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府中,只見一個身着小丫環服飾的女孩躺在破舊不堪的屋子裡,外邊是轟轟烈烈的大火。
而門外卻是站着一個十一二歲的丫環,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他倆臉上分明呈現出得意神色。
丫環望着那熊熊大火,笑道,“仲叔,你說‘她’能不能活下去?”
“這麼大火,要是能活下去真的是要感謝老天爺啊!不過,我倒是期盼她不要活下去的,因爲她浪費了慕容府的好多糧食和金錢啊!”被稱爲仲叔的男人帶着極爲憤慨的語氣,似乎屋裡那個小丫環是害了他們一般,就跟兇手似的。
“可不是嗎。要不是她,我估計早就成爲大少爺的通房了,可是就因爲她這個嫡長女,怎麼也不同意我成爲大少爺的通房。”小丫環帶着憤憤不平的語氣說道。
“還是夫人有辦法,如果不是夫人想出這種辦法來,還真是沒法拿她當藉口。這麼大的火,自然她是沒法活得了,除非天上派下神仙救助予她。”仲叔笑道。
“我纔不信神仙會救她,畢竟她可是佔了嫡二小姐的位置。我去再添一把火,讓她死得更快些!”小丫環似乎對屋裡的那個丫環更加憤怒,覺得是裡面的她堵住了她的去路,也阻止了她的前進步伐,所以她要報復她。
“靈梅,你自己注意點,可別被火燒了,要不你也沒辦法當成大少爺的通房了。”仲叔提醒道。
“放心吧,我會……”然而,誰也沒有料到,就在這時,天突然變得陰氣沉沉,由剛纔明朗的天氣變得烏黑一般猶如陰暗的地獄。
“天怎麼會黑了,難道要下雨?”兩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聽一陣“轟隆”的響聲,兩個人頓時被雷給擊中了,頓時讓他倆成爲了死屍,甚至逐漸變成了黑炭,猶如是在爲屋裡的小丫環報仇而已。緊接着,下起了漂潑大雨,而雨正好把那把大火給燒滅了。說來也奇了,當火滅了後,那天又竟然奇妙的晴了起來,並放了大大的太陽。
屋子裡睡得迷糊糊的小丫環此時這才緩緩睜開眼,當她看到這破舊不堪的屋子時,疑惑不解,明明剛纔自己還在教堂看到結婚的男友,可惜他的新娘不是她而是另外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最親的閨蜜。
當她上前責問閨蜜時,不料,新郎卻說他愛的人不是她,而是她的閨蜜,也就是他的新娘,而她只是被他們利用的人。在笑聲中,她噴血而倒地,她還記得在迷糊中那個冷酷的男人竟然說要把她的屍首扔了,因爲見血不好,更加對他的新娘不好。
可是自己怎麼會來到這裡來,這到底是哪裡?她四處打量了一番,此屋子是極爲破舊的,再看自己梳妝打扮,竟然是一個丫環,就在疑惑這是怎麼一回事時,一股不是她本身的記憶,捅進她的腦海裡。
她叫慕容雅慕容府的大小姐,也是嫡長女。然而在幾月前,二夫人陰蓮給自己的母親何氏送來一盒果子酥,而且那是母親最喜歡吃的,因此也沒有介意,可是吃完之後,母親就昏迷過去。
當找來大夫,因爲大夫已經被二夫人給收買了,因此,在治療時並沒有用心治療,而是拖延,直到有一日晚上,她晚上去茅房,卻無意中聽到了母親和二孃的對話。
“陰蓮,你爲何如此對我?”這正是母親何氏聲音。
“一命換一命!”那正是二孃陰蓮之聲。
“一命?你說誰的命?”何氏反問道。
“我的夫君,如若不是你,我豈能是二夫人,早就是正室了,而你竟然又……”陰蓮雖說是帶着笑但笑中卻有苦楚。
“陰蓮,我是爲你好,因爲他……”何氏頓時明白了陰蓮嘴裡的“夫君”是陰蓮的曾經的未婚夫方興,可是何氏親眼見到過方興到處留下風流債務,甚至還不讓人說出來,說什麼這是男人本色。而當初她和陰蓮是好友,作爲好友兼姐妹,她不願意讓陰蓮陷入陰坑裡,於是就用美人計反而讓他露餡,最後被皇上處死,可是沒想到陰蓮爲此恨自己。
“你不必解釋,因爲你是想說你的權威比我大。現在只要你走了,老太太也會扶我上位。我這也算是爲‘夫君’報仇的。”陰蓮帶着陰陰的聲音,隨着聲音落下,只見一道寒光閃起,緊接着,只見母親的頭,掉落在地上,嚇得她不由轉身逃跑了。
次日一早,她得到的消息說是大夫人何氏因爲被人污了清白,因此自刎而死,老太太作主扶二夫人陰蓮爲大夫人,並讓所有子女喚陰蓮爲母親。
可是慕容雅是眼裡容不了沙子的,自然不肯認母親,畢竟自己是親眼所見是陰蓮害了母親,而且處處像祥林嫂一樣哭泣兇手就是陰蓮,陰蓮並不知她看到,只以爲她是隨口說的,所以就以她瘋了爲由而把她送進了這偏僻的小院子裡。而那些勢力之人見到她不受主母喜愛,就處處欺負她,再加上她自從那日起性子也變得孤僻起來,因此處處欺負她,就連父親得知後,也不爲她做主或者說是故意冷落她的。
今日是她准許出來與嫡妹玩彈球,結果在挖洞時,因爲嫡妹把自己的手“不小心”插進洞裡,隨即就受傷了,而陰蓮就以她照顧不佳爲由,先是毒打了她一頓,隨即搞出一招“天爺之道”理由是如果老天爺不讓她死那麼她就無罪,但是老天爺讓她死那就是死而無辜。因此讓人給她換了丫環的衣服,隨即把她抓進了那間破舊不堪的屋子裡,並放火要燒死她。
慕容雅眉毛一皺,看來原主是真正的死了,但是她卻因爲當時那場新娘不是自己而被新郎給氣死的靈魂竟然穿到與自己同名同姓的身上,不過,既然自己成爲原主,那麼她也可以替原主復仇,順便也要報弒母之仇。
想到這時,慕容雅恢復了平靜心態,隨即披上牀上放着的一件外套,然後穿上鞋子,隨即麻利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