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如果我變成回憶

=========================我是跡部大爺大展廚藝的分割線===========================

“連七, 醒醒。你的酒釀圓子……”跡部走出廚房,看着沙發上的少年蜷縮得像只小貓的模樣,好笑地彎起脣角, 緩步走近。看着少年脣角緩緩垂下的一抹銀絲, 眉眼帶着柔色地伸手拿出手帕輕輕擦淨。目光卻停留在那少年圓潤白皙的下巴上。再緩緩向上, 那少年的脣瓣纖巧紅潤, 微翹的模樣就像是在邀人品嚐。纖細寬闊如蝶翼一般的羽睫裹住了少年的眼眸, 幾絲調皮的銀髮從頰側跌落下來。

跡部蹲在沙發前,恍然間伸手撫上那少年如流蘇般的銀髮,看着少年沉靜的睡顏就彷彿被蠱惑了一般, 頭悄然朝那一彎紅脣湊了過去。

軟軟甜甜的脣瓣,帶着一抹冰激凌的冰涼, 直從嗓子尖慢慢涌進心裡。不自覺就想要更深入, 只想着憑本能行動, 跡部景吾沉浸在他腦子已經空白的一剎那,那種酥麻的快感幾乎要將他所有的感官凍住。腦袋裡唯一想的就只有抱着他, 親吻他,告訴他自己的想法,無論怎樣都想要……把他留下來……

無論是什麼方法!都絕對要留下他!

“貪慾是原罪。”一聲猶如宣判一般冰冷的嗓音在這房間裡悄然炸開。跡部兀的醒了過來,他猛地站起身來,“是誰?!”厲聲吼道, 跡部渾身上下包裹了一股讓人敬畏的氣息。

連七的眼眸在那冰冷嗓音響起的一剎那猛然張開, 剎那間恍然綴滿無數星辰的藍眸裡涌起深邃的戒備之色。向出聲那邊看去, 眼前恍然蒙上一層薄霧, 層層疊疊逐級而上的玉階, 那是個裹在形狀繁複華美的外衫的男人,逐步向上卻只能看見那人微微勾起的脣, 脣形姣好,臉龐完全被遮在那白霧裡。迷茫看不清晰。

“阿七,我的阿七。你是選擇留在這裡,還是去見見你親愛的弟弟呢。”

連七聽見“弟弟”這一詞,想起之前那人展現出的空間能力,眼神一亮就直直地站起身來,神情沒有一絲猶豫,他毫不畏懼地朝着那邊看不清臉的人緩步走去。

跡部景吾看着那少年毫不遲疑的背影,突然感受到一股深深令人恐懼的恐慌攫住了自己。那少年步伐堅定,身上裹着的和服恍然映着明亮的光芒,就像要消失一般。他不禁瞪大了那雙銀灰色雙眼,着急喚了一聲,“連七!”

連七停住了步伐,回身看去。跡部看不清他的神情,恍若他也如那神秘人物一般裹在薄霧裡看不清身形一般……“小景,謝謝你的款待。”

他嗓音依舊如初見那時那樣清冽純粹,“那麼請多多指教了。”恍然間對上那雙毫無波動的藍眸,跡部失魂落魄。——是呀,對於他來說,自己……也只不過是個陌生人。他連一絲一毫的感情都未曾付出……自己又有什麼資格、以什麼身份來留下他呢。只不過是徒然罷了,他在意的從來都是那個未曾相見的“弟弟”而已……

“小景。我要去找我弟弟了。一直以來謝謝你了。”連七微微勾起脣角,那難得一見的笑容卻刺眼得讓跡部別過頭去,他攥緊了雙拳強迫自己要死死地盯着那人絕不轉開視線,於是他又轉回頭去,直直地瞪着那人的藍眼睛,“……嗯小景你家的飯很好吃,我會下次光臨的。”少年就帶着這麼一抹笑容,如一團光暈似地消散在了自己的世界。

徒留下廚房裡那一碗被所有人都遺忘了的酒釀圓子。

良久,黑暗裡的跡部輕輕的嗓音徘徊在房間裡,

“你說了‘下次’,你還要回來……不準食言。”那恍若是在睡夢裡低語的嗓音,帶着深深的傷痛與自我說服的低聲呢喃,靜靜地在這棟房子裡響起,恍若徐徐清風瞬間飄散不可聞。

整個房間再度沉寂下來,跡部褪去鞋襪,輕輕靠上少年剛剛靠着的沙發。感覺剛剛發生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場夢般不可置信。明明那少年熟悉的氣味還遺留在沙發上,人卻已然消失不見。

