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人如此言辭,身上又有魔氣侵襲,斷定此人定是被妖魔所困,此人一定是受妖魔所指派,前來蠱惑更多凡人。前往青城,繼續接受他們的蠱惑,從而被他們所控制,成爲他們所利用的工具,進而讓這些凡人在毫無意識之下,逐漸開始墮落,並且走向滅亡。
王天龍等師徒七人,故意扮作凡人百姓,上前向那人詢問道:“敢問這位兄臺,你爲何會有如此想法?又爲何會這般說?”
那人說道:“你是何人?不像是本地之人,你們來自何處?爲何來此?又爲何會如此發問?今日你可曾去過青城山?”
王天龍說道:“我們都是外地的行腳商客,走南闖北,居無定所。半個時辰之前纔來到成都府,可我們剛一進城門,就聽說那青城山上,今早來了許多神仙,於是就想着去拜祭祈福一番,去討個吉利。但是我初來貴寶地,對於你們這青城山之事,卻是一無所知,我剛剛聽到你們說,現在這山上的神仙很是厲害,我就想來問一下,他們是如何厲害?若是我們前往,可有什麼規矩?”
王天鳳問道:“不知這位兄臺該如何稱呼?”
那人卻開口說道:“我乃是這成都府中安樂鏢局的一名鏢師,姓成名柱,字春本,今日與各位相遇乃是緣分。此時正值紅日當頭,此處說話多有不便,我們何不尋一處酒館,一邊吃酒一邊細聊?”
王天鳳說道:“吃茶可好?”
那成柱回道:“吃茶品酒乃是你們這些文人雅士之舉,像我這粗俗武人,也就只配大碗吃酒,大塊嚼肉,各位見笑了,不知諸位能否屈就,與我一道吃酒。”
王天龍說道:“榮幸之至。”
王天龍等七人,在這個人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家名爲煙柳酒家的酒館。
來到酒館之後,衆人尋了一處雅座。
而此時在酒館的櫃檯處,有一名夥計,正與那掌櫃聊些什麼。
那夥計言道:“東家你瞧,成柱那頭蠢豬又來了,而且跟他一塊兒來的,還有好幾位呢?”
那掌櫃言道:“能與這頭蠢豬一起來的,也定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可這掌櫃話音剛落,卻突然感覺渾身一顫,是冷得發抖,可這種感覺也只是一些,並沒有維持太久。
突然有此感覺,那掌櫃也甚覺奇怪,心中不禁暗道:“我這是怎麼了,現在這天兒這麼熱,我怎麼會突然發冷?”
那名夥計隨聲附和道:“我看也是。”
可就在此時,那名夥計也是渾身一顫,不覺渾身發冷。
另外一名夥計見此情景,便詢問道:“東家,小張,你們這是怎麼了。”
兩人同時搖了搖頭回道:“我們沒事兒。”
那掌櫃喃喃自語道:“真是活見鬼了,這大熱的天兒,居然會突然發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是撞上妖魔了?”
那名與掌櫃有同樣感受的夥計小張,開口詢問道:“東家,你剛纔也渾身發冷?如今雖已秋涼,可現在正值紅日當頭,我們怎麼會有如此寒冷之感?就如同是站在雪地裡,被冰雪覆蓋全身一般。掌櫃的,你說,我們這酒館是不是有妖魔進入呀?”
聽到夥計小張此言,那掌櫃的立馬就是一副膽戰心驚的神情,有些驚恐地說道:“妖魔?不會吧?妖魔進了我的酒館?那現在何處?你可別嚇我?”
夥計小張言道:“掌櫃的,你說會不會是成柱帶來的那些人就是妖魔呀?”
夥計小張的話音剛落,天空就是一道驚雷轟擊而下,將這酒館的屋頂,徹底打穿了一個窟窿,而這記驚雷,直擊夥計小張的命門。
酒館裡所有的人見此情景,真是大惑不解,又是驚懼不已,酒館裡的客人,都紛紛留下酒錢,便極爲匆忙地離開了。
成柱也極爲匆忙起身,王天龍等人說道:“各位,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去別處酒館吃酒,此間酒館已被證明夥計所累,遭到雷劈,恐怕待會兒,我等也要受其所累。”
就在這時,天龍與王天風二人,一同暗下捏指掐算,心中頓時瞭然。
王天龍笑道:“無妨,我想那二位定是嘴上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被上天得知,遭逢此劫,以示懲戒。只要他們接下來不亂說話,就沒什麼大礙。”
成柱極爲驚訝道:“此話當真?”
王天鳳說道:“是否爲真,你坐下來,呆久一點,不就一清二楚了嗎?”
成柱這才很是沉着冷靜地坐下來,開口繼續詢問道:“你們究竟是何人?遇到如此場面,竟然還能沉得住氣?”
王仙開口說道:“我們究竟是什麼人,你也不必得知,但是你現在情況如何,我們卻都是一清二楚。”
成柱說道:“我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你們倒是說說?”
王仙說道:“關於這一點,我們是不會說的,就算是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我們,待到日後你自會明白,你的結局是你選擇的那一刻起,便早已註定,無人可以改變。”
成柱說道:“那好,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多問。”
陳柱高聲喊道:“夥計,先給我們每人來一罈兩百年年的陳年老窖,然後按照我以往的老規矩,給諸位遠方來的朋友,每人來一份。”
這時一名夥計走過來招呼道:“各位客官,你看我們這酒館,如今已是這般模樣,若是你們還要在此吃酒,恐怕有擾各位雅興,還請各位客官另尋別處。”
王開龍卻搶着說道:無妨,我們覺得此地甚好,你就照着這位兄臺的吩咐做吧。”
這名夥計應道:“好勒,各位客官,既然你們不介意,那就請你們稍等,小的這就去安排。”
王天鳳禮貌道:“有勞了。”
酒館掌櫃已經讓人將這名被雷擊而受傷的夥計小張,擡去了附近的一家醫館,掌櫃這次叫了一名夥計,代代自己掌管櫃檯,而自己則是去尋找李瓦匠,重新翻修球館。
王仙在王天鳳耳邊小聲問道:“姨母,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這無緣無故的,那名夥計怎麼會平白無故遭受雷擊呢?”
