誰都沒敢先動手。
吳天胤低頭看向發哥,伸手指着他的鼻尖說道:“你不找我嘛,行,那今天就咱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