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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華一拍腦門,這纔想起來此次來的目的,道:“我這不是聽說你和那羣小不點被官府抓了起來嗎?誰曾想,我趕到府衙之時,正巧遇到北辰,你知道的,我和北辰算是故交,因此便順便打聽了一下,聽到事情解決,便想着,你一定是回了私塾,到了私塾又沒找到你,這不,方見着你,你還這副模樣!”
十七聞言,心中頓時暖烘烘的,果然是帝君轉世,不論前世今生,對她一人很好,雖然有時候嘴巴是毒了點!
“放心吧,我這不是沒事麼……只是鬧了這麼久,還沒吃晚飯,要不三皇子殿下,您請小的吃頓?”十七故作狗腿的說道。
蓮華摺扇拉風一扇,直接做了副小爺的姿態,微微擡頭,道:“看在小十七這麼誠懇的份上,小爺我便請你吃頓,走,咱去上京最好的醉三千!”
說罷,擡腿便要走,十七忙拉着他,道:“哪有你這樣請人吃飯的,你不應該問問我的意思嗎?”
蓮華愕然道,“醉三千都滿足不了你的口腹之慾?那你說你想吃什麼吧!”
十七大眼往周圍撇了撇,暮然看到不遠處橫貫整個上京的河道旁,楊柳垂青,景色在這花燈節上也算是宜人,便擡手一指河堤旁的水榭道:“我要吃東三街拐角處張大爺那裡賣的叫花雞!喏,我就在這等着,累死我了,別忘了買酒哈,我們來個不醉不歸!”
說着,踮起腳尖,大大咧咧直拍了拍蓮華的肩膀!
蓮華無奈的收起摺扇,一敲十七腦門,道:“還沒見過你這樣爲人省錢的,真沒出息!”說罷,微微一笑,兀自轉過身,向十七說的那東三街的方向走了過去!
十七畫看着蓮華離開的方向,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笑意,她只是想一個人呆一會,蓮華對她很好,只是,她不想讓困擾自己的事情,再讓他煩心!
瑩瑩月光徐徐灑下,漫天繁星,如今只有那北斗七星最亮,原本最亮的紫微星,卻是許久都不曾出現……
北辰麼……到真的還是衆星之主的稱呼呢……
夜色漸深,露水也開始降了下來,十七畫見蓮華遲遲不回來,有些焦躁的在河堤旁的水榭中踱起步子,忽然聞得一聲聲喧譁聲,忙看去,竟是一大波帶着兵器似是官兵又似是軍隊的人,在追一羣皆是黑衣打扮的人正向這邊跑了過來!
細看之下,十七畫大驚,蓮華竟然被黑衣人制住,脖子上架了一把刀,右肩上還在不停的流出暗紅色的血液,將那身華貴的錦服沾染的緊緊貼在身上!
蓮華是誰?那可是鄰國的儲君,若是在本國出了事傳了出去,搞不好便是兩國開戰,百姓流離失所的下場,並着這未央國同滄瀾國數十年的交情不保也未可知!
情急之下,十七畫直接跑了過去,將那批明顯是刺客的人攔了去路,站在他們逃跑的必經之路上,雙手一張,大聲喝道:“站住!”
刺客見突然衝出來的人,腳步一頓,有些不敢妄自上前,畢竟,一個女子如若敢攔截,如若這女子不是腦殘,那便必定有所依仗!
然而,便是這一停頓,身後的官兵直接將刺客們圍了起來!
蓮華一見十七畫,那原本被制住都不改色的面容立時急了,道:“小十七,你做什麼,還不閃開!”
十七畫也不回答,反問了過去:“這是怎麼回事?買只叫花雞都能將自己賣了?”
蓮華一聽這話,兩眼一翻,道:“還不是路上見着這羣‘好漢們’在你的私塾裡想要大開殺戒麼!”
