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柏啊!她是敵軍呀!”顧心菱說道,“這一點母親都知道,爲了演戲,母親還特意詐死,去國外藏了這麼久呢!而孫柏帶人襲擊母親,本就是我跟孫柏商量安排好的。如果保護母親和轉移母親,也是我在跟孫柏確定了計劃方案後,又給莫安霖通消息的。”
“對,這一點我可以證明!心菱一直在孫柏那邊當探子,爲莫家軍做了不少事情,功不可沒。”莫夫人篤定地說道。
“那麼,我一開始就知道孫柏是敵軍,是孫福增的侄兒,我怎麼可能跟他發生什麼?我只是在利用他而已啊!更何況,孫柏對葉思穎一往情深,他也不可能對我有什麼想法。”顧心菱悠悠地說道,依然是淡然面對,不慌不亂。
莫夫人此時更覺得顧心菱真的是適合管家,有些氣派和氣度。
“孫柏喜歡葉思穎?”莫子慧突然問道。
“對!”顧心菱點點頭,“慧兒,先前你那件事情,明面上是葉思穎害你,但實際上是孫柏和孫家軍在幕後操控。”
“什麼?”莫子慧頓時氣急。
先前那件事情,讓她被禁足在家很久,自己也後怕的不行。
“當時爲了戰事,爲了大計劃,不得不暫時瞞着你,不把孫柏拆穿。”顧心菱看着莫子慧,“所以,那件事情讓你受委屈了。”
“心菱姐姐,那孫柏呢?我要殺了她!”莫子慧急了。
“他還有利用價值,暫時不能死。”顧心菱說道,“現在你父親和二哥還在靠他送情報出去,他現在在軍中替我們做事情。不過,他也快利用完了。不急,惡人終有惡報!”
“那葉思穎呢?”莫子慧追問,“是孫柏劫獄救走了她嗎?”
“孫柏把葉思穎劫走,用他的秘密轉移路線送去了康城。”顧心菱倒是不必再隱瞞,畢竟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就因爲轉移葉思穎,一直被莫家軍和龍大哥監視,才暴露了他們最隱秘的路線。也就是我繼母沈氏孃家做生意的貨運路線。”
“爲什麼不攔着?”莫子慧明顯不高興了。
喬娜則是說道:“慧兒,伯母爲了配合這個大計劃,都詐死多出國去了。莫伯父和莫安霖他們怎麼可能爲了區區一個葉思穎,就打草驚蛇呢?孫柏要劫走葉思穎,他們只能讓孫柏劫持。”
“對,我也參與了劫持。是我幫孫柏設計劫持,讓孫柏徹底信任我。”顧心菱拉着莫子慧的手,“慧兒,我們所有人不是故意傷害你,而是爲了大局。希望你能理解。”
“那你們幹嘛瞞着我?”莫子慧依然不高興,“心菱姐姐,你們怎麼可能騙我這麼久?還有母親詐死,我那麼傷心,喬娜都知道,莫安航也知道,你們都知道,全家就我一個人不知道。你們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慧兒,你性子毛躁,你若是知道了,即便你不出去主動告訴別人,也容易被別人詐幾句就說了實話。或者你表現出來一些異常,不會僞裝,即便一句話不說,也會壞了大計劃。”莫夫人說道,“慧兒,你要學着長大了。”
“那你們會給我報仇嗎?孫柏和葉思穎那樣欺負我,我不甘心。”莫子慧說道。
“輪不着我們出手,孫柏已經倒戈叛變,孫家軍就不會饒了他。龍大哥的心腹阿強是死在孫柏手上,江湖也不會放過他。雖然我爲了利用他,承諾莫家軍不殺他,但莫家軍不殺沒關係,孫家軍和江湖會收拾他。至於那個葉思穎,她是依附於孫柏纔在康城能夠立足,而現在,怕是孫家軍已經拿住她和她哥哥葉知瀚了。”顧心菱說道。
“什麼?葉知瀚也……”莫夫人倒是不知道此事。
“葉知瀚越獄,意圖殺我報復。孫柏怕損失我這個合作伙伴,也是爲了討好葉思穎,把葉知瀚轉移到了康城,和葉思穎兄妹團聚。”顧心菱給莫夫人解釋了一下,“不過,他們兄妹倆估計現在已經在孫家軍的大牢裡了。”
“那我今天就去找龍大哥,讓他一定利用江湖勢力,把孫柏和葉思穎他們給收拾了,必須給我報仇。龍大哥其實一向對我還不錯,我去求他,他肯定答應我。”莫子慧嘟着嘴巴,還是氣鼓鼓的模樣。
莫夫人搖頭,“你給龍爺打電話可以,就不要親自去了。多事之秋,還是少出門爲好。”
“好了,言歸正傳吧!今天不是說以往恩怨的時候。”莫夫人說道,“慧兒,你的事情且放一邊,現在是要讓顧心茹好好解釋,她說那些話的依據是什麼?”
