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靳南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喊她起牀,而是輕輕的穿好衣服,走下了樓。
殷父殷母已經坐在了餐桌上。
“語薇昨天晚上有點不舒服,先讓她睡一會兒。”殷靳南先給爸爸媽媽解釋了。
“需不需要給看一下醫生?”殷母說道。
“不需要了,估計是最近累了,讓她好好休息一會兒吧。”
“也是,那就讓她歇着吧。”殷母說。
到了公司,殷靳南寄到了陳正太打來的電話。
“你好,殷總裁,昨天的事情,讓你和太太受驚了,我表示深深的歉意。”
“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殷靳南對陳正太依然沒好氣。
“確實,這件事情,我們也有責任,我們會履行相關的賠償的。”
殷靳南覺得陳正太的態度還可以,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再糾纏也沒什麼意思了。
“不需要賠償,謝謝,還有事嗎?”殷靳南打算掛了電話。
殷靳南之所以不希望有什麼賠償道歉,就是不希望把昨天的事情弄得太大,引來了更多人的關注,造成了不好的影響。
“沒關係,我會找您的助理具體商量賠償事宜的。我今天打這個電話,還有一件事情。”
殷靳南並不知道陳正太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事情。
“說吧。”
“殷總裁,我在國內也是剛剛起步,正在尋求合作商,希望能夠得到您的支持。”
殷靳南沒有想到,陳正太這是要跟自己合作。
“不好意思,陳總,您這件事情我暫時不考慮,我還忙,還有其他事情嗎?”殷靳南對陳正太的事情,一點都不關心,況且還是剛剛發生了昨天的事情。
“沒關係,我相信以殷總裁的眼光,會同意的。”陳正太也比不着急,依然顯示的是他儒雅自信的一貫風格。
掛了電話的殷靳南立即找到了左巖。
“總裁。”
“如果有晨星的陳正太來了找你談相關的賠償事宜,打發了,不需要。”
“是的,總裁,還有其他事嗎?”左巖習慣的問道。
“上次讓你查的那個刑三有消息了嗎?”殷靳南依然很關心這件事情。
“至今還沒有消息,估計很難。不過剛剛,又收到了一份刑三來的信,正準備給您送過來。”
說着,左巖就把信寄到了殷靳南的手中,殷靳南打開一看,又是用a4紙寫的密密麻麻的好幾頁。
竟然是關於昨天事情的。
正準備掛了陳正太的電話,問王進情況的時候,這個刑三竟然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自己說了個一清二楚。
殷靳南不由得大吃一驚,這個人究竟是誰呢?對自己的事情如此的關心,而且竟然對這幾件事情背後的來龍去脈如此的清楚。
“再去查,一定要查出這個人是誰,找頂尖刑偵專家諮詢。”殷靳南對這個刑三的興趣,一下子提高到了極點。
不管是敵是友,這個人目前確實是在幫助自己,至於背後的動因,他雖然還不是十分清楚。
殷靳南甚至打算着,如果這個刑三真心幫助自己,以後也許就能夠爲自己效力,這將是一個得力的手下。
但是,既然要幫助自己,又爲什麼遲遲不願意現身呢?
左巖聽了殷靳南的安排,就下去查找了。殷靳南撥通了王進的電話,詢問昨天事情的進展情況。
“你好王所,情況怎麼樣了。”
“殷總,還有一些問題沒解決,嫌疑人死活不願意說。”王進無奈的說。
“能否具體說一下?”