跡部深深吸了口沙發上殘留的桔梗香,神情滿是落寞。

——讓我就這麼放縱一回,讓我就這麼沉溺在他的氣息裡一回……今天過後,我還是那個屹立不倒的冰帝帝王,今天過後,我依舊還是華麗無雙的跡部景吾……

但是,今天,就只有今天,讓我自欺欺人一次。他……還沒走,還會懶洋洋地靠在門框上用有些迷糊的聲音喚着“小景。”會面無表情地朝着自己伸出手來,“肉。”自己的身邊還有這麼個會惹禍的傢伙需要收拾爛攤子……

跡部景吾眼角淺淺地溼潤起來,他就這麼靜靜地靠在沙發上,脣瓣被他咬得微微泛白。

“連七……”黑暗裡,誰的一聲喟嘆就這樣和着夜色清風消散不見,無人聽見那嗓音裡隱藏之深的眷戀。

連七冷冷地看着端坐在王座上的男人,那男人細碎的黑髮垂在額前,那雙如霧般飄渺的黑眸隱約閃爍着幾分邪肆孤傲。那人比天空的月還遙不可及,微勾的脣角似笑非笑,攝人心魂。

“又是你。”連七微微眯起了眼,指甲倏地冒了出來。對於連七的戒備態度,王座上的男人卻絲毫不以爲杵,他脣角勾起的弧度愈加強烈,連嗓音都飄渺得恍若裹在他華美長袍旁的薄霧,“阿七,我是墨葉。你要記住。”

連七虛了虛眼,指甲卻是緩緩收了回去,“你能讓我見小杰?”少年輕攥起掌心,卻遮掩不住眸中的急切之色。

王座上的少年即墨葉聽見少年的問話,好笑地挑了挑眉,“在我面前提起另一個人可是很危險的哦。”他輕輕拉開脣角,眉眼間隱沒去三分陰冷之色,那股尖銳的殺氣讓連七額上都冒出冷汗來,他卻依然毫不顫抖地立在原地,眼神純粹沒有半分懼意,“當然。阿七的心願我都會完成。”看着連七的反應,墨葉很是滿意。而他突然變得輕佻的嗓音、戲謔的語氣簡直讓人辨不清真假。

“三。”墨葉輕敲着王座的把手,漫不經心地喚道。而他字音剛落,連七的身邊就兀的出現一名火紅髮色的少年,火紅的瞳孔彷彿是地獄裡無盡的烈焰,能灼燒盡一切。但是擁有如此容貌的少年卻看上去如此冷漠,沒有任何感情波動。

連七抿了抿脣,一言不發。

“打開空間之門。”墨葉端坐在王座上,手裡兀的出現一個水藍色水滴狀的東西,他把玩着那個東西,邊漫不經心地對三說道。

“是。”火紅色的少年站起身來,手掌向外,火紅色的光芒從那手掌裡不斷溢出,直到面前的空間慢慢扭曲,形成一個黑黝黝的空間。

“這是蟲洞哦。那邊連接的便是你弟弟的所在。”那人的嗓音緩慢優雅,彷彿罌粟一般帶着致命的蠱惑。

即便是連七,面容也難掩激動。他直直地看着眼前的黑洞,沒有一絲猶豫就擡腳跨了進去。卻聽見身後的嗓音帶着三分笑意七分篤定響起,

“阿七,等你找回你丟失的東西。你就會回到我身邊。”連七攥緊了拳,皺了皺眉掩住對於那句話強烈的不適感,直接將身後的嗓音忽略。——小杰!小杰……哥哥回來了!

不自覺地連七的眼眶悄然潤溼。

——你會不會沒有好好吃飯,晚上有沒有人來幫你掖好被角,有沒有人會站在你身邊幫你理好總是亂糟糟的頭髮,有沒有人……會像我一般,用整個的生命來愛着你呢……

刺骨的風從身邊呼啦啦地刮過,捲起少年的長衫。連七輕輕閉着眼睛,脣角掛着淡淡溫暖的笑容,一滴眼淚順着強烈的風聲遺落在少年身後。

在下落的過程中,連七的翅膀慢慢地舒展開來,雪白的羽翼在他身後鋪開,更襯得他的面容聖潔高貴似乎連一絲一毫的褻瀆都是不允許的。白色遮掩掉連七身後的藍色天幕,他停在半空看着腳下蔥蔥郁郁的森林,微微皺了皺眉,翅膀一抖,很快連七的身形消失不見。

