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若不去呢?”龍甜說出了心裡的擔憂。
“他會去的!”君御天對於自己的師傅,那是無條件的信任,可以說除了龍甜外,師傅是他最信任的人。
龍甜對帝師或許不太信任,但是她相信君御天啊,既然君御天相信師傅,那麼,她自然也是信任的!“那現在我們該做什麼?攻擊南帝國的人?”
君御天張嘴想要說是。
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隨即,一個士兵打扮的人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看着士兵臉上的血跡,以及那急促的呼吸聲,龍甜感覺不妙,眉頭緊鎖。
果不其然,士兵鬆了口氣後,忙急切的說道:“帝君不好了,南帝國突然攻擊,呂將軍受創!”
“什麼?”這下輪到君御天驚訝了,眉眼中帶着戾氣,讓人不寒而慄。
士兵也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呂將軍中毒了!”
中毒?君御天握拳,青筋暴起。
士兵見狀,頭越發的低了,聲音也打顫,“其實不只是呂將軍,還有、還有不少的兵將都中毒了,喪失了作戰力。”也是因爲中毒,所以南帝國的人所向霹靂,把邊關給攻佔了。
呂將軍帶着人正撤退,不過因爲中毒人數太多,撤離的速度便不快,再這般下去,呂將軍他們怕是會出事!
君御天的胸口起伏不定。
龍甜的表情凝重,“呂將軍看起來很是沉穩,怎麼會中毒?而且還有那麼多士兵都中毒了!”說完咬着下脣,“君御天,我們過去看看吧?”
這一次,君御天便沒有拒絕,點了點頭,臉上前所未有的陰鬱,“走吧!”說完召喚了飛龍過來。
飛龍才落地,君御天和龍甜便飛身坐到了飛龍身上。
飛龍緩緩的上升,驅着君御天和龍甜,往邊境而去。
隨着邊境越來越近,地面那成片的血跡也越發的清晰,血腥味遍佈,就連空中的龍甜,鼻子都忍不住動了動,不過在看到地面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後,龍甜的心情沉重了許多。
這些都是北帝國的臣民,都是君御天的臣民!如今都死了!龍甜心裡感嘆,眼睛看向了君御天,在看到君御天滿是戾氣的臉後,果斷的閉上了嘴巴。
下面的聲音,也適時的吸引了他們的視線。
龍甜看了過去,在看到地面走動的身影后,表情一凝,那是北帝國的軍隊。
就如那個士兵說的,北帝國的士兵正在撤離着。
站在最前端的是呂將軍,呂將軍的氣息略弱,腳步不穩,但手裡的劍依然緊握着,由着一個士兵攙扶。
他後面的士兵不多,約莫百來個,而在這些士兵的後面,便是南帝國的人了,南帝國的人數很多,成千上萬,爲首的,是一個不認識的將軍。
龍甜眉頭緊蹙,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空中便有雷電在閃爍着,烏雲密佈。
龍甜忙看向了君御天,果不其然,君御天的臉已經漲紅了,他的眼睛瞪得渾圓,周身的氣息強大到讓人生怯,彷彿一個掌控天地的神一般。
地面的人也察覺到了,一個個擡起頭看着天空。
一瞬間,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只知道呆呆的看着這一幕。
相比較南帝國的呆愣,北帝國的人在錯愣之後,卻是歡呼了起來,一個個驚喜的跪到了地上,對着君御天的方向叩拜着。
龍甜看了眼,隨即飛身而下,來到了呂將軍身邊,從士兵的身邊接過了呂將軍。
呂將軍顯然沒想到龍甜會來,愣了半響,在龍甜快要碰觸到他的時候,側身躲開。
龍甜皺眉,“呂將軍,你中毒了!”說完見呂將軍還有些抗拒,接着道:“再怎麼說,你也是我名義上的父親,如今這麼抗拒女兒的攙扶,可會讓人奇怪的!”
呂將軍沒有回答,眼神冷漠的看着龍甜,在看到龍甜的擔憂後,呂將軍的心情略顯複雜!其實就在龍甜從他們將軍府出嫁後,呂將軍面對龍甜時,就覺得怪異了。
如今聽到龍甜的話,呂將軍更是渾身不自在。
但也不再抗拒龍甜,由着龍甜攙扶着。
龍甜纔有了笑容,南帝國的人就交給君御天,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北帝國的人轉移。
龍甜心裡想着,扶着呂將軍往前走。
後面的士兵見這裡沒有他們什麼事,而他們的將軍也走了,忙跟了過來,雷電也在他們離開而至。
北帝國的人,已經撤離了邊境,多數人來到了下一個城池,呂將軍帶着自己的親兵斷後。
知道大部隊都到了下一個城池,龍甜看呂將軍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敬意,“你都已經中毒了,還斷後?”
