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眼底閃過涼色,心裡不舒服,索性移開視線,看向了遠處!他沒有想到,龍甜對君御天的在乎居然這麼深,明明當初的龍甜,便不在意君御天的!如今卻只是爲了那小小的名聲,讓他心底受挫。
龍甜和洛陽聊過之後,卻是一刻都不願意在這裡待着了,見洛陽看着四周,忙對着洛陽說道:“想來君御天已經出來了,我便先回去了!”說完急匆匆的離開。
洛陽還沒來得及阻止,便只看到龍甜的背影,洛陽的嘴巴微微張開,臉上多了幾分落寞,隨即把手壓在了心口……。
龍甜回去後,便急匆匆的去找了君御天。
君御天已經閒下來了,知道龍甜找他,便讓錦衣衛放行,讓龍甜進入了大殿。
看到略顯疲倦的君御天,龍甜暗暗嘆氣,走了過去,停在了君御天的旁邊,滿懷擔憂的說道:“怎麼了?”
君御天搖頭,手握住了龍甜,道:“你怎麼急匆匆的過來了?”
“我擔心你!”君御天是多麼驕傲的人,如今卻要看別人的臉色,這讓龍甜的心裡不是滋味。
君御天見此,不由勾起了嘴角,手一用力,把龍甜拉到了自己的懷裡,看着那張嬌嫩的小臉,嘴角的笑容深邃了幾分,“你能夠這般爲本帝着想,本帝深感欣慰!”
龍甜不滿,但想到洛陽的話,龍甜軟了心,“韜光隱晦只是爲了更好的反擊對方,你也別因此憋屈了。”
君御天眼睛微眯,“看來洛陽什麼都告訴你了!”
龍甜挑眉,感覺君御天話裡帶着酸味,心裡無語,這君御天還真是……,現在是在說他的事情,他怎麼還能夠想到洛陽那裡去了?龍甜緩和了一下心情,“準備出發了嗎?”
“嗯!”君御天說着站起身,拉着龍甜往外面走去。
龍甜知道君御天是準備帶着她一起出發,倒也沒有掙扎,腳步跟隨着君御天。
兩人一前一後的。
到了外面,君御天便喚來了飛龍,一邊對着龍甜說道:“這一次的地點選擇在了藥門,本帝已經讓人先行去了藥門等着,只要時辰一到,本帝到場說一句便成!”
“可是我怎麼想都覺得憋屈,那柳雪兒的心肝肺都是黑的,偏偏還要說她是個好的,我想想都覺得憋屈!”龍甜滿臉的不忿。
君御天眼底含笑,“緩兵之計,她也不過是跳樑小醜,不值得你爲了她生氣!”
雖然君御天這麼說,但是龍甜還是憋屈,人已經跟着君御天上了飛龍,站在了飛龍的上方,俯視着大地。
兩人站在一起。
這藥門雖然離京城有一段距離,但是對於飛龍來說,也不過是一小會的功夫。
很快的,飛龍便到了藥門,在藥門的上空盤旋着。
藥門是在峽谷裡,兩山之間!
如今爲了君御天給藥門正名的事,藥門裡的人都出了峽谷,如今一個個站在峽谷口,氣宇軒昂的模樣。
看那人數,約莫有數百人。
除了藥門的人,這帝都的名門都來了,還有不少的幫派!看熱鬧的高達成千上萬!
龍甜的心情有一絲的惆悵,想到君御天要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跟柳雪兒道歉,龍甜便覺得煩躁的很。
君御天倒是淡然。
不過在飛龍出現的時候,無論是藥門的人,還是各個門派的人,都紛紛看了過去。
除了藥門的人外,其餘的人紛紛跪在了地上,高呼帝君萬萬歲。
在這聲音中,君御天的飛龍緩緩的下落,停在了中間的空地上。
那空地顯然是留給君御天的飛龍用的,位置剛剛好,又是在衆人的中間,能夠直面藥門的人,也能夠讓所有人看清楚君御天。
龍甜只是掃了一眼,心裡便明白。
而這時,站在藥門最前端,依然穿着白衣的柳雪兒已經走了出來。
柳雪兒的眉眼間溫和有禮,身上出塵的氣質惹人眼,她的頭髮紛飛,整個人仿若仙子一般。
那模樣,讓不少的青年才俊眼睛一亮,不自覺的多看了幾眼,心小鹿亂撞着。
龍甜看了,冷笑了一聲,這柳雪兒表面的功夫還真是不錯!別說這些小年輕,就是她,第一次見到,也是被柳雪兒的道貌岸然給騙了!
在龍甜看着她的時候,柳雪兒也是看着龍甜,相比較龍甜,柳雪兒卻是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拿着刀子扎穿了龍甜!要知道以前,君御天只允許她站在上面,而如今,上面卻站着另一個女人!君御天的身邊,君御天的帝后,也給了這個人!
