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現在夜已深,可是作爲神仙的他們,又怎會覺得困呢?即便是初爲上神的李婉,也都覺得自己精神抖擻,沒有半絲睏意。這是他從出生以來,從來都未曾有過的感覺,顯得是無比的輕鬆與暢快。
衆神歡聚一堂,聊得是不亦樂乎,甚至可以說是樂而忘時,不知時辰幾何。
而這時的李華爺爺離開了女媧懷抱,端正了自己的身子。和大家一起歡聲笑語,盡情暢聊。
女媧繼續說道:“你們既然都決定以我爲尊,那我現在就做下第一個決定。”
李霏問道:“母親,你要做何決定?”
女媧說道:“以後但凡是天龍天鳳弟子,先跟隨他們姓王。”
天龍天鳳點了點頭,王天鳳說道:“這我沒什麼意見,完全同意女媧的想法。”
王天龍接着說道:“我也同意。”
女媧轉而又說道:“既然你們都同意,這就好,李霏,你以後就叫做王黎,百花就叫王仙,文東來爲王文,秦西卿爲王卿。你們以前所用之名,便是你們今後的道號。至於宓妃,既然受罰還未曾結束,這世間便不能有她之名,就等到她受罰結束之後再說吧。王黎,你以後就是衆師弟師妹的大師姐,一定要起好帶頭作用。”
王黎說道:“我知道了母親,你就放心吧。”
女媧說道:“還有,我剛纔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以後你們大家就不要叫我女媧了,就稱我爲驪山老母吧,或者是叫我老母也可以。”
大家紛紛點頭同意道:“行。”
李婉說道:“那這麼說,我以後不叫李婉了,而叫王婉了。”
女媧與西王母點頭道:“嗯。”
王婉說道:“你們大家都有道號了,就我還沒道號,我總不能出去向人介紹說,我叫婉道長吧?”
王仙笑道:“這個名號確實不怎麼好聽,那該給你取個什麼道號比較好呢?”
西王母開口說道:“就叫做君玉吧,婉約女君,婀娜嬌媚,天資佳人,卿本如玉。”
王婉甚爲感激道:“多謝王母賜名。”
女媧說道:“黎妃,你以後不能以此爲道號,否則會引人誤會,因爲如今這妃字,不再爲女兒之意,而是君王的妾室妃嬪。以後你就叫百合,實乃親朋好友之間,百年好合之意。”
王黎應道:“是,母親。”
王婉細細整理到:“如今大師姐,名叫王黎,百合道長,二師姐名叫王仙,百花道長,三師兄名叫王文,東來到長,四師姐名爲王卿,西卿道長,我呢,名爲王婉,乃君玉道長是也。我們的師父,都是天龍天鳳道長。你們看這樣對嗎?”
衆人也都紛紛點頭,誇讚王婉聰慧。可是在這王婉心裡,他又怎麼能不明白?雖說衆人都是誠心誇讚,可這也是爲了給她自信,讓他能夠找到一點存在感。因爲這些,別人早已安排好了,她只是說出來了而已,並非是因爲她真的聰慧。
就在這時,上官玉走了進來,見上官玉前來,衆人起身相迎。
上官玉開口說道:“各位道長還未休息?”
王天鳳問道:“還沒呢?上官掌櫃,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上官玉回道:“我去前廳叫你們去我家吃宵夜,卻未見到你們,掌櫃的夥計說,你們在此招待客人。既然有客,怎不帶到我家來坐坐?”
王天龍說道:“我等就已經很給上官掌櫃添麻煩了,又怎好攜帶他人前來打擾?”
上官玉說道:“道長此話怎講?你們乃是小女師長,師兄師姐,這是我明月客棧貴客,既然是你們的客人,那我們也理當以跪禮相迎。對了,方纔我在前廳略有耳聞,說是在我客棧門前,有一位仙女飛天奔月而去,可是那兩位道長有何急事?回家去了?”
王天鳳說道:“正是如此,只因她們離家日久,又無人看管,家中又有急事需待處理,故而方纔返家,沒有與上官掌櫃打招呼,還請見諒。”
上官玉說道:“道長這是說的哪裡話,你們能來我們客棧暫住,那是我們的榮幸,是去是留,皆是你們自由,我們又怎能怪罪?”
王天鳳說道:“多謝上官掌櫃體諒。”
上官玉將目光轉向東王公、西王母與女媧,隨口問道:“我乃此間客棧掌櫃上官玉,不知三位貴客如何稱呼?”
