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霖把話說得如此直白,顧心菱自然知道來人是誰。本着“敵不動,我不動”的方針,她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坐在竹椅上,同時暗暗打量這個男人。
既然決心要替身體的原主兒報仇,就不能貿然逞匹夫之勇。先要搞清楚對方的來歷和實力,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莫安霖也毫不避諱的看着這個昨晚跟他共赴雲雨的女人,卻覺得這個女人似乎跟昨晚不一樣了。
的確,在來這裡之前,他就看到了報社出的號外,他萬萬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騰出手幫她壓下這些新聞,她就已經自己搞定了。
所以,這個女人並不像程宇調查的那樣,她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在鄉下生活了六年的顧家棄女。
可是,昨晚她的表現,那麼無助和恐懼,儼然就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綿羊。然而,今天的她,眼神如鷹狼般的桀驁不馴,目光裡透着深邃。完全和昨夜判若兩人。
“你在偷偷觀察我?”莫安霖略帶玩味地說道。
“彼此,彼此!”顧心菱語氣很是冰冷,對於這個昨晚侵犯過身體原主兒的男人,她將他視作仇敵,只想除之而後快。
之後,又是沉默,似乎空氣都要凝滯了一般。
莫安霖倒是有些沉不住氣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跟他想象的不一樣。他原以爲自己一出現,這女人要麼是拼勁全力廝打他,要麼是跟他討好處。
“昨天是個意外,我是來問問你,需要我怎麼補償你。只要你開口,什麼都可以。”莫安霖主動打破了沉默,他不想耽擱太多時間,回京都的行動結束了,他必須儘快趕回部隊去。
“補償我?可是,我似乎看不到你的誠意!”顧心菱一個白眼翻出天際,“你奪走了一個女孩子的清白,一句抱歉的話都不說,就用‘意外’兩個字來搪塞。你覺得我會接受嗎?”
“你這個女人!”莫安霖直接從牀上蹦躂起來,用手指着依然悠悠坐在竹椅上的顧心菱,“不識擡舉!”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需要錢?還是需要我爲你做什麼事情?只要你現在說出來,我都可以答應你!如果你還要矯情,我不會再管你。我很忙!”莫安霖冷冷地說道。
顧心菱看着莫安霖,“既是如此,那你幫我做件事情吧!只是這事兒挺難的,我怕你做不到。”
“你儘管開口!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辦不成的事兒!”莫安霖語氣裡充滿了霸氣,他也鬆了一口氣,他自認爲自己從小到大沒做過什麼缺德事兒,昨晚的事情他確實內疚,但只要能補償一下這位顧家大小姐,他也就能釋懷了,否則負罪感會一直陪伴着他。
“既然你把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顧心菱狡黠的一笑,看着莫安霖的眼睛,悠悠地說道,“我要你揮刀自宮,這樣才能解了我的心頭之氣。而且,沒收了你那害人的玩意兒,以後你就沒辦法去糟蹋別的無辜女孩子了。我這也算是爲民除害,功德無量啊!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