連七微微揚頭,深吸一口氣感受着小杰的氣息。突然他眼神一亮,朝感受到小杰氣息的方向疾速衝去。在一段時間的飛行後,看見地面上熙熙攘攘的人羣時,連七微微遲疑。終於還是在人煙稀少的小巷落下來,收斂好翅膀後,緩步邁出。

快要走到巷口的時候,連七的腳步頓住。那墨綠髮色的少年熟悉的面容讓連七的心裡不由得涌起一陣酸澀。已經有多久沒見了呢……

——小杰……小杰……

正想歡喜地衝上前去的時候,卻看見那少年綻放開比豔陽還要明亮的燦爛笑靨,很快身後一個銀色頭髮的少年猛地撲了上來,勾住了小杰的脖子。兩人說了兩句,那張熟悉的面龐很快在巷口一閃而過。

連七愣愣地呆在原地,剛朝着小杰伸出的手指慢慢垂了下來。

——原來……沒有了自己,小杰也可以笑得這麼燦爛嗎?沒有了自己,小杰的身邊也會有人陪伴,也會有人搭上小杰的肩膀和他說說笑笑。沒有了自己,小杰也依舊是那麼耀眼奪目。

連七緩緩走出小巷,看着兩人遠去的背影,小杰歪頭看向那銀髮孩子時稚嫩的臉龐上真誠的笑容,以及眉眼中深深的信任——那些曾經只屬於自己的信任……

固執地不想移開眼睛。看着兩人緩緩遠去的背影,直到融入遠方消失不見。——那孩子依舊穿着那時候的那身綠色衣服,看上去蓬勃而有朝氣,那孩子依舊如此健康,笑容依舊能溫暖人心。

那是他最愛的孩子。

用一生都愛護着的孩子。

連七的目光化作最綿遠流長的流水,靜靜地隨着小杰的背影溫柔地流淌至遠方。如果我變成回憶,終於沒那麼幸運。沒機會白着頭髮,蹣跚牽着你,看晚霞落盡。漫長時光裡你總有一天會傷心痊癒。若有人可以,讓他陪你。我不怪你。

