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秋凡懷着高興的心情早早的就起牀了,穿起昨天她特意讓棠兒新買的男裝,她個人有一點潔癖,若穿別人的衣服她會不舒服的。孟寒遷也按照約定來接秋凡,並吩咐棠兒不能將此事說出去,其實昨天秋凡就對棠兒威逼利誘讓她乖乖地,這棠兒膽子小便屈服了。
夢寒遷今天穿了一件墨黑色的衣裳,腰上繫着一條淺黑色的腰帶,腰帶上掛着一塊晶瑩剔透美玉。黑色使他更添一些冷酷,加上劍眉星目,着實是一個才貌了得的好男人。孟秋凡看了看寒遷花癡的毛病又犯了,可她只能感嘆有這樣一個養眼的哥哥也挺好的。
由於孟秋凡不會騎馬,只能坐馬車去。之前孟秋凡擔心被他們發現自己不是真的孟秋凡,就說自己好比剛出生的嬰兒,除了會說話,吃飯走路,其它的她什麼也不會了,經過大夫也證實這也是失憶的一部分。
她也不用膽顫心驚的過日子,她什麼也不會,若那天有人一時起興叫她彈琴那怎麼辦呢?只有說自己什麼都不會了,那纔是最安全的。
真正的孟秋凡琴棋書畫樣樣都行,但不精,有些公主病,發點小脾氣,有一個喜歡她的王少爺,其實慕容玉兒挺懷疑王少爺的,他怎麼會喜歡這樣的人,或許因爲孟老爺吧。也許老天爺似乎覺得這樣的生活不精彩,便把她弄到了這裡,讓生活變得有趣一點。
叢未坐過馬車的慕容玉兒,經過馬車的顛簸,腦袋有點暈呼呼的,幾次都想吐,寒遷看她這樣有些好奇,這次受傷後他這妹妹便跟之前的區別太大了,便說道:“秋凡,你之前不暈這馬車呀,最近我觀察你像似變了一個人一樣,就連愛吃的食物都改變了”
孟秋凡聽到這話先是一驚,但一瞬間就恢復並說“可能是傷在腦袋的原因吧!所以有頭暈的後遺症吧,還有就是我什麼都忘了可能就像一個嬰兒一樣什麼都得重新選擇吧!所以跟之前又不一樣,要怪只能怪我受傷這件事,你說對不對,大哥。”
孟寒遷覺得她說得有理,可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又想想她是自己的妹妹無論她怎樣都沒關係。“你說得有理,那你就剋制一下很快就到了。”
孟秋凡看他似乎相信了,嘆聲道:“哎!我除了剋制還有其它方法嗎?要不騎馬,讓人牽着馬。”
“知道你不會騎馬,所以現在只有這輛馬車,等回去再騎馬可以嗎!”孟秋凡無奈的靠在馬車的一角落,假寐着。胃裡已經翻江倒海,“籲”的一聲馬車終於停了下來,孟秋凡早在心裡就千呼萬喚着這馬車停下來,如今停了下來,孟秋凡不顧形象的衝了出去幹嘔起來,什麼也吐不出來。
孟寒遷看到她這般也立即下了馬車來到孟秋凡身旁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希望能減少她的痛苦。
孟秋凡乾嘔了一陣,也沒吐出什麼,看了看周圍不像打獵,樹木雜草叢生,雖有些已經枯黃,但這裡最多的是常年青的松樹,而且這前面的路全被樹木擋了。
孟秋凡好奇的問道:“還沒到嗎?”
“前面馬車進不去,只能走路。”孟寒遷解釋道。
孟秋凡懶洋洋的“哦”一聲,還好,走路就不用坐這該死的馬車了。
孟秋凡看到只有一個下人跟着,而且也沒帶打獵所需的物品,有些好奇,但又想到肯定是早有準備,不僅搖了搖頭,心裡感嘆一聲不愧是有錢人,古今都一樣。
走進蒼綠的松樹沒多久就是一塊寬闊的平地,搭了幾個棚子,棚子裡有一方桌子,桌子上一個陶瓷的水壺和四個刻着各種孟秋凡說不上名的花的碗,挺好看的。
“寒遷兄,今日來的比往常晚一些”孟秋凡正要探尋聲音的來源,一道白影忽然從他們身後飛了下來。孟秋凡看了看這來人,生的一張娃娃臉,卻透着一股成熟,乾淨利索的一身白衣。
這白衣男子發現孟秋凡正在打量他,便說道:“寒遷兄,你旁邊這小不點是誰。”說完便是一臉的嫌棄,一個男子居然這麼弱小而且還有些忸怩,想想就恐怖!
聽到這話孟秋凡有點生氣,雖然她現在確實瘦小,好歹也有些模樣的,先前還花癡,聽他這樣說對他的好感全無,真心討厭他。
小不點,怎能這樣說她呢?太可恨了,雖然現在只有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可是她還會長的嗎?她現在還是很小的。這傢伙長得可以嘴巴太毒了,嗯,真心官家惹不得,一個個的自以爲是。
“是舍妹”孟寒遷畢恭畢敬的回答道。孟秋凡看到大哥這般態度,心想此人定是皇親國戚,不然哥哥決不會是這樣的態度,也不想再說什麼,這可是古代沒有言論自由的。
“哦,我就說嘛,那有這麼弱小的男子,原來是一女子,嗯,確實有些清秀,還能入眼。”白衣男子若有所思地說,一邊若有它意地看着孟秋凡。
孟秋凡想自己雖沒有傾國傾城,但聽旁人這樣直接說了出來便想理論一番,雖說是皇親國戚也不能這樣沒禮貌呀!還什麼禮儀之邦呢,孟秋凡面上愈發的怒氣。
“秋凡,這是五皇子,不得無理。”孟寒遷知道自己這個妹妹,是個直性子,立即說。聽到大哥這樣說也不敢亂來,必竟這人是皇子,天家無情。 看來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一猜擊中呀!把他當透明人吧,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可不要因爲別人而壞了心情。他愛怎麼說,就怎麼說,自己總不能把他嘴堵起來吧!不過,她可不敢堵起來,這可是皇子呀!皇子不能惹。
“寒遷,今日出來打獵,是兄弟之情,無關皇子與臣子,何況這裡並無外人,又非朝堂,不必如此拘謹,就當自家兄弟的一般玩耍。” 這時五皇子爽朗的說道,聲音還蠻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