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心菱晚上回到家裡,就把見到孫福增的事情說了,“他會住下來,一直到行動結束。只是居住地點我不知道,但按照推測,應該跟飛行小組在一起,僞裝成國際救援組織的成員。這樣是最安全的方式!”
“應該是如此。”莫承德點頭。
“孫福增來了,我真想立馬把他給抓住。”莫安霖握着拳頭。
“霖兒,不可衝動,小不忍則亂大謀。”莫承德立馬要讓莫安霖打消這個念頭,“孫福增不能抓,最起碼現在不能抓。”
“是啊!”顧心菱也附和道,“抓了孫福增,還有萬光在康城主持大局。其實,這只是幫了萬光贏的孫家軍內部的鬥爭。一旦他們沒有了內鬥,會更難對付。我們的目的是消滅他們的大軍,到時候不管是孫福增,還是萬光,沒有了兵力,想要收拾,就不費什麼事兒了。”
“心菱所言極是。”莫承德立馬點頭,想着一個女流之輩,竟然有如此見解,能夠沉得住氣,實屬難得啊!
“這個道理我明白,我就是說說氣話而已。”莫安霖急忙解釋,“我就是一想到他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就有種摩拳擦掌的感覺。不過,我會忍着,讓他們把行動做完,並且目送孫福增平安離開,滾回他的康城。等到打贏了這場戰役,我一定會親手活捉孫福增,外加那個萬光。”
“還有,他們要殺龍大哥一個親信,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在盤算,到底怎麼安排,但都想不出來好法子。不可能中途換人,更不能反抗,若是龍大哥的人不死,他們怎麼相信呢?”顧心菱蹙眉,“父親,您有沒有什麼辦法?我真的不希望龍大哥身邊有親信枉死。”
“這個嘛……”莫承德蹙眉,“倒是要好好籌謀才行,好在你也說了,那孫福增要調動會易容術的人來京都,還有幾天的時間。只要有時間,就可以籌謀安排。”
顧心菱第二天就去找了龍大海,龍大海摸着光頭,“沒問題,這就是區區小事而已。”
“龍大哥,您打算怎麼做?”顧心菱問道。
“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妹子啊,你放心去做你該做的準備工作,你那些事情,纔是最重要,最要謹慎的。給我一天時間安排,明天這個時候,你可以帶着人走,絕對不用操心。”龍大海笑着,“怎麼着,有時間喝個茶嗎?”
“喝茶就不必了,龍大哥,我想知道你要怎麼安排?我可以配合您啊!”顧心菱說道,她還是不放心。
“到時候,讓阿強或者別的誰跟着你,遇到襲擊的話,我讓阿強躲了,換一個打爛了臉,和阿強差不多的屍體過去,再讓阿強出去多一陣子,肯定可以瞞過他們。”龍大海說道,“對了,你們行動那日,我可以做些什麼?”
“這次的行動其實就是給對手演戲,戲演得好,什麼都不用做。而且,您跟孫柏吃過飯,也暗示過一些話給他,應該保持中立,更不會暴露。”顧心菱深吸了一口氣,又扯會剛纔那個話題,“換個人?萬一他們發現了呢?”
“不會的,行動也會有傷亡,萬一發現了,給他們集體滅了,顯示我龍大海的威風就是了。到時候弄個屍體,意思是同歸於盡,也不影響你們的行動。”龍大海笑着,“妹子,我辦事兒,你要放心才行。大哥我實在是看你太辛苦,不想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還讓你費心。難道你還信不過我這個結義大哥不成?”
龍大海都說出信任的話題了,顧心菱也不好多問,“那行,我明天過來接人,提前在軍部走走,也算是給孫福增演戲。不過,不管是阿強,還是別的誰,您都要提醒着,萬萬要小心,對手是要出殺招的。”
“沒問題,我的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龍大海依然笑着。
顧心菱沒有再多說什麼,就離開了龍大海這裡,又去了孫柏的醫館。
“我剛纔去見龍大海了,我說我跟孫家軍有一些小來往的事情,似乎惹了莫安霖的懷疑,我希望可以讓他安排個人,隨時在我身邊,以備不時之需。他答應了,並沒有懷疑什麼。”顧心菱說道,“他本是今天就要派人跟着我,但我擔心你們沒有準備好,也不知道在哪兒埋伏,就說今天不方便帶着,明天去接人。”
“這樣很好!”孫柏說道,“明天你接了人,就說要去郊區廟裡進香,我們在路上埋伏下手。”
隨即,孫柏打開了一張地圖,指着說道:“就是這裡,人會非常少。”
“其實,我可以自己動手!何必興師動衆的搞這麼聲勢浩大的襲擊?說不定龍大海會知道,是我帶着他的親信去送死,那樣我們的結義關係就算是到頭了,那樣我就失去了一個保護屏障。”顧心菱說道,“我昨晚也想過,給他下個藥就可以了。你覺得呢?”
