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兩道機括被大錘狠狠的砸下,發出瞭如霹靂般的金石之聲,而那被扳倒的甩臂,在失去了機括的阻攔,巨大的彈力頓時帶動甩臂高高的揚起。
小型的霹靂礌石車威力並不大,射程也有限,只能用來攻打一些沒有厚重城防的村鎮,又或者是埋伏偷襲以及城市巷戰,而用來朝着一牆之隔的平安侯府內發射炮彈,卻是有點大材小用。
霹靂礌石車後面的鬥勺,完全能夠裝載上千公斤的重物,然後將其拋射出裡許範圍之內,而通過調整甩臂的長度,拋射的高度,距離也各有不同,沐天侯府的親衛中有專門操作這軍械的砲兵,而且目標也很大,飛過牆,砸入平安侯府裡頭就算大功告成,這點小難度,自然不在話下。
嗖,嗖!
兩道被充作炮彈的木箱頓時飛射而出,在半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拋物線,那高達四丈的平安侯府正門,直接被跨過,然後朝着前院之中落去。
“啊!”堵在前院內的平安侯府下人,看着那呼嘯落下的兩個黑影,頓時驚叫着四散而開,尋找掩體,他們那裡想得到這位新任的沐天小侯府,居然如此的“膽大包天”,居然連霹靂礌石車都動用上了。
楊曄看着飛到頂的兩個木箱,卻是一揮手,兩道黑暗光箭飛射而出,瞬間包裹了那木箱,黑暗的腐蝕在瞬間就將這普通材質的木箱化作腐朽的木屑,飛塵,而箱子內的散亂的金幣頓時如煙花一般綻放,嘩嘩,嘩嘩,如雨點一般落下。
本來還以爲楊曄要硬攻平安侯府,卻沒想到在這疑似炮彈的木箱炸開之後,居然灑下漫天的金雨,尤其是在那爬升而起的日頭,釋放出的陽光這麼一照,那才叫一個金光閃閃,光彩奪目,本來還張大嘴巴,心裡譴責的圍觀羣衆,頓時面面相覷。
“哈哈,看門的小鬼,這些錢夠不夠!”楊曄哈哈大笑着,對着那緊閉的大門內大聲的叫喊道,不等裡頭有迴音,扭過頭,對着身邊的親衛道:“去,給我將剩下的兩輛霹靂車也給我推上來,給我使勁的砸!”
霹靂礌石車,操作起來並不複雜,只有固定甩臂時要費些力氣,但這並不是事,兩個強壯的熊人奴隸,將這費力的工序變得十分簡單,四架霹靂礌石車只花費了二十秒不到,就再次裝填完畢:“給我砸!”
砰砰砰砰。
這一下又是四連響,這一次楊曄沒有再出手,剛纔只是提醒,讓裡頭的人做好準備,畢竟這一箱子金幣落下去,瞬間迸裂開,四射出的金幣就如同手榴彈四射出的碎片,完全能夠殺人的,到時候那可就是悲劇了,楊曄還是有分寸的,畢竟這是一場喜事。
蓬,蓬,蓬,蓬!
四個箱子向後落入平安侯府的院中,這材質普通的木箱,從高空中墜落,又猛的落在堅硬的地面上,哪裡扛得住碰撞,頓時碎裂開,而裡頭的金幣,也在劇烈的撞擊下,朝着四面八方飛射而出,蓬的一下四散開來。
四個箱子,先後炸開,就如同那盛開的千絲金菊,在陽光下閃爍着金色的光芒。
“該死的!”堆在正門後的門廊內,歐陽清雅等女全都躲在門房內,不敢出去,那四射的金幣,打的四周木屑紛飛,甚至彈射在石壁上,有的乾脆嵌入小三分,有的彈起一片塵灰,翻着翻的落在了地上。
“好多錢錢!清雅姐,這些金幣得有多少啊!”在有點擔驚受怕之際,白素的小妹白筱這個小財迷,卻是瞪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看着那散落在院子中,四處放光的金幣,留着口水的道。
被楊曄這手段給氣到的歐陽清雅被白筱這般一說,纔將注意力看向那滿院子滾落的金幣,這些金幣,是多少?