“從目前調查情況看,這個犯罪嫌疑人是一個吸毒人員,常年以小偷小摸爲生,按照她的說法,她是看到了您太太抱着孩子走下豪車,就一直跟在後面,伺機下手的。但是我們懷疑她是有幕後主使的。”
王進的說法,讓殷靳南不禁倒吸一口氣,果然王進的推斷和刑三給自己的信,內容基本吻合。
“好的,王所,這個事情就拜託你了。”
“好的,我們將會把這個犯罪嫌疑人人轉到公安局去,在那裡由專業刑偵人員進行審訊。”
殷靳南很想通過這個線索,再證實一下刑三所發的這封信的具體內容。
“好的,辛苦你們了,我下午讓我助理和您一起去一趟公安局。”
殷靳南打算讓左巖和公安局接觸熟悉一下,因爲他這個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很容易被其他大量的案子給淹沒了。
但是這件事情對於殷靳南來說,卻是意義不一般。
因爲這件事情,又牽扯到了樂伶、巴克還有俞子浩。
目前,對他們幾個人,殷靳南也僅僅主要限制在猜測的地步,並沒有多少證據可以利用。
但是,真正找到了證據,到底起訴不起訴他們,則是另外一回事情。
所以,殷靳南首先想要得到的,最最關心的,就是關於這件事情的線索。
而這個線索目前的所有希望,都寄託在了對犯罪嫌疑人的偵破上了。
殷靳南預料到,此時的樂伶必定會有所行動,當他們知道這個犯罪嫌疑人被抓之後。
但是到底會在哪些地方動手,殷靳南心裡並沒有底。
按照殷靳南的要求,左巖這兩天的主要任務就是呆在公安局負責銜接這個案子,因爲左巖這邊催的緊,審訊進展的也比較順利。
一天下午,左巖給殷靳南打電話過來。說是犯罪嫌疑人開口了,說出了背後指使的人。可是這個幕後指使的人並不是殷靳南所期待的任何一個人,進不是樂伶,也不是俞子浩,更不是巴克。
而是一個絲毫都沒聽過的名字。
聽到這個消息,殷靳南只繼續期待公安的調查。
正在公安打算順着犯罪嫌疑人的線索,繼續查找這個指使她的人時候,這個人竟然意外死了。
得到這個消息的殷靳南大吃一驚。
他覺得此時的樂伶有點桑心病狂,因爲自己的一點私恨,竟然這麼的不擇手段,一再傷害唐語薇,可是這還算是他們之間的恩怨。
可是現在的樂伶顯然已經傷及無辜了。
殷靳南內心有點不安,立即給左巖打電話,讓他不要再盯着那邊不放了。
“左巖,公安局那邊你就不要再盯着了,回來吧,由公安局自己調查吧。”
殷靳南覺得事情已經明確了,自己如果再追着公安局那邊不放,恐怕還會有更多的無辜因爲自己而遭到樂伶他們的毒害。
他決定去找樂伶,希望她懸崖勒馬,而殷靳南十分清楚,樂伶就是在等着自己主動去找她,去求她。
殷靳南到底還是給樂伶打電話了。
“下午見一下。”如果說以前,殷靳南對樂伶還有那麼意思歉意的話,打這個電話的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了,有的只是他馳騁商場的氣魄。
“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我以爲你很高貴。”樂伶對殷靳南內心壓抑的情,也已經變成了一句一句的毒話。
“那好,下午見。”殷靳南壓根也不打算跟樂伶多說一句話,如果不是被迫。
下午,在一個咖啡廳,當殷靳南來得時候,樂伶已經到了。
“殷總裁,您還是風度不減啊,連遲到都是這麼瀟灑。”樂伶坐在沙發上,手中端着一杯檸檬水。
“我實在不理解,我們個人之見的恩怨,爲什麼要傷及那麼多無辜。”殷靳南並沒有接着樂伶的話說,而是直接把自己內心的不滿說了出來。
“你生氣了嗎?”樂伶故作優雅的問道,陰陽怪氣的聲音,讓殷靳南覺得極其噁心。
“想多了!”殷靳南冷笑,嘴角是一絲淡淡的不屑。
“我知道你對我的行爲不齒,可是,靳南哥哥,你知道我心裡是有你的,不管我有多麼瘋狂的行爲。”樂伶的語氣突然變得有點嬌柔造作。
可是殷靳南並沒有因此而動容,他知道這個女人的心機。
“我今天來,只是希望你懸崖勒馬,省的到頭來害人害己。”殷靳南依舊一幅冷酷的表情。
“如果你求我的話!”樂伶很清楚,讓殷靳南向人低頭,比殺了他還難,但是她卻打算這麼做。
“你覺得會嗎?”樂伶的話音剛落,殷靳南這句話就已經射了出去。
“如果你離開唐語薇,這個傻女人。”樂伶繼續提着自己的要求。
“你覺得可能嗎?”樂伶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話對殷靳南來說就是廢話。
可是在她的內心,依然希望存着一絲絲的希望,這個希望就是對殷靳南的希望,其實已經談不上什麼感情了。
因爲這麼長的時間來,自己和殷靳南作對,想盡了各種方法離間他和唐語薇的關係。
其實感情的因素到底佔了多少成分,連樂伶都說不清楚,也許仇恨和慣性成了他的目標。
但是此時,她還要披上感情的外衣,因爲這似乎是最恰當的理由,對於樂伶來說。
“靳南哥哥,我這麼做只是爲了你,爲了你能回到我的身邊,我們也像一對璧人一樣,過着屬於我們的美滿生活,可是偏偏你爲什麼喜歡唐語薇這個傻乎乎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