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東進知道,李樂萱在注視着自己,保護着自己,他的潛意識裡,李樂萱似乎是可以爲自己擋子彈的女人。
但是,闕東進不明白,李樂萱爲什麼始終對自己那麼冷淡。他不知道,李樂萱心裡深深地愛着他,幾次想表白,卻沒有表達出來。
闕東進想不明白李樂萱,而李樂萱也以爲闕東進不會專心地愛着自己,她看見那麼多美女圍着闕東進轉,他怎麼會專注愛情?李樂萱因爲這個,幾次想表白,都沒有勇氣。
李夢蔓雖然沒有跟闕東進說感情的事,但是,晚上的慶功會她還是非常重視。集訓營這邊開慶功會的時候,李劍偉那裡卻受到了美島川子的責問。
這個晚上,美島川子約會了李劍偉。
朦朧的月光下,李劍偉來到樹林的時候,美島川子已經在等着他了。
李劍偉走過去,從後面想摟着美島川子,不料,美島川子突然轉身用手槍抵住了他的頭:“別動,你要敢動,我一槍斃了你!”
“美島川子,你這是幹嘛?”李劍偉不解地看着她。
“幹什麼?你不明白麼?你要了我的身子,給了我什麼?你們乾得很漂亮,我沒有想到,你們還真有些能耐!”美島川子盯着李劍偉。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李劍偉說。
“你就繼續裝糊塗吧!是不是想裝到閻王爺那裡去騙他?你說!”美島川子用槍頂了一下。
“美島川子!什麼事你說明白,我是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闕東進有些激動。
“你們伏擊我們,搶劫了我們的藥品,將我們的護送人員全部幹掉了,死無對證了,你就說你們什麼都沒有幹?”美島川子的臉陰冷着。
“我們搶了你們的藥物?將你們的押送人員全部幹掉了?胡扯,我們根本沒有行動過。”李劍偉說。
“你們沒有行動過?那會是誰幹的?誰會幹得那麼漂亮?”美島川子說。
“不是我們乾的,我怎麼知道?”李劍偉心裡想,難道闕東進他們幹了一票?如果真是搶劫藥品,殺光了押送的日本鬼子,肯定是他們乾的,沒錯,不是他,誰會幹得那麼漂亮?
李劍偉想起闕東進指揮他們摧毀“螳螂行動”來,幹得也是漂漂亮亮的!
“你真的不知道?難道他們懷疑你了,秘密行動?”美島川子把槍放了下來。
“不可能,我跟我幾個兄弟在一起,他們怎麼秘密行動?”李劍偉知道,肯定是闕東進帶着女子隊乾的。
“那麼誰會有那麼周密的計劃?這批人員肯定不是很多,是難得的精幹人員!除了你的那些人,誰會有這個本事?”美島川子繼續看着李劍偉的眼睛。
“不是還有共黨和地下抗日組織麼?他們可也不是吃素的。”李劍偉說。
“你什麼意思?難道我們是吃素的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共黨很厲害,地下抗日組織也很厲害。”李劍偉說。
“我不相信!這個乾的太專業了!選擇的地點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僅要有膽識,還要有過硬的本領的。”美島川子說。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們真的沒有幹過。怎麼,你們損失很慘重麼?”李劍偉問。
“藤野吉浦機關長懷疑是你們乾的,他說你根本不想跟我們合作,想讓我把你幹掉,說我如果不幹掉你,他就把那些照片和錄音交給你們組織,讓你們的人收拾你!”美島川子說。
“不是我們乾的。你打死我,或者把那個交給我們組織,我也沒有辦法,我不知道誰幹的,讓我怎麼給你們送情報?”李劍偉說着摟着了美島川子的腰,“美島川子,你要相信我,如果我們真有行動,我會告訴你的。”
美島川子看着李劍偉,沒有說話,她也不知道李劍偉說的是真是假,但是,讓她親手殺了李劍偉,她做不到。
“你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就殺了我!”李劍偉說。
“我相信你,機關長能相信你?你給我打聽下,看是什麼人乾的。”美島川子沒有推開李劍偉。
“你們都查不出,我怎麼查?我們的人乾的我肯定會知道,可是,不是我們的人乾的,你們梅機關那麼多人都查不出,我一個人到哪裡去查?去大街上問麼?”李劍偉說着放開了美島川子。
美島川子可不想李劍偉像泄氣的皮球,她只要證實了不是李劍偉他們乾的,她還想跟他好好地浪漫呢!
“好了,劍偉,我相信你。機關長那裡我給你說。走,我想放鬆下,我們先散步。”美島川子說。
“你真的相信我?”