“依據就是顧心菱經常在孫柏的診所裡待着,一待就是好幾個鐘頭。”顧心茹說道。
“顧心茹,你是傻嗎?剛纔雖然跑題,說了許久慧兒的事情。但是,也說清楚了,孫柏是敵軍的人,是孫福增的侄兒。跟他接觸,只是在探情報和利用他而已啊!”顧心菱真的是沒話說了,蠢成顧心茹這樣,也是沒誰誰了。
“即便是敵軍,你跟他相處那麼久……”顧心茹頓了頓,“反正一定有問題。”
“父親和莫安霖可以爲我作證。”顧心菱篤定的說道,“因爲要假裝跟孫柏合作,去父親的辦公室偷作戰計劃書,必須要裝的像一些,所以一直跟孫柏打着動手術、商議特殊病例的名頭,實際上是在籌謀,甚至跟着孫柏的手下,學會了偷兒的開鎖技巧。此期間,我是冒着生命危險,一旦發現,必死無疑,卻被你這樣潑髒水。我倒是覺得冤枉啊!”
“誰知道你單獨跟孫柏在一起的時候,到底是做什麼呢?反正沒有人證!”顧心茹一口咬定,反正這事兒雖然她沒有鐵證,顧心菱也無法自證,僅憑孫柏是孫家軍的人,根本不是好藉口。
顧心菱看了看莫夫人,莫夫人則是說道:“看來,只能用最後的法子了。”
“是,母親!”顧心菱應着。
顧心菱看着顧心茹,說道:“顧心茹,這孩子出生啊,可以驗血,確定生父是誰,也就是醫學上所說的親子鑑定。我們呢,就立下一個字據,你信誓旦旦的說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莫安霖的,那麼,我們就當着母親和這麼多丫鬟小廝的面兒,立下生死狀!”
“生死狀?什麼意思?”顧心茹莫名覺得有些恐懼,不知道顧心菱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如果醫學檢驗結果出來,我生的孩子不是莫安霖的,我立馬自盡謝罪;反之,如果我的生孩子是莫安霖的骨血,你立馬自盡謝罪。”顧心菱微笑着,“這個生死狀,我敢籤,因爲我問心無愧。顧心茹,你呢?你可願意啊?”
“那些醫學檢驗我纔不信呢!”顧心茹自然是怕了,“而且,你自己就是大夫,你可以動手腳。即便孩子不是莫安霖的,你也可以瞞天過海。”
顧心菱搖頭,笑道:“顧心茹,既然你不信我,那你信誰?京都所有醫院、醫館,你去找人做啊!你說去哪兒,咱們就去哪兒。再不濟,咱們去國外的醫院啊!我顧心菱就算有通天的本事,我也不能收買多有的醫院和大夫啊!”
“反正我不信你!”顧心茹死咬着不鬆口。
喬娜忍無可忍,又說道:“顧心茹,你是怕死吧!你根本沒有把握,所以,你不敢籤。對不對?”
“她當然不敢籤生死狀了,她是不是在惡意造謠,她自己心裡很清楚。”莫子慧說道,“母親,其實現在事情已經很清楚了。”
丫鬟小廝也不傻,個個都氣的不行。就是這個女人爲了泄私憤,故意放出謠言,讓他們互相傳播,結果還牽連他們受罰。
那個叫素月的丫鬟也是膽子大,公然就質問起來,“顧姨娘,您怎麼能如此呢?您先前那樣篤定,跟我說二少奶奶肚子裡的孩子一定不是二少爺的。現在爲何不敢籤生死狀了?若是您不敢籤,那我們這些人今日鐵定受罰,一個都跑不了。您若是簽了,我們不是傳謠,而是……”
素月不敢接着說了,只能又低下了頭。
“這個生死狀我不會籤的,這就是一個要逼死我的圈套。”顧心茹吼道,“你們針對我,你們所有人都針對我。”
“不敢籤生死狀,還說我們針對你?顧心茹,你要不要臉啊?”莫子慧翻着白眼。
莫夫人則是說道:“事已至此,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顧心茹,惡意散播有損莫家顏面的謠言,以姨娘的身份詆譭莫家二少奶奶,以下犯上,加之以往罪行,本應按家規處死。但念及你生下苓雪有功,看在苓雪的面子上,饒你一命。但是,莫家是容不得你了。今日你便去廟裡吧!先前方巧雲待過,你也去感受一下,好好反思己過。”
“母親,不要,您不能這樣對我。”顧心茹哭喊着,“是顧心菱,是那個賤人害我啊!”
“管家,把她拖走!再多看她一眼,我都覺得作嘔!”莫夫人說道。 Www¸ тt kan¸ Сo
顧心茹在衆目睽睽之下,被管家安排人給拉走。而跪在地上傳播謠言的丫鬟小廝都是面面相覷,他們知道現在該輪到他們受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