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只是藉着她的手,將佛像送給了太后。
可是空雲怎麼知道她會送禮給太后,還會選擇佛像的?前世似乎沒這麼一出啊!
再有,那親自去開光的說法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空雲傳達給太后的什麼話?
難道說這些都被空雲給算到了嗎?有沒有那麼神啊!
莫名其妙的當了一回中間人,還什麼都不知道,夜秋瀾其實有點哭笑不得。
她剛纔將太后的話傳達給空雲大師聽,除了試探證實這些想法外,也直覺要這麼做。
就好像太后這話是迴應空雲那句親自開光來的。
看着空雲大師離開,夜秋瀾嘆了一聲,這兩位老人家真讓人摸不着頭腦,完全沒有任何線索推測,從頭到尾都挺莫名其妙的。
“小姐,空雲大師那話都什麼意思啊?”奚春和念夏早就在一邊了,剛剛十六在不好上來,後來夜秋瀾跟空雲說話又不能打擾,直到現在才走進。
夜秋瀾說太后的話,兩人沒感覺異常,心下還記着空雲大師告誡夜秋瀾那幾句不清不楚的。
夜秋瀾遠眺天邊,嘆了一口氣:“誰知道呢?”
前世她不懂,也沒有放在心上,現在放心上了,依舊糊里糊塗。
“小姐不用在意,但凡大師說話都這樣的,佛意很深的樣子,完全聽不懂。”念夏安慰的說道:“或許就沒什麼意思,一些勸告的話而已。”
“是吧!”夜秋瀾有些心不在焉的,吃過一次虧,就不想這麼簡單的翻過。
回到自己房間,夜秋瀾坐到窗口,捧着茶沉思,心下一直迴盪着空雲的那幾句話,一字一句的琢磨。
鳳棲梧桐,她若是沒記錯,空雲前世對她說的卻是鳳凰于飛。
然後她就做了皇后,卻跌得也算比較慘的,有名無實,所有的事情全在十二的掌控之中。
換成鳳棲梧桐,是說她找到了家嗎?
十六對於她來說,是個安心的家?夜秋瀾怎麼想都覺得這個解釋有點荒謬,他們協議不過三五年,指不定到時候就各奔東西了,算什麼家?
至於那什麼今生來世前世的,夜秋瀾徹底糊塗了,一點頭緒都沒有。
正當夜秋瀾想得入神時,耳邊突然聽到一聲輕笑,隨即是一道悅耳動聽的男聲:“神遊到哪裡去了?在想我嗎?”
夜秋瀾立刻回神,就看到了十六在面前,忍不住驚訝:“這麼快就回來了?”
“快?”十六面帶疑惑,望了望窗外:“原來這在你眼裡還算快的?”
夜秋瀾跟着往窗外一看,瞬間愣住了,這天什麼時候都黑了?
十六是快到中午的時候離開,現在已經晚上,飯點已經過去。
夜秋瀾忍不住擡手扶額,不知不覺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嗎?
“你該不會在這裡坐了一下午吧!”十六發現了事實真相,有些吃驚:“在想什麼呢?”
夜秋瀾小心的站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腿麻了:“中午的時候遇見了空雲大師,聊了幾句,總覺得大師說話有股禪味兒,不知不覺就想入迷了。”
十六無語,這也能想一下午?
伸手拉着夜秋瀾,扶着她在屋裡走動着:“你該不會真有什麼皈依佛門的想法吧!”
太后還說要帶夜秋瀾一起去國寺祈福,豈不是很危險?
夜秋瀾被逗笑了:“哪能啊,罪業深重,佛門不收的。”
曾經的前世,她這雙手就不太乾淨,這輩子的以後,也可能幹淨不了的。
“說什麼呢?”十六聽着就覺得不好:“那些和尚高僧,滿口仁義道德,關鍵時刻就天機不可泄露,還不如你師父呢,這些你也信?”
夜秋瀾嗤笑一聲:“好像是這樣,說得讓人聽不懂,不想讓人改變,卻又說出來讓人知道,令人忐忑不已。”
“可不就是,你知道還信?吃午飯沒有?”十六這話題轉變得不是一般的快。
夜秋瀾但笑不語,她是覺得空雲真看透了一些東西,否則不會說話跟前世不一樣,想着很有道理的樣子。
聽到十六的問,夜秋瀾差點沒笑出聲音來:“現在這個時間點,怎麼是午飯?”
“我怕你想得太入神,連午飯都忘記了吃。”十六吐槽。
“……吃了的。”夜秋瀾訕訕的回答,中午也確實想得太入神,結果記不起自己吃了什麼了。
“爲什麼遲疑?”十六敏銳的抓住這個語氣。
“阿辰中午都吃了?有厭食症的是你好不好?”夜秋瀾怎麼就覺得話題如此詭異?兩個人幹嘛要認真討論這話題?
“父皇請客,能不吃?多少也有一點,我帶了東西來,一起出去吃?”十六拉着夜秋瀾到窗邊,詢問的說道。
夜秋瀾點了點頭,一眨眼,兩人就從窗戶離開,走向了後山。
在這淨塵寺,行動都是自由的,幹嘛還要跳窗戶?
來到白天那個平臺,石桌上已經擺了個食盒,沒有很大,將菜品一一擺出來,不過是八樣。
夜秋瀾看着那無一不肉的一桌,頓時笑了:“阿辰,其實淨塵寺的素齋也不錯的,比國寺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你中午不是吃了?現在還想吃?”十六沒有想太多。
夜秋瀾啞然,搖了搖頭:“現在這個點,有點麻煩那些僧人了,我只是覺得在寺內這麼大魚大肉的,有點奇怪。”
“這裡是後山,已經寺外了。”十六好整以暇,並沒有覺得不妥。
“……”難道這後山不是屬於淨塵寺的?她怎麼沒聽說過?
沒有人管束,不用在乎那麼多規矩,夜秋瀾吃得開心多了。
十六看着夜秋瀾高興,也跟着食用了不少,瞧得稍遠處的阿金一陣熱淚盈眶,就衝這點,屬下們都坦然接受夜秋瀾做主母了,其他女人都靠邊站。
舒服的過了一晚,夜秋瀾精神百倍的回了侯府,發現太后要去國寺祈福,挑人作陪的消息已經傳開了。
但是各家女兒都一陣忐忑,想去的人不會很多。
除非是那種身份低的願意冒風險跟隨太后,以此提高自己的身價,可未必能被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