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然不是她頭一回看到諸葛曜了,上次諸葛曜就親自上門拜訪過,雖然沒跟她正式見面,但她卻躲在暗處遠遠看過他。
而這一次卻是如此近距離,尤其是看到諸葛曜那刀刻一般的剛毅面容,她不禁怦然心動。
這樣的男人她要是錯過了,她會後悔一輩子的,她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
如此一想,高仙仙便給自己換上一副柔和麪容,看着諸葛曜淡笑道:“我爹他待會就來了,是我來早了。”
諸葛曜上回也見過她,也是遠遠的,不過卻沒說過什麼,只是點點頭,他就走了。
聞言他也沒在意,點頭實話實說道:“我也是來早了,本以爲你們還沒來呢。”
“那既然都早來了,也沉我爹還沒來,表哥有沒有想跟我說的?”高仙仙抿嘴笑道。
諸葛曜坦然點頭,看着她道:“表妹,現在這裡也沒外人,咱明人不說暗話,我們之間的事,從始至終我都不知道,若知道,我絕對不讓白等我四年。”
“所以表哥這是不要我了嗎。”高仙仙擡起淚眼朦朧,且也十分溫柔精緻的臉,看着他道:“我在適婚年紀被姑姑留下,爲的就是想跟表哥你結成連理,而且這些年來,我也一直是以此自居,以準五皇子妃自居,故此那些夫人們纔不敢再來說親,而現在表哥你卻來跟我說,你不要我了,表哥,你這是想要我的命嗎?”
她說的十分的悽楚,十分的悲慼,也十分的無助。
諸葛曜輕嘆了聲,他自然也是知道的,這件事要是不成,那對這個表妹來說的確是很大一個打擊。
小時候他們感情也很好,他也有好東西就會給她,但那是因爲他沒有兄弟姐妹,德妃就生了他,所以他就把這個表妹當妹妹寵了,但卻不知道,這叫他母妃誤會了,以爲他是喜歡這個表妹,故此纔會在她適齡年紀給說下來,還瞞着他,就是以爲他會高興。
卻是不想,竟是惹出這麼多的麻煩,想想當真是無奈至極。
“表哥,我沒想過要獨霸你,你是天之驕子,也是龍子,身邊就算多一個女人伺候,那也沒什麼,我願意跟那位公主一起服侍在表哥你身邊,還望表哥你莫要再拒絕。”高仙仙一抹眼淚,看着他說道。
諸葛曜先是一愣,然後搖頭道:“我這輩子只會娶一個女人。”
言外之意就是不會三妻四妾了。
聽到他這麼說,高仙仙更是又嫉妒又羨慕,又更加堅定自己的心思了,這樣優秀的表哥,她在他身上簡直找不到絲毫瑕疵,她一定要成爲他的女人!
“表哥,陪我喝一杯吧。”高仙仙拿着酒壺,給倒了一杯酒出來。
“表妹,你別喝。”諸葛曜看着酒,皺眉道。
“表哥難道還會關心我麼。”高仙仙委屈地看着他道:“表哥你以前對我有多好你知道嗎,其他人你從來都是不屑一顧,但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東西,你都會留着給我吃,留着給我玩,從小我就覺得,要是能成爲表哥的妻子,那我將會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所以聽到姑姑說,要讓我等你回來,再嫁給你的時候,我幾乎是義無反顧就答應了。”
說到這裡,她顧自喝了一杯,笑得淒涼而絕美:“都說我等了四年很辛苦,是很辛苦,我其實恨不得過去邊關那邊找表哥你,這四年每一年每一天,我都覺得難熬到了極點,但是隻要能嫁給表哥你,別說是四年,就算是五年,六年,甚至是七年八年,我都願意等,只是表哥,你不要殘忍地告訴我,你要娶別的女人,那樣我的信念會崩塌,我的人生會毀了的。”
說着,便給諸葛曜倒了一杯酒,道:“表哥,陪我喝吧,我心裡苦,難道表哥連陪我喝杯酒都不願意麼?”
“我幫你喝,你別喝。”諸葛曜直接就把酒喝了,又把酒壺拿過來倒上,繼續給自己倒上,又喝了一杯:“這是幫你喝的,你別喝。”
“表哥,你還是一如既往關心我,只是今日一別,日後可能就再也不能相見了,表哥,我今天想不醉不休,你別攔着我。”高仙仙說道,還想拿過酒壺。
“不行,你不能多喝。”諸葛曜搖頭道。
“既然這樣,表哥就替我喝吧,把這壺酒都喝了。”高仙仙說道。
諸葛曜連一點遲疑都沒有,直接就把壺嘴對着嘴,把這壺酒灌下去了。
以他千杯不醉的酒量,這點酒根本不算什麼,他的確虧欠了這個表妹,就隨她高興吧!
高仙仙看着他這剛毅的模樣,心頭真是把沙楚兒給恨透了,她怎麼能來搶她的男人,她怎麼能來搶,難道她的小國男人都絕種了嗎,還得出來外邊搶別人的!
“大舅舅呢,怎麼還沒來。”諸葛曜搖了搖腦袋,問道。
他怎麼覺得自己腦袋有點暈,不是腦袋暈,是渾身發熱,十分的熱,以他千杯不醉的酒量,怎麼回事,這才喝了一壺而已,難道這酒很烈?
“我爹他應該很快就來了,表哥,你醉了嗎?”高仙仙看着他說道。
“這點酒怎麼可能叫我醉。”諸葛曜搖頭,沒當回事道。
奇怪,他怎麼越來越熱了。
高仙仙起身走了過來,諸葛曜擡臉看她,高仙仙捧着他的臉,直接就把香脣送上來。
諸葛曜一時不備,額頭真叫她給親個正着。
事實上他是蒙了,他沒想到她這大膽突然的動作。
“表妹,你幹嘛。”諸葛曜很快回神過來,就要推開她。
但是高仙仙卻直接撲上緊緊地抱着他:“表哥,仙兒喜歡你,仙兒不能沒有你,要是失去你,仙兒肯定是活不下去的。”
“有話好好說,表妹你想鬆手。”諸葛曜道。
“我不鬆手,我一鬆手,表哥你就會走了,我不讓表哥你走。”高仙仙道。
諸葛曜直接起了身,但雙腳卻有些發軟,有些踉蹌,再看高仙仙那兩腮暈紅,雙目含情的模樣,不知爲何,他就覺得口乾舌燥,恨不得直接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