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我不管,你得儘早把那小子除掉,要不然楚王府還能有琪兒什麼事?你看現在琪兒都忙成什麼樣子,到時候盡是給他做嫁衣,他倒好,什麼事都不管也不理,就忙死累活琪兒一個,他倒是在外面開辦起那麼多生意撈錢,琪兒給他做嫁衣,他做的這些有琪兒的份麼。”
李側妃無不牢騷的說道。
她兒子就是太實在也太安分守己了,一點與那小子爭鋒的意思都沒有,什麼苦活累活一點沒見怪,只要他父王交代,他就全都照辦,愣是叫他父王很是看重他。
也是叫她這個當母妃的又驕傲又心疼。
可是敗就敗在自己兒子是庶出啊,要是兒子是嫡出,那現在他父王肯定會特別滿意他的,世子之位也絕對非他莫屬,可是偏偏她兒子不是,王妃的兒子纔是,她兒子現在這麼賣力爲楚王府辦差,那到時候便宜的全是王妃的兒子。
真真是叫她每回想起來就氣得奶疼,兩邊都疼!
“我知道琪兒辛苦了,我這也不捨不得我兒子辛苦麼,每回他出去辦差,我都派了人去供他使喚,就是爲了能讓他輕鬆點,而且這對他也是一種鍛鍊,他自己有本事了,那纔不用咱多加擔心。”楚景武說道。
“哼,你少說這種話,你就只管說,你到底幫不幫琪兒奪下世子之位?琪兒雖然喊王爺爲父王,但是他到底是誰的兒子你是最清楚的,你這個當爹的要是不幫他,他又被王爺教導地那麼純善,他根本就不會去跟那小子爭,那你這個當爹的就要眼睜睜看着琪兒被那小子使喚一輩子麼?”
“佳兒,你終於可承認琪兒是我兒子了?”楚景武輕笑道。
“廢話,我這輩子就只有你一個男人,王爺從始至終都沒碰過我,我不承認琪兒是你兒子,那他就不是嗎?你這個當爹的從小沒對他教導就算了,你要是在他長大的時候還幫不了他,那有你這個親爹跟沒你這個親爹有何區別?”李側妃哼道。
“瞧你說的,琪兒是我兒子,我能不爲他着想麼。”楚景武就道。
“最好是這樣,哼,琪兒比起你那兩個兒子可懂事多了,也孝順多了,你要是不把精力心思用在琪兒未來身上,那我也不管你,你就等着你兒子被那小子壓着一輩子吧,反正琪兒自小也是這樣過來的。”李側妃說到最後,眼眶都紅了。
想她兒子多懂事一孩子,從來就極少有叫她煩心的時候,哪怕是因爲她一時急功進切爲他錯訂了親事,他也不曾怪過她一句話,說過她一句不好,這樣的兒子真是叫她歡喜不已,也驕傲不已,但是她自己委委屈屈一輩子也就算了,難道要她兒子也跟着委屈一輩子嗎?
本來她是不知道楚景武暗地裡這麼有料的,不知道她當然就沒辦法了也沒慾望了,因爲沒實力一切都是空想。
但是現在不是空想啊,楚景武這個親爹是有那個能力有那個實力可以爲她兒子爭取的,那爲什麼不爭取一下試試?
她的兒子纔是繼承楚王府最好的人選,而不是那個成天嬉皮笑臉沒個正經現在還轉行做起下賤買賣的小子,除了從王妃肚子裡出來好命過她兒子,其他方面他哪裡比得上她兒子了!
“你哭什麼呀,我又不是不幫琪兒,琪兒是我兒子,我三個兒子中也是最看重他的,只不過我名義上只是他二叔,不好太過而已,而且就這樣我夫人她還嘀咕說我對琪兒比對她的兩兒子好呢。”楚景武說道。
“哼,你對琪兒好不是應該的麼,誰叫你自己沒本事,你要是有本事,那琪兒還用得着叫王爺做父王嗎,你身爲琪兒的親爹,但卻從小就沒對琪兒盡到什麼責任,爲他做點事不是應該的嗎,陳氏她的兩個兒子跟他們舅舅一樣窩囊,就這樣的還值得你對他們花心思?他們一輩子也就那樣了,你不培養不把心思用在琪兒身上,還用得着去在他們身上浪費心思?”李側妃冷哼道。
“我哪有在他們身上再浪費心思,這不是就那樣順其自然麼,琪兒那邊我的確不好太過明顯,要不然被別人看到,別人會懷疑什麼的,琪兒本來就跟我長得像。”楚景武就說道。
“他是你兒子跟你長得像不很正常麼。”李側妃就白了他一眼。
“是是,這還得多虧了佳兒你,也就是你才能幫我生出像琪兒這麼優秀的兒子,我一輩子都感激你。”楚景武誇她道。
“我要你的感激做什麼的,我要的是咱的兒子能好,下半輩子能風風光光,這纔是我要的,而且你到底知不知道,要是琪兒成爲世子成爲楚王,那將來楚王府的嫡系就全是你的血脈了!”李側妃說道。
“這我知道。”楚景武眼熱道。
“你知道你怎麼不再用心點,你就說,你到底要不要除掉那礙咱兒子路的小子?”李側妃道。
“我當然想要啊,但是你知不知道,皇上現在出動他的龍兵衛了,龍兵衛一出,我的那些人早就遷移了,誰還敢留下,這些日子怕是不行了,要不然被皇上查到蛛絲馬跡,那就真的完蛋了。”楚景武嘆道。
“皇上出動龍兵衛了?”李側妃一愣,然後不可思議道:“皇上他跟那小子到底是什麼關係,我怎麼覺得他就是皇上的兒子?”說到最後,聲音就壓低了一些。
“我也老覺得他就是皇上的兒子,你認真看過沒有,他跟皇上年輕時候足足有五成酷似,尤其是那對眉毛,簡直跟皇上如出一轍。”楚景武也道。
“但是王妃那性子她不可能揹着王爺跟皇上有什麼交集啊,而且她也沒有離開王爺身邊的時候。”李側妃道。
“什麼沒有,當時她聽到你肚子有琪兒的時候,她不是一氣之下跑出去了嗎,我聽說那些日子就是皇上微服出巡的日子,你說,當時她是不是跟皇上有過什麼首尾,然後纔有了那小子的?”楚景武狐疑地猜測道。
李側妃嚥了咽口水,但是卻越想越覺得極爲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