“當然,你說了,你愛我的。男人是不會欺騙自己心愛的女人的,是不?”美島川子說。
李劍偉心裡想,不是我們乾的,但是,我知道是誰幹的。我不能告訴你,我不能出賣我的兄弟。
“你能相信我就好。我們真的沒有行動過。”李劍偉說。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想放鬆會兒,說的輕鬆的吧!”美島川子想創造浪漫的情景。
“我以爲你約我來,是你想我,想跟我親近的。誰知道,你用槍頂着我的頭,我都被你嚇住了,怎麼輕鬆?”李劍偉故意說。
“好了,我不好。我親你,好不?”美島川子說着勾着李劍偉的脖子,胸也貼着他。
李劍偉不說話,不反對,任由美島川子動作着。
美島川子的情緒很快自我調動起來了,星星很快躲進了雲層,樹葉也被晚風吹得嘩嘩地響。月光下,原來的兩個人影變成了一個人影。
闕東進他們的慶功會此時已經進入到了另一個程序,他們已經吃好喝好,開始娛樂了,大家跳舞又開始跳舞了。
李夢蔓喝了酒,有些興奮,她主動邀請闕東進跳舞。
“東進,你的舞姿真瀟灑。”李夢蔓笑着說。
“你的舞姿也很優美。”
“真的麼?這麼說,我跟你是很般配了?”
“很不錯的舞伴,很好的搭檔。”闕東進笑着說。
李夢蔓不再說話,她聽出闕東進的話來,他的眼裡,自己純碎就是一個舞伴而已。
汪晗雨主動邀請了李勇軍跳舞,這是李勇軍沒有想到的。
“看着我的眼睛,我有點喜歡你了。”汪晗雨說。
這個汪晗雨又想幹什麼?李勇軍心裡小心着,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是不是不僅不信我的話,心裡還提防着我,怕我又找你的岔子,是不是?我不是那麼氣量小的女人,我開始主要是不服你,你沒有經過特訓,不僅進了我們的隊伍,還管着我們,我能服氣麼?”汪晗雨說。
“不會我們兩人打了一架,你就服氣了吧!”李勇軍說。
“還真是,你打過我了,我就服氣了。”汪晗雨說着跟李勇軍兩人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調換了位置。
“還真是不打不相識了?”李勇軍說。
“告訴我,你是怎麼破我的‘鴛鴦連環腿’的?”
“我是看你平時用過這個招式,平時看的時候琢磨了下。”李勇軍笑着說。
“你怎麼反應那麼快?一般人都躲不過我的連環腿的。”
“我一直提防着你的連環腿。”
“難怪你總是盯着我的腳尖,看我步法的變化,是不是?”汪晗雨說。
“沒錯。什麼招式都是腳動帶動身動,你的連環腿本身就是腳動了。”李勇軍笑起來。
“我小看你了。以後,我們兩人繼續切磋,可以麼?”
“我不敢。”
“怕我報復你?”
“有點。”李勇軍笑着說。
“你不是已經能打過我了麼?還怕什麼?”
“我那只是僥倖贏了你。其實,我知道,我跟你比,相差還很遠。再說,你當時是有些輕敵。”李勇軍說。
“想不到你還很會說話,這樣說着讓我心裡舒服些,是不是?你想錯了,你比我有本事,我更高興。你有本事了,我們可以多殺敵,我有什麼不高興的?你要是真跟我想象的那樣,我們還要保護你,你說,我能不討厭你麼?”汪晗雨說。
“這話到還真是實話。我如果沒有自保的能力,還真會給你們添麻煩,拖你們的後腿。”李勇軍說。
“誰願意要一個拖後腿的人跟着去完成任務,是不是?”汪晗雨說。
“放心吧,我不會拖你們的後腿的。”
“我知道了。李勇軍,我故意找你的岔,你不會記恨我吧?”汪晗雨說着朝着李勇軍笑了笑。
“你說什麼呢?我是那麼小氣的人,還算是男人?”
“好了,跳了一曲了,我們坐會兒。”汪晗雨說。
“好。”
李勇軍和汪晗雨剛坐下,張莉走過來又邀請李勇軍跳舞了。
打了一家,女孩們對我還好起來了。李勇軍心裡這樣想着,很開心,他拉着張莉的手,笑看着她。
“你知道我爲什麼邀請你跳舞麼?”張莉看着李勇軍問。
“跳舞還有爲什麼?跳舞就是跳舞,跳舞要舞伴,當然要邀請人了。”李勇軍故意含糊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