柳雪兒妒忌了!特別是在看到所有的人朝拜的時候!她是一個有野心,也渴望得到權勢的女人,因此在看到龍甜出盡風頭,得到所有人朝拜的時候,柳雪兒便撓心撓肺,隨即對着身後的人示意了一眼。
身後穿着藥門服飾的女人云芸站了出來,臉上大義凜然,“帝君,今日您過來,是爲了給我們藥門一個交代嗎?”
這話一出,便吸引來了四周的人,一個個看傻子一般,看着這女人。
這女人是不是傻子?居然敢這般和帝君說話?難道是想死想的緊了?
君御天的眉頭緊鎖,表情冷冽,“之前本帝和柳門主大婚,突然出現了一羣蒙面人,那些蒙面人都是藥門的人!”
這話一出,衆人的視線複雜了起來,一個個看向了藥門,這件事他們是知道的!如今過來,不過是想看看帝君,要怎麼收拾藥門的人。
這是別人的想法,藥門的人可是事先便得到了柳雪兒的準信,所以便不懼怕,反倒一個個滿是傲慢,像是被人給冤枉了。
君御天在衆人各異的眼神下,接着說道:“既然那些人都是藥門的人,那藥門今日是不是該給本帝一個說法?”
此言一出,別人難道是鎮定,但是藥門的人錯愣了。
這帝君今日過來,不是給他們正名的嗎?怎麼變成了興師問罪?
不過這件事,他們也是有話說的。
雲芸的表情一冷,惡狠狠的瞪着龍甜,“帝君,這件事你應該問問你身邊的女人吧?若不是這賤人攪和了我們藥門,我們藥門怎麼會被安插了那麼多的敵國之人?”
說着嘲諷一笑,“帝君可別想着維護這賤人,今日,若是帝君不把這賤人給處決了,我們藥門可決不罷休!”
君御天的表情一冷,手一擡,幾乎是下一刻,雲芸的身體飛到了半空。
本來得意洋洋的雲芸,瞬間白了臉,看向了君御天,而這時,一道凜冽的雷電包裹住了雲芸的身體。
雲芸慘叫了一聲,電流包裹住了她,讓她不停的尖叫着。
這尖叫聲在衆人的耳邊迴響着,也刺激着衆人的心。
看來帝君對於身旁的女人,可還真是看重啊!否則不會因爲對方的一句話,便下了狠手!
不過也是,這可是帝君啊!居然在帝君的面前,開口閉口的辱罵帝君的人,這會被帝君收拾,那也是活該!
雖然是活該,但是君御天便沒有殺了雲芸。
只是把她給廢了,便把人丟到了地上。
身體砸在了地上,雲芸免不了慘叫了起來,她的身體已經沒了皮,整個人如同炸紅的蝦,紅彤彤的,還流着血液,這樣的雲芸,猙獰的可怕。
藥門的人見到,心裡免不了一個激靈,本來還義正言辭的藥門人,如今已經不敢再耀武揚威了,反倒是縮了縮腦袋,往後挪動。
而柳雪兒不可能往後移。
她依然站在那裡,滿臉的厲色,只是很快便被溫柔取代,現在的她,哪裡有那日的狼狽和猙獰?其實說來,哪怕君御天現在表現的強勢,但是柳雪兒便沒有放在心上,因爲柳雪兒知道,這整個帝都的人身上可還有蠱蟲在,君御天一日沒有解開蠱蟲,就一日必須縱容着她!否則,她便要讓這些人都去死!
柳雪兒得意的勾起嘴角,隨即冷着一張臉,“帝君,雲芸心直口快,望你多見諒!”隨即話音一轉,“雲芸之所以會這般,也是因爲心裡不忿,被人這般誣陷,無論是哪個門派的人,心裡怕是都不樂意的!”
說完看向了龍甜,“我知道,我和帝君的當初讓人妒恨,但就算是妒恨,也不能讓別的敵國的人,有機會潛入北帝國,做出加害帝君的事情!”
此言一出,有不少的人跟着附和了起來,對於柳雪兒的猜測倒是少了。
柳雪兒暗暗嘆了口氣,很快便又多了幾分無力,“只可惜那段時間,我都在帝國,爲帝君療傷,倒是忘記了整頓藥門,讓這些人有機可乘!這是我的錯,我願意受罰!”
君御天表情冷漠。
龍甜譏笑了起來,她就說嘛,怎麼才幾天,就有人傳出了那樣的話,原來在這裡等着她,不覺呵呵了兩聲,“柳門主說說的,妒恨柳門主的人可是誰?”
柳雪兒眼底含着涼意,“你說呢?最近帝國的流言,難道你沒有聽過嗎?”
“聽到是聽到了!”龍甜淺笑,“我聽到有人說,這柳門主害死自己的師傅,甚至利用愛慕自己的二師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