“抱歉,這是我叔父的決定。”孫柏說道,“他是個謹慎的人,如果不是我們的人親自動手,他不會相信那個人已經死了。爲了我們的合作愉快,能夠彼此信任,還是按照原計劃吧!”
顧心菱昨晚就想到過這一點,但是她覺得如果一開始就提出來,顯得她是故意的,所以在談妥一切後,再來跟孫柏說,最起碼她不會被懷疑。
“我還需要練習開鎖嗎?”顧心菱問道。
“應該練習。這是做好完全的準備。如果易容術和帶着人中間出現的差錯,還有你來開鎖,那就萬無一失了。”孫柏說道,“顧心菱,這次就看你的了。只要你做成了這事兒,我叔父昨晚還跟我說,要什麼就給你什麼。”
“替我謝過你叔父!”顧心菱微笑着,又去擺弄鎖子了。
其實,昨天晚上,孫福增單獨和孫柏聊的時候,孫福增卻是想要顧心菱的命,孫柏回憶着昨晚那些話。
“顧心菱不能留,她太精明瞭,讓她好好的替咱們辦完這一票,她就沒有利用價值了。她知道我們太多的事情,一旦在大戰之前把這事兒泄露出去,我們就是全盤皆輸。之前的心血也都白費。所以,事成之後,儘快除掉她,以絕後患。”
“叔父,我吃了顧心菱的獨家毒藥,沒有她的解藥,侄兒必死無疑啊!”孫柏說道,眉眼之間都是急切。
“抓了她,逼她拿出解藥。如果不給,弄死她就是了。咱們得了天下,叔父自會攬盡天下名醫,定然給你解毒。我孫福增就不信了,區區一個不到二十歲女娃子的毒藥,傾天下名醫之力,會解不出來?那就是笑話了。”孫福增拍着孫柏的肩膀,“放心,叔父一定會幫你。”
孫柏其實也不是完全信任他的叔父,所以他總是希望套到解藥。
“顧大夫啊!咱們現在合作如此愉快,要一起做這麼大的行動,算是同坐一條船。而且,我們連飛機都給你了。所以,那個……那個我之前不是吃了你的毒藥嗎?能不能在行動之前,把解藥給我吃了?如此我也可以安心一些了!”孫柏小心翼翼地問道。
“孫柏,你該不會是想要過河拆橋吧?我幫你們完成了大事情,你們就要殺我除後患了?”顧心菱反問一句,“我不是傻子!”
“顧大夫啊,你這是誤會我了。”孫柏賠着笑臉,“我就是擔心身體有異常,影響了長壽。”
“放心,我的藥是頂尖級別的,不會影響你的健康和長壽。當然,你也不要把我當傻子。實話告訴你,在你們孫家軍一統天下之前,我不會給你解藥。”
“爲什麼?”孫柏追問。
“怕你們過河拆橋。一旦我這次行動完成了,你們很快會發動進攻。你們一定擔心我會泄密,那樣你們的軍隊會受到重創,殺了我,你們就安心了。所以,解藥不是不能給你,而是要等到你們已經不需要我保密任何事情的時候,也就是你們打下了這個江山之後才行。到時候,不僅給你解藥,還親自擺酒,算是謝罪。”顧心菱一邊開鎖,一邊說着,“反正,這事兒沒有商量的餘地,即便是你叔父來求解藥,我也不會給。因爲這是我的保命符啊!”
wωω ☢тt kǎn ☢C〇
“我真的沒有過河拆橋的意思,我不可能殺你。你是孫家軍的功臣啊!”孫柏說道。
“功臣可以是活着的,也可以是死去的。而我,如果死了,纔是最大的功臣。我不傻,我懂!”顧心菱挑眉,“沒有商量的餘地,你不要一直跟我念叨這個事兒,我不想分心。”
“你就不怕我找天下名醫聯手解毒嗎?”孫柏問道。
“不怕,我對自己的藥有信心。”顧心菱語氣裡都透着自信。
孫柏無奈,只能作罷,但是心裡還是糾結,顧心菱的話,他是信了。他會覺得孫福增不會顧及他的生死。孫福增又不是沒有兒子,也不是就他一個侄兒,他並不是不可取代的,爲了戰役的最終勝利,他的叔父應該什麼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