這並不是結束,才只是一個開始,先是齊射,而後,就是輪流射,這樣幾乎五秒就是一炸,別人或許猜測不到這一箱子金幣有多少,楊曄以及那些負責裝錢的親衛,可是瞭解,由神天押運而來的十萬金幣的大木箱,分開後,分散撞入四個小木箱,平均一個七百五十公斤,金幣在兩萬五千上下,可能高點,可能低點。
也就是說,四架霹靂礌石車,一輪發射,砸出去的錢就是十萬金幣,而楊曄顯然是打算將這錢砸的平安侯府沒脾氣,站在隊伍中,笑眯眯的看着一發發的金彈飛射入平安侯府。
而在四周圍攏的看熱鬧的人全都目瞪口呆,有些傻眼,甚至已經有人開始計算,楊曄這麼片刻已砸出去了多少錢,而目光更是朝着那後面,陸續被推到霹靂礌石車後面的幾輛大車,上面可是堆滿了木箱。
“可惡的楊曄,居然還沒有完了!他就那麼有錢麼!”就在歐陽清雅好大的怨念之際,早就有平安侯府的侍衛飛快的奔回後院,將消息傳報而回。
後宅大院,正廳,平安侯白健生端坐在首座之上,而在他身邊,則是平安侯夫人,在下首,則是平安侯府的一些親戚,家人,以及一些好友,而白健生則在這做着動員會,一副鐵了心要給楊曄好看的架勢。
“侯爺,侯爺不好了,正門傳來消息,沐天小侯爺他居然動用了霹靂礌石車,一副要硬攻的架勢!”
“什麼!”白健生頓時一下子擡起頭,將手中的茶杯砸在桌案上,道:“霹靂礌石車,你確定沒錯!”
“侯府,小的怎麼敢亂說……!”這人話才說了一半,還麼有來得及辯解,從院子外,又匆匆的跑入一個侍衛,微微氣喘的道:“報侯爺,沐天侯動用這霹靂礌石車,猛轟我侯府前院,不過……!”
“好膽!”沒等那侍衛說完,白健生已豁的站起,緊握着拳頭,本就不待見楊曄的他,這會可是沒有半點愧疚之心了:“看來在小子是打算跟我硬扛了,好,好,好,我就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馬前失蹄,少年勿狂!”
“父親說的沒錯,這小子太狂傲了,不打下他的囂張,素素以後還不被他欺負死,今個都給我拿出真本事來,誰要是敢放水,可休怪我不認識他!”
“你們啊,就不能都鎮定一點!”白素的生母,也是如今平安侯府的正室,也是出身豪門大族,比起火爆脾氣,仍有三分熱血的平安侯,白素的母親可就要冷靜的多了:“你似乎還有話沒說,不過什麼?”
“不過,沐天侯用的不是礌石,而是成箱的金幣!滿天下的都是金雨。”
“金幣!”
這下滿屋子人都傻眼了,這算是什麼套路!雖說第一關俗稱金錢鋪路,也是要爲難一下,但這筆錢可多可少,當然了,既然是要難爲楊曄,他們可沒打算少要,但似乎這狀況有點超乎預料。
“什麼情況!”
“這個屬下也不知,只知道那木箱落下時,落下的無數的金幣,就如同下雨一般,漫天都是金光,閃的人眼都睜不開,屬下看到之後,就立刻回報來了!”
“報,侯爺,前院的人已撐不住了,金幣,一地的金幣,足足快沒了腳踝,整個前院全都被金幣給蓋住了,粗估計,至少不下上百萬!”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那侍衛完全無法鎮定了,這一路上激動的不知道跌了多少個跟頭,但是臉上那脹的潮紅的臉卻是遮掩不住那興奮的血液,太刺激了。
“上百萬金幣,你說什麼胡話呢!”平安侯世子白俊,顯然不信,上百萬金幣,這都快趕得上平安侯府三五年收入之和了,玩笑呢!
“世子,是真的,真的,前院的金幣都快成金湖了,連塊落腳的地都沒,到處都是金光閃閃的金幣,每一次砸下,至少不下兩萬金,四架霹靂礌石車,一次就得要**萬金幣,這都砸了好一陣了,我走的時候還沒停下,而且還朝着二進院子砸了起來!現在前頭的人都不敢露頭,到處都是飛射的金幣,讓人,讓人……!”
這侍衛完全的詞窮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了,這天上掉金幣的事居然發生了,只不過這金幣可也威力不小,砸的人完全擡不起頭來啊!
“真是豈有此理,欺人太甚!”白健生聽言,居然一時都不知該說什麼,這小子什麼意思,拿金幣砸人,靠,沐天侯府什麼時候錢多的可以用來砸人玩了!
這一次大堂內的人卻沒有附和,完全的沉浸在用上百萬金幣砸侯府這個讓人難以消化的事實中。
繡樓,就在前面後宅大堂被消息給震的不輕,也有人將消息給帶回了這裡。
“大小姐,真是不好了!”
“容媽,什麼事不好了,你先喝口水,慢慢說,難道前面出了什麼事了?”白素不用多想,就知道哪裡發生了問題,自己父親雖答應了這場聯姻,但本身對楊曄頗有成見,所以這次可是公開要爲難一下楊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