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差不多午飯的時候纔回來,那一張近來養白了不少的臉紅撲撲的,肉眼可見的盪漾。
“表姐,你臉怎麼這麼紅,一大早跑地不見人影,不會是會情郎去了吧?”
本來麼雲惜淺也就是隨口一句,沒想到李燕臉上的紅暈瞬間就蕩了開去。
不會吧,這丫頭還真那麼大膽跑出去幹這事?
這放在現代裡多點事啊,可現在雲惜淺已經入鄉隨俗了,在這裡要是敢那麼放蕩,那可是要浸豬籠的!
雖說現在風氣沒那麼古板,可是這種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幽會,那也是被世俗所不容,就算不用被浸豬籠,可要被知道了,村裡人的唾沫也能淹死她。
李燕差點沒把身子扭成麻花,結結巴巴道:“淺兒,你,你知道就好,你別告訴我娘。”
見她這幅樣子,雲惜淺還有啥不明白的嗎?
“嗯,我不告訴,不過我還是勸你,快點跟那人了結吧,不然要被人發現了,舅母還不得打死你。”
雲惜淺這說的絕對是實話,王喜荷那可是對這個日漸白皙的女兒抱着大希望的,就等着把這朵花兒養好了,將來看能不能遇上那賞花人,也好賣個好價錢惠及一家人,可眼下這朵花還正欲待放呢,就有人惦記上了,並且還是自己村裡人。
別問雲惜淺怎麼知道,因爲她就是知道,村裡有個小青年跟李燕對上眼了,並且長得還不錯,是李燕喜歡的類型。
今一早李燕就不見人影,十有八|九就是被那小青年哄出去了,至於出去幹了什麼,雲惜淺表示她還沒練成火眼真睛,沒法從李燕的走姿--或是音帶兒,甚至是眉眼--中看出來她這朵花兒被沒被那小青年給摘了。
不過李燕後面的話,卻是差點叫雲惜淺吐血:
“可是,可是他人很好的,而且,而且我已經是他的人了……”
李燕一張臉紅彤彤的,這下子云惜淺看出來了,這丫頭眉眼那股子嫵媚,那就不是女孩子該有的。
沒看出來那小青年下手還挺快啊!
雲惜淺心裡暗道。
然後她就不知道該說啥了。
她覺得李燕膽子太大了,而且也太把持不住了。
雲惜淺知道李燕這不是第一次跑出去跟那小青年私會了,早在她剛穿過來的時候,李燕就跟那小青年開始有來往了,她就算看了也當沒看到,可沒想這倆人膽子這麼大,還沒談婚論嫁就先把那事給辦了,這還是叫從現代來,可思想還是很傳統的雲惜淺有些接受無能。
而且吧,那小青年除了一張臉長得不錯外,其他的真沒啥值得論道的。
家裡就只有他一個,而且平常也不見得多勤奮務實,日子那是混着過的,只怕是之前就惦記上李燕,然後開始勾搭,近些日子見李燕養得越發不錯起來,就勾搭得更勤了,然後就把李燕這朵花直接給摘了,直接來了個生米煮成熟飯。
哪怕是給人發現了,大不了他把李燕娶了,與他來說,真沒一點不好的。
雲惜淺看着李燕,她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就問了一句:“喝沒喝避子湯?”
她剛問完,李燕就猛地擡眼,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她。
雲惜淺眨了眨眼,她說錯話了嗎?
沒有吧,事情發生都發生了,挽救不了了,那就得把可能出現的又一個麻煩扼殺於搖籃之中啊。
很正常不是嗎?
“淺兒,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可誰知道,李燕卻是一臉憤怒。
她怎麼了?
雲惜淺這麼想,也不明所以問出來。
“你還敢問我怎麼了,你知不知道豐收哥--那小青年的名字就叫李豐收--過怕了一個人的生活,就想早點把我娶回去,再早點有個孩子好過一家人熱熱鬧鬧的日子!”李燕憤怒道。
她不知道呀,而且她知道這個幹嘛?
雲惜淺心裡暗道。
……等等,這丫頭說什麼?
“你的意思是,他想早點要個孩子,然後你就要幫他生?”雲惜淺錯愕地看着她。
李燕微微一笑很傻帽,甜蜜蜜地說:“那是當然,豐收哥說要把我生的孩子當寶貝疼着愛着。”
雲惜淺:“……”
她是無話可說了,她沒想到李燕平日裡也算挺有點小聰明的呀,竟然在這事上面這麼腦殘,被這麼三言兩語給哄了身子不說,還把心也給交出去了。
這要是被王喜荷知道……雲惜淺不自覺打了個哆嗦,那以後就沒安生日子好過了。
不過看在相處了這麼長時間的份上,雲惜淺還是道:“你要是聽我的,那就趁早跟那人斷了!”
她剛說完,就見李燕一臉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棒打鴛鴦的表情。
雲惜淺原本還想開解兩句的心瞬間沒了,無力道:“你別這麼看我,話我給你說了,聽不聽是你的事。你要是不聽我的,那你以後後悔了,就別怪我沒提醒你,而且這事也別跟我說,權當我什麼都不知道。”
“淺兒,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李燕高興道,她別的沒聽到,就聽到最後一句了。
雲惜淺擺擺手。
拋開李燕這件事,中午的飯菜還是很合雲惜淺胃口的,不知道王喜荷她們有沒有發現,反正雲惜淺自己是發現了。
澆了靈泉水的蔬菜,比以往她吃的那些純綠色蔬菜要清香一點,而且味道也好一些,吃着很對口。
日子一轉,幾天時間就又過去了。
這一天把前幾天積攢下來的香藥膏都賣出去後,雲惜淺正在房裡盤點自己的存款。
雖然她知道自己一定攢下了不少,可在算出自己已經有七百多兩銀子的存款後,她還是嚇了一跳。
收知了猴轉手給東來酒樓賺的錢不多,這些日子積攢下來也就一百多兩銀子,能存得下這麼多主要是靠熬香藥膏賺的錢,除了分給李燕的一點邊邊角,剩下的她可是全自己收了。
雲惜淺呼了口氣,手裡有錢心裡不慌,現在的她可有底氣多了。
而就在雲惜淺在房裡把存款收起來的時候,一輛馬車已經由村長親自帶領,朝李家來了。
伴隨着的,是楊媽媽,還有那滿臉對這地方嫌棄的李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