王天鳳小聲說道:“剛開始他們口出惡言,侮辱我們,冰雪天神讓他們瞬間冰凍,以示懲戒,沒想到,後來那名夥計,又懷疑我們是妖魔,嬰兒雷神才降下雷劫,讓他受此懲罰。”
王仙小生怒道:“活該,誰讓他們不分青紅皁白,就隨意污衊我們?”
王天鳳說道:“其實這也怪不得他們,這在房間不是有句話叫做什麼,不知者無罪嘛?我想着成柱,之前肯定是有什麼事,得罪過這家酒館的人,現在又看到我們跟他在一起,自然也會懷疑我們不是什麼好人。”
王婉也在王天鳳耳邊開口小聲說道:“竟然能被妖魔所蠱惑,那定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王仙說道:“五妹,你仔細瞧他那看我們的眼神,可是好生猥瑣,以我行走人間這麼多年的經驗,我猜他定是個好色之徒,你再看他那虛弱的身體,肯定經常留戀於煙花柳巷,是個徹頭徹尾的登徒浪子。”
王婉小聲憤怒道:“要真是如此,他最好是別表現出來,否則我定要讓他們好看。”
王天鳳點了點往往的額頭,然後調笑道:“你這丫頭,跟着我們的時日不長,倒是越來越有正義感了。如今你已是我們的弟子,以後像是遇上這等事,不用我們親自動手,上天對那些心懷不軌之人自有成見,就像是剛纔那兩位,上天不就對他們進行了懲罰嗎?我們雖貴爲衆神仙之首,可也不能擅自改變凡人與其他神仙命運,否則就會天地大亂,進而難以控制。我們雖然都貴爲衆神之首,權力至高無上,可權力越大,所揹負的責任也就越大,所起的帶頭作用也就越大,我們一定都要嚴格要求自己,我們雖不受上天管轄,可也不能有負上天對於我們的職責。”
王婉點了點頭,小聲應道:“弟子謹記師父教誨,還請師父放心。”
這時,成柱突然打斷道:“不知三位小姐,在商議何事?竟然如此神秘?”
王仙說道:“這裡無需知曉,你只需告訴我們方纔所問之事便可以了。”
成柱問道:“你們方纔所問何事來着?”
王仙說道:“只是我聽說,今日的青城劍派,纔過去大半日時光,就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就是讓你給我們講一講現在的青城山,現在執掌青城劍派的乃是何方神仙?來自何處?又有何等高超本事?若是我們前往,可有什麼規矩可循?你如今可是青城劍派信徒?”
成柱說道:“其實現在的青城山,真正的大神只有一位,名叫魘光神君,是由上天玉帝親自指派,並且他還帶着兩萬天兵天將,專門下凡來降妖除魔,還人間太平的,並且還要阻止妖魔去迷惑更多的世人。至於你們前去,會有什麼規矩?那我就不得而知了,這都得要看神君的安排。”
王黎呢喃道:“什麼魘光神君啊?他分明就是魘魔這個大魔物,居然還敢自稱什麼神君,他這也太擡舉和高估自己了吧?”
王仙也說到:“就是,他分明就是個魔,在這兒裝什麼大尾巴狼?”
王天鳳運用傳心術說道:“其實就他們自身的實力來說,對於我們而言,根本就不足爲懼,可現在的關鍵問題是,他們要拿這些無辜被困的青城弟子與凡人百姓作爲擋箭牌,這對於我們而言,可就極爲棘手了。因爲根據我們自己所制定的天規,我們是不能傷害凡人的。”
王婉心傳道:“那這可怎麼辦呢?”
王仙心傳道:“要不我們還是學峨眉那樣?先想辦法把妖魔給滅了?至於那些被控的青城弟子與凡人,就交給青城山來處理吧。”
王天龍心傳道:“目前來說,我們別無他法,也就只能先如此了。不過我們此次剷除妖魔,你在峨眉山可不一樣了。在峨眉之時,只是峨眉弟子被控,而且極少。可現在的青城,大半弟子都已被妖魔所困,而且被妖魔所困的凡人也會越來越多,每時每刻都在不斷增加,所以我們要怎樣處理才更爲妥當?”
王婉心傳道:“只可惜,他只是個外門信徒,並不知道真正的核心。”
王仙心傳道:“核心肯定只有妖魔兵士才最爲清楚,即便是現在被困的那些青城弟子,據我推測,肯定是也是一無所知,就更別說是他這個外門信徒了。”
王天鳳心傳道:“既然我們也一無所知,那我們就得想辦法得知,唯一的辦法就是潛入青城山,盡力打探消息。”
王文心傳道:“如此看來,這次是個長遠活。”
王天龍心傳道:“所以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先找間客棧住下,在做他謀。”
王天鳳提醒道:“但是不能讓成柱幫忙找客棧,像他這種品格的人,所知的客棧,也並非什麼好的去處。”
王仙心傳道:“即使如此,那我們大家就自行前往,尋找一個落腳之處,以作安身立命之用,然後再想辦法去消滅妖魔。”
就在王天龍師徒幾人,運用傳心術交談之時,成柱所點的酒菜,也都紛紛上了桌,之後,成柱便招開始招呼大家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