呂將軍的臉一如既往的冷酷,只是輕輕點頭。
龍甜脣瓣蠕動了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將軍在戰敗後,不都是在最前面逃離嗎?怎麼到了呂將軍這裡,卻成了最後一個走的了?
這呂將軍,還真是刷新了她的認知,不過,也因此讓她對呂將軍改觀了。
心裡還在想着,突然一陣狂風襲過,吹散了地面的沙石。
龍甜的眼睛微眯,看向了半空。
呂將軍也察覺不對,臉色陰冷,在看到半空的老虎時,呂將軍眼睛眯了起來,“不好!調虎離山!”呂將軍說完看向了龍甜,“你快走!”
龍甜的話手依然拉着呂將軍,看着半空的老虎。
在他們盯着老虎看的時候,司徒晉已經從老虎身上一躍而下,身體飄然落下。
再次看到司徒晉,龍甜的表情冷漠,擋在了呂將軍身前。
呂將軍本就中毒,如今身上還受了不少傷,自然打不過司徒晉!但,看着司徒晉,呂將軍還是堅持從龍甜身後走出來,“司徒晉這般做的原因,很大的可能是你!所以只要你走了,司徒晉的計劃也就落空了。”
龍甜皺眉,目標是她?不過也是,除了她之外,司徒晉的確沒有什麼理由廢這麼大的心神,把君御天給調離,再對她動手。
可若讓她把呂將軍丟下,她也是不願的。
司徒晉負手而立,臉上依然帶着獨屬於他的溫柔,對着龍甜彬彬有禮,卻也開門見山,“龍小姐,和我走一趟吧!”
龍甜握着月牙劍,神色冷漠,“若我不呢?”
“那便別怪我心狠手辣了!”司徒晉眼底笑意濃郁,整個人顯得風度翩翩。
龍甜聽罷冷了冷,但很快便露出了一抹笑,“司徒晉,君御天離這裡可不遠,等收拾了那些嘍羅,他很快便會趕過來,而我要做的,就是撐到君御天過來!你覺得,憑我和呂將軍二人,撐不住嗎?”
龍甜有自知之明,和雲天的打鬥已經耗光了身上的靈氣,經過了這一路,雖然恢復了些許,但不到鼎盛!要知道,就算是鼎盛,她也打不過司徒晉,而如今一個半吊子,就更別提了。
司徒晉顯然也被龍甜的說法逗樂,手中的扇子擋在了脣瓣上,發出一聲低低的笑,眼神卻沒有半點笑意,冷得足夠凍住人,“你以爲我只是讓那些人擋住君御天嗎?”
“不然呢?”
司徒晉輕笑,慢條斯理的是說道:“當然不是!其中可有君御天的老情人在!你說,面對老情人和新情人,君御天會如何選擇?哦,也不需要君御天選擇,只要老情人拖延一會時間,你,便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司徒晉說完,手裡的扇子揮動。
一股劍風犀利的落下,往龍甜的面門而來。
龍甜用月牙劍擋住,看着四周的士兵,冷聲道:“扶着呂將軍撤離!”
士兵聽罷,忙走到呂將軍身邊。
呂將軍揮開衆人的手,站立在那裡,不停的深呼吸,感覺靈氣在身體流動,緩解了其中的僵硬,纔對着士兵道:“你們都走吧!”
士兵這下遲疑了,不過在呂將軍冷硬的眼神下,只能緩緩的後退,看着正扭打在一起的龍甜和司徒晉,衆人心思各異。
呂將軍壓住胸口,看着龍甜在司徒晉的逼視下,節節後退着,表情從所未有的凝重。
龍甜的實力不俗,但司徒晉卻僅次於君御天,兩人根本不是在一個層次上,沒有任何可比性。
若他離開,那龍甜絕對會落入司徒晉的手裡。
呂將軍的眼神冷漠,隨即把體內的毒,逼到了手上,感覺到凝固在那裡後,才握緊了自己的劍,飛身而上,加入了龍甜和司徒晉的打鬥。
而此時,司徒晉的扇子正和龍甜的劍抵在一起。
呂將軍上來,便對着司徒晉的胸口而去。
司徒晉感覺到犀利的劍氣,只能一掌拍開了龍甜,翻身躲開了呂將軍的攻擊,身體虛站在一邊,“呂將軍,你體內的毒液不少,居然還敢動用靈氣,看來你是做好了必死的決心啊!”
呂將軍眼眸閃爍,不言,身體一揮,一道劍氣往司徒晉而去。
司徒晉再次躲開,臉色卻不復面對龍甜的溫柔,腳尖輕點,人已經來到了呂將軍身前。
看着瞬移到身前的司徒晉,呂將軍往後退去,眼眸看着近在咫尺的扇子,看着扇子上那尖銳的刺,反手握住,隨即一腳踹到了司徒晉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