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拿着酒杯,淡漠的而又深邃的黑眸一掃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羣衣冠楚楚的廢物罷了,看看在場的哪個人不是白日裡舉手投足都是禮節風雅的人士?可是到了夜裡……他的嘴角扯起一抹似有似無嘲笑般笑容,一口飲盡杯中酒。
溢出的酒水順着嘴角蔓延至微敞的胸膛,一旁伺候的兩個花娘看着這平時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俊美男子,如此的行爲豪爽,心中不由歡喜,一個花娘柔弱無骨的乘機靠在蕭如炎懷裡,用自己的紅脣吻去蕭如炎下巴上滴下的酒水,另一個花娘雖然嫉妒她的行爲,但是也嬌媚的拿起酒壺再爲蕭如炎添上一杯,蕭如炎神色如常,好似已經習慣瞭如此的伺候,並無不適。
蕭如炎在如此的尋歡快活,但是那一邊的蕭御清和蘇如瑾卻是有點膽戰心驚,雖然緊張的好似只有蘇如瑾一人。蕭御清抱着蘇如瑾快速的到了一個無人的房間,在她懷裡塞了一件衣服,把蘇如瑾推到屏風後,道:“快換上。”
蘇如瑾不知道蕭御清在打什麼主意,只能順從的換上,在這個時候,她也沒什麼人可以信任了不是?只能信任蕭御清了。在等蘇如瑾換上以後,她才恍然大悟,這是一件侍女服,他想讓她扮成他的侍女,然後跟着他出去?好辦法。
在蘇如瑾走出屏風後,蕭御清滿意的點了點頭,嚴肅的說道:“待會兒你就低着頭跟在我身後,千萬別擡起頭,雖然你的樣子被他保護的很好,但是難免還是有一個兩個認識你的人在,記住了嗎?”
蘇如瑾點點頭,她知道他說的“他”是誰,也知道“他”有什麼能耐,她沒希望能瞞住“他”多久,只希望在他們逃出去以後,“他”纔來尋找。
蘇如瑾和蕭御清兩個人打點好以後,蘇如瑾低着頭,像個卑微的小侍女一樣,跟在蕭御清身後,蕭御清理了理自己的長袍,帶着蘇如瑾走出了房門,在王宮中光明正大的走着。
拈花樓的蕭如炎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王宮中雪藏的人兒被拐走了,依舊在那裡拿着酒杯瀟灑的喝着酒,和蕭如炎一起尋歡作樂的那羣人似乎都知道主座上這個主子的脾性,一點都不避嫌的對伺候自己的花娘上下其手,有的人還直接在當場做了起來,整個花廳內混雜着女子的呻吟聲,男子興奮的吼叫聲,絲竹管絃的美妙音樂以及那沖天的酒氣。
可是蕭如炎卻不管場下是多麼淫靡的場景,只是一個人一杯一杯的喝着酒,身旁的花娘都來不及給她倒酒。蕭如炎又是一杯烈酒下肚,腦中的那個人影卻越來越清晰,偶爾,好像與心中那封藏的那個人影又再一次重合。
死命搖了搖頭,想將腦海中的那個人影甩出腦中,卻沒想到卻是越來越清晰,她的一顰一笑,她那柔軟的身軀,她那傾國傾城的笑臉,她爲自己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