——若有一天,終於有人代替我的位置,站在你身邊給你他的保護,那麼我會心甘情願退出,只默默地看着你便好。

你心底的傷痕會慢慢痊癒,我的位置會默默淡去。但是你依舊是我生命裡最重要的存在。我愛你,但這與你無關。

連七垂下眉眼,良久,他伸手抓住了胸口。胸前的衣衫瞬間被他的手抓得皺了起來。

疼。

疼得連呼吸都困難。

69.A級任務(3)25.少年不識愁滋味51.與西索同居(3)72.滅族(1)59.向蜘蛛窩進軍(2)15.與西索的共處X伊爾謎冒頭51.與西索同居(3)11.晚餐X教育方式X庫洛洛40.番外②:朽木白哉篇7.兇狐狸X東巴X奇牙59.向蜘蛛窩進軍(2)48.如果我變成回憶67.A級任務(1)64.吸血鬼之夜(4)39.番外①:手冢篇4.離開X雷歐力X□□46.手冢宅66.成爲監護人(2)38.男媳婦見公婆?15.與西索的共處X伊爾謎冒頭29.學院生活的開啓12.賤井塔X四人之路X喜怒無常54.回到鯨魚島(1)25.少年不識愁滋味46.手冢宅49.與西索同居(1)36.被破壞殆盡的氣氛38.男媳婦見公婆?37.連七你這個囧貨!55.回到鯨魚島(2)4.離開X雷歐力X□□62.吸血鬼之夜(2)42.釋然與夜襲69.A級任務(3)48.如果我變成回憶40.番外②:朽木白哉篇43.有愛的約會35.朱顏未改(補完)11.晚餐X教育方式X庫洛洛31.被荼毒的衆網球王子(補完)51.與西索同居(3)65.成爲監護人(1)22.漫隨天外雲捲雲舒27.紅了櫻桃 綠了芭蕉34.相似與不同46.手冢宅69.A級任務(3)14.賤井塔X伊爾謎X交談57.向西索拜師(2)14.賤井塔X伊爾謎X交談51.與西索同居(3)5.酷拉皮卡X美少年X發怒19.櫻花爛漫幾多時70.宇智波家(1)28.從天而降的少年27.紅了櫻桃 綠了芭蕉47.跡部的醋意18.陌上誰家年少69.A級任務(3)32.網球部的日常生活74.結局(僞)37.連七你這個囧貨!24.當時只道是尋常32.網球部的日常生活29.學院生活的開啓34.相似與不同24.當時只道是尋常9.王X考生試驗X腹黑之氣68.A級任務(2)22.漫隨天外雲捲雲舒28.從天而降的少年29.學院生活的開啓43.有愛的約會15.與西索的共處X伊爾謎冒頭28.從天而降的少年37.連七你這個囧貨!47.跡部的醋意51.與西索同居(3)59.向蜘蛛窩進軍(2)67.A級任務(1)28.從天而降的少年21.閒看庭前花開花落70.宇智波家(1)31.被荼毒的衆網球王子(補完)47.跡部的醋意39.番外①:手冢篇12.賤井塔X四人之路X喜怒無常26.山雨欲來風滿樓4.離開X雷歐力X□□12.賤井塔X四人之路X喜怒無常72.滅族(1)31.被荼毒的衆網球王子(補完)36.被破壞殆盡的氣氛25.少年不識愁滋味18.陌上誰家年少12.賤井塔X四人之路X喜怒無常45.番外:跡連篇42.釋然與夜襲14.賤井塔X伊爾謎X交談
69.A級任務(3)25.少年不識愁滋味51.與西索同居(3)72.滅族(1)59.向蜘蛛窩進軍(2)15.與西索的共處X伊爾謎冒頭51.與西索同居(3)11.晚餐X教育方式X庫洛洛40.番外②:朽木白哉篇7.兇狐狸X東巴X奇牙59.向蜘蛛窩進軍(2)48.如果我變成回憶67.A級任務(1)64.吸血鬼之夜(4)39.番外①:手冢篇4.離開X雷歐力X□□46.手冢宅66.成爲監護人(2)38.男媳婦見公婆?15.與西索的共處X伊爾謎冒頭29.學院生活的開啓12.賤井塔X四人之路X喜怒無常54.回到鯨魚島(1)25.少年不識愁滋味46.手冢宅49.與西索同居(1)36.被破壞殆盡的氣氛38.男媳婦見公婆?37.連七你這個囧貨!55.回到鯨魚島(2)4.離開X雷歐力X□□62.吸血鬼之夜(2)42.釋然與夜襲69.A級任務(3)48.如果我變成回憶40.番外②:朽木白哉篇43.有愛的約會35.朱顏未改(補完)11.晚餐X教育方式X庫洛洛31.被荼毒的衆網球王子(補完)51.與西索同居(3)65.成爲監護人(1)22.漫隨天外雲捲雲舒27.紅了櫻桃 綠了芭蕉34.相似與不同46.手冢宅69.A級任務(3)14.賤井塔X伊爾謎X交談57.向西索拜師(2)14.賤井塔X伊爾謎X交談51.與西索同居(3)5.酷拉皮卡X美少年X發怒19.櫻花爛漫幾多時70.宇智波家(1)28.從天而降的少年27.紅了櫻桃 綠了芭蕉47.跡部的醋意18.陌上誰家年少69.A級任務(3)32.網球部的日常生活74.結局(僞)37.連七你這個囧貨!24.當時只道是尋常32.網球部的日常生活29.學院生活的開啓34.相似與不同24.當時只道是尋常9.王X考生試驗X腹黑之氣68.A級任務(2)22.漫隨天外雲捲雲舒28.從天而降的少年29.學院生活的開啓43.有愛的約會15.與西索的共處X伊爾謎冒頭28.從天而降的少年37.連七你這個囧貨!47.跡部的醋意51.與西索同居(3)59.向蜘蛛窩進軍(2)67.A級任務(1)28.從天而降的少年21.閒看庭前花開花落70.宇智波家(1)31.被荼毒的衆網球王子(補完)47.跡部的醋意39.番外①:手冢篇12.賤井塔X四人之路X喜怒無常26.山雨欲來風滿樓4.離開X雷歐力X□□12.賤井塔X四人之路X喜怒無常72.滅族(1)31.被荼毒的衆網球王子(補完)36.被破壞殆盡的氣氛25.少年不識愁滋味18.陌上誰家年少12.賤井塔X四人之路X喜怒無常45.番外:跡連篇42.釋然與夜襲14.賤井塔X伊爾謎X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