西王母搶先說道:“我乃西山王婆,他是我夫君,人稱東山王公。除去令愛,我們與其他幾位道長,皆是昔日至交好友,而這一位,王黎與王仙的母親。”
女媧開口說道:“上官掌櫃你好,我是她們的母親,名叫王陰希。小女在此,沒給你添什麼麻煩吧。”
上官玉說道:“另外很是乖巧懂事,很是討人喜愛,又怎會添麻煩?再說,他們居住於此,也都是付了房錢的,所以也就不必客氣。再加上他們現在與小女也是師姐妹關係,還望日後也得需要另外多加照拂。”
女媧問道:“這位王婉姑娘,就是令愛吧,我瞧他甚是活潑可愛,與小女百花倒是有幾分相似。再說,既已成爲師姐妹,那她們便是一家人,彼此之間相互照料,也實屬應當。”
王仙說道:“母親,婉兒原本姓公孫,他父親名叫公孫禪。”
女媧開口說道:“既是如此,上官掌櫃就更加不必客套了,公孫家族,乃是我長孫之後,原本就是一家人,跟我們也無需客套。”
上官玉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跟我也不必客套,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便是。今日那兩位道長離去,正好空出兩間房來,不如三位就在此安歇,待到明日,我定當盛情款待。現在就去我家吃宵夜,將就將就。”
西王母客套道:“既然上官掌櫃如此盛情,我們也就不再推辭了,那就給上官掌櫃添麻煩了。”
上官玉有些埋怨道:“方纔還說,我們之間,不要相互客套,大家隨意便是,王婆怎麼又客套上了。”
衆人前往上官玉家中享用夜宵。
在宴席之上,縱然依然是閒聊不停,不過現在聊的也都是一些平常瑣事,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上官玉說道:“陰希道長之名,盛傳天下,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
女媧聽聞此言,心中甚是奇怪,心裡暗暗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女希之名是我今日頭次在人間使用,他又怎會得知?”
隨即,女媧便開口問道:“不知上官掌櫃是從何處聽聞於我?又是如何傳言?”
這時王天龍開口說道:“他們夫妻二人,已知我們真實身份,故而上官掌櫃口出此言,也並無奇怪。當晚他們猜出我們身份之時,乃是我爲他們擋去了天劫。而且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我也與他們言明,他們日後也定然不會外傳,不會讓其他凡間人得知。”
女媧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東王公說道:“上官掌櫃,煩惱與公孫老闆都要記住當時你們所發誓言,萬不可自己破出除誓言。煩勞你們尋機將一句話帶給世人,給他們以警醒。”
上官玉問道:“要我們帶什麼話?請道長賜教。”
西王母說道:“誓言不可亂髮,發必應驗,言出於因,行之於果,萬事萬物皆有因果,一切皆屬自然,凡事不可強求,不可逆天而爲。更加不可妄圖窺探天機,若想逆天改命,須得靠自身實力,爾等謹記。”
東王公然後有的給了公孫玉一張紙條:“這便是方纔王婆所說,完整言語,我恐你無法記住,故而傳與文字,希望你們能尋找良機,廣傳於天下,從而讓他們能有所領悟。”
公孫玉接過東王公手中紙條:“我記下了,請兩位道長放心,我們夫妻定不負所望,將此言告知天下萬民。”
西王母長嘆道:“如此甚好,希望天下之名能有所領悟,不要被那些妖魔所蠱惑。”
天龍與王天鳳齊聲嘆道:“但願如此吧!”
用完夜宵之後,衆人便回到了天字號房間的大廳,又繼續開始聊天,並沒有打算就寢入睡,衆人也都沒有絲毫睏意。
東王公率先開口說道:“方纔我們來的時候,這人間又多了不少妖魔,不知他們又有何作爲?”
王天龍說道:“前日我們在峨眉,聽一名叫無緣無故的妖魔使者說,無玄已經將派往人間各處的妖魔,全都招集了回去,說是要商議對付我們之策。我們爲了看清妖魔的下一步動向,就放他們回去了,帶他們回到這裡之時,我們在一起慢慢了解。”
東王公驚訝道:“他們要商議如何對付你們?”
王天鳳說道:“不錯,因爲我們的先天之火,使他們的不死果完全失去了效用,讓妖魔世界不斷損兵折將,我估計他們現在也是急了,所以才尋思着要如何對付我們,並且想要徹底消滅我們。”
王仙說道:“要想消滅我們,可沒那麼容易?”
王天鳳說道:“話雖這麼說,但我們也不可大意,對於妖魔那些行徑,我們也是心知肚明,所以不得不防。而且我們也不知他們將要使出何等殘忍手段,來對付我們?”
王天龍說道:“那些妖魔接下來的行動,我們目前還無法推算得知,所以我們目前所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然後摸清妖魔下一步動向,到那時,我們再行商議應對之策,並且決定該如何徹底消滅它們。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必除之。”
王敖有些遺憾地說道:“從今以後,我不能同兩位師父與各位師兄師姐並肩作戰,實在是遺憾之極。”
王文說道:“你爲人間帝王培養將帥之才,也是造福黎民蒼生之大事,只要你盡心竭力,師弟又有何遺憾可言?”
王敖說道:“師兄竟然如此說,那我也定然不負厚望,努力爲人間帝王培養出德才兼備、武藝超強之人。”
東王公說道:“王敖,你深諳縱橫謀略,對兵法也甚是精通,如今你已是正規上身,可以給你安排神職。你隨我們回到天庭,玉帝會清風神官,你的情況我們也都清楚,至於考覈,也就免了。到時你就好好履行神職,與孫武和孫臏兩位兵神齊心協力,爲人間帝王悉心培養將帥人才。”
衆人良久不言,因爲到目前爲止,該計劃的建議安排妥當,至於未來之事,雖能預料,卻也不能完全預料,也有無法預料之事。
衆人都覺得沒什麼可聊的了,便也都各自回房安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