此話一出,周圍立時震驚,十七畫心陡然顫了顫,私塾中那些夫子姑且不說,家在外城的,皆是住在私塾中,自己老父親也住在私塾中,並着那些父母外出的孩子們也是住在私塾中,近些日子,他們私塾並未得罪什麼人,要說非得說有的話,那便也只有今日的那位貪污的官員了!
如此想來,這寫刺客們出現的倒也合時機!難怪身後跟着這麼多的官兵追捕!
而那些刺客們聽聞蓮華的話,皆是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官兵,狠狠的道:“讓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十七畫聞言,一翻眼皮,道:“你們現在也沒客氣啊!聽我的,他這個只是個我私塾的灑掃僕役,平時就是愛穿衣打扮,勾搭小姑娘而已,你們要想完成任務呢,還是找我吧,這私塾是我的,那我當人質,勝算大點!”
“小十七你……”蓮華一聽這話急了,方向出聲反駁,立時被身後的刺客一隻手點住了啞穴,不得出聲!
十七畫看到這個場景,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來那些刺客果然是衝着自己的私塾來的!
而那些官兵中,站在不顯眼的一處之人,同樣看到這個場景,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眉頭又緊緊的糾結在一起!
她此人,到底在想寫什麼?難道不知道一旦到了那些亡命之徒手中,想要活命便難如登天嗎?
“好,你走過來,我便放了他!”刺客頭子對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於是對十七畫說道!
十七畫忙不迭的點頭說,“好,好!”
還沒走近,便被其中一個刺客直接拿了把刀架在脖子上,而蓮華則是直接被敲暈,扔在了地上!
十七畫終於鬆了口氣,瞥了眼脖子上在星光下閃着寒芒的刀刃,訕笑道:“這位大哥,您的刀可拿穩了,這拿不穩,我小命不保不要緊,你們想要脫身可就難了!”
“少廢話!”刺客頭子緊了緊手中的刀,狠辣道:“讓他們讓開,否則……”
雖是後面的話沒說出,十七畫也聽得那威脅的意味極濃,趕緊做了一副驚恐害怕的模樣,帶着一副哭腔大聲道:“官大哥們,趕緊的讓讓啊,要不這些大哥們手抖了,我脖子上可要留疤的啊,到時候我變醜了,嫁不出去可咋辦呢?”
周圍的官兵頓時額頭掛滿黑線,暗自匪腹你這個男人婆嫁不出氣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過,匪腹歸匪腹,十七男人婆的名聲在上京雖然不好,但是助人爲樂,深受百姓誇讚的品性還是不錯,加之他們這些常年在外的男人不能照料家人,孩子大多在私塾中吃住,受十七的照料也是事實,因此皆是不敢讓她受傷害,忙後退,卻也不會任她被這羣忙名之徒帶走便是!
十七畫見這些官兵退是退了,不過退的卻那麼慢,心中急了,她之所以這樣做,當然是有她自己的理由,被帶走,只要沒有別人在,她用靈力制住這些人可以算是輕而易舉,然而這些官兵在,卻會大大的束縛了她的手腳!
心思急轉,看來不來點實質的,如今是脫不了身了!
腳下故作嚇的發軟,那制住她的殺手忙緊緊掐住她揹着身後的兩隻手腕,另一手中的刀也下意識的緊了一下,頓時,那細嫩雪白的脖頸一道極細的血線劃了出來,在刀刃上凝成一滴滴血珠,順着刀鋒滑了下來!
“嘶!”真特麼疼!
十七畫在心中不免爆了句粗口,這苦肉計也不是好做的!
果然,見着十七受傷,那官兵們急了,忙閃開一條道,讓了開去!
十七畫心中還沒鬆懈,便見着那讓開的一條道上盡頭,一身月白錦服的男子長身而立,夜晚微風撩起他墨色長髮,在風中微微飛舞,月色打在他臉上,刻畫出精緻菱角分明的五官,俊美如天神!
愣怔見,只聽那人說,“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