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早就想要將歐黛換下了。”陸宸繃着嘴角。
歐黛這個女人太囂張,幾次三番的針對他老婆,之前是因爲合同還沒有到期,現在,既然她這麼沒有腦子,那他索性就順了她的意!
林淺淺嘆了口氣,陸宸的心思其實她懂,正因爲懂,所以,她纔不能看着他這般一意孤行。
“現在你還不冷靜,這樣吧,假如歐黛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主動來道歉的話,我們就再給她一個機會,嗯?”
陸宸不掩譏嘲的輕“呵”一聲,歐黛是怎樣的性子,他多少還是瞭解的,等着她來主動道歉,怕是天上下紅雨,也未必!
“行,就按着你說的辦吧。”
陸宸現在的心情其實挺複雜,從小到大,他那個媽沒有捨得動他一下,冷不丁的給了他一下,真的是讓他難以接受。
林淺淺不時瞄着他幾眼,想要勸勸,又怕他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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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陸母讓王媽幫白馨將牀搖高,親自喂她吃飯。
“伯母……”白馨紅着眼圈,聲音哽咽的喚了一聲。
陸母嗔她一眼,“忘記剛剛我是怎麼說的了?”
白馨凝眉想了想,心下一喜,忙道:“乾媽!”
“這就對了,三年前咱們沒有緣分做婆媳,現在當一對母女也好。”陸母滿臉笑意。
白馨抿着嘴角笑笑。
就在這時候,她感覺心慌無比,眼神也有些渙散,全身所有的細胞好像都在叫囂着,酒……
陸母表情驟然一變,“馨馨?”
白馨撫着胸口,三年裡她每日都將自己灌醉,嗜酒成癮,後來好不容易趁機逃出精神病院,一路乞討,貪酒的症狀減輕了不少。
但,就在最近,她又開始嗜酒,一日不喝,就會覺得心發慌,焦躁……
她推開陸母,忍着全身的劇痛衝出了病房。
陸母被她這大力一推,撞在牀頭櫃上,好半天才緩過來,等追出去的時候,白馨已經追着一個小護士跑出了老遠。
空氣之中依稀還留有酒精的味道,陸母心下一駭,知道白馨這是又發了酒癮,趕忙喊道:“馨馨!”
白馨追着那個推着治療車的護士,起先護士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直到白馨一下子衝上來,一把奪下車上裝着酒精棉的玻璃瓶,她才意識到白馨是怎麼了。
“快些來人!”
眼見着白馨已經拔掉了瓶塞,準備往嘴裡倒酒精棉,護士白了臉色,陸母也不顧後腰上的疼痛,快速衝上來,一把抓住白馨的手腕,搶下她手中的玻璃瓶。
白馨雙眼猩紅一片,怒視着陸母,“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陸母一愕,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可怖的白馨,想起以前白馨那乖巧的樣子,陸母心裡涌上一股酸澀,“馨馨,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
“我怎麼不知道?”白馨眸中帶着控訴,悽聲喊道:“在精神病院,我酒癮犯了,酒精摻水的事情,你以爲我沒有做過嗎?”
聞言,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愣住!
要知道,那可是醫用酒精,弄不好會出人命的!
聞聲趕來的大夫趕忙讓人給白馨紮了一針安定,針頭紮在後股上的時候,白馨瘋癲的好似要殺人般。隨着安定推入體內,白馨漸漸軟了下去,最後被重新送入病房。
看着白馨,陸母喉間梗塞的厲害。
如果沒有三年前的造化弄人,現在馨馨跟阿宸一定會非常幸福。
她深吸了口氣,幫白馨掖好被子,輕手輕腳的走出病房。
“大夫,她有沒有什麼事情?”
“即便現在不用做酒精測試,我也可以斷言,患者的確有酒癮,就跟我們所知的那些毒癮一樣,而且非常嚴重。”大夫一臉嚴肅。
陸母嘆了口氣,剛剛見識了白馨那樣可怖的一幕,她也知道白馨的症狀非常嚴重。
“那要怎麼辦?”
“我建議立即送進戒酒病房。”
“那會不會很痛苦?”
這三年白馨吃了這麼多苦,陸母是真的不想讓她再承受痛苦了。
“這就跟戒毒是一樣的道理,痛苦是一定的,但是你若是不下狠心,遭罪的只能是患者本人。”
陸母的心頭就好像籠罩着一團陰雲,她的目光在病牀上的白馨臉上流連了一會兒,不時嘆幾口氣。
有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陸母愣了下。
“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陸欣然臉色不是很好,“我往家裡打電話,傭人說你跟王媽去了醫院,是誰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掛斷電話後,以爲是林淺淺或者是陸母,急匆匆的跟馮豫打了個招呼,買了機票趕回涼州,可是陸母好好的,難道是……
順着門玻璃向裡望去,她眼睛一瞠。
“媽,白靈那種禍害,你怎麼又跟她攪和在了一起?”
“然然,那是白馨。”
“什麼?”陸欣然一臉的難以置信,聲音都變了調,“你說什麼?”
白馨三年前所有人明明親眼看到的,她被車撞飛了,而且大夫當場宣佈,搶救無效!
這什麼情況?
陸母現在的心情實在是太沉重,已經沒有心情去跟陸欣然解釋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向大夫,“要送的話,現在就送吧。”
“媽,送什麼?”陸欣然感覺這件事有些詭異,擔心又是景陽的什麼詭計。
大夫點了下頭,“我這就去安排。”
陸母有些無力的坐在走廊外面的長椅上,陸欣然坐在她的身邊,“媽,你真的確認那就是白馨?”
“然然,阿宸跟林淺淺都確認的事情,你就別存着什麼懷疑的心了。”陸母有氣無力的說道。
陸欣然凝眉想了想,又往病房裡看了眼,“那剛剛說要送什麼地方?”
“戒酒病房。”
“什麼意思?”陸欣然感覺有點兒懵逼,“媽,你能不能一次性跟我都說清楚?”
陸母看着她,又是一聲重重的嘆息聲。
當陸欣然弄清楚了一切之後,大夫也安排好了所有,讓護士進病房,將白馨送去戒酒病房。
“媽,送去戒酒病房會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你真的決定了嗎?”
陸欣然在馮豫的醫院,也見過一些有特殊癖好的人,戒的過程很痛苦,看白馨這麼孱弱,能承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