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清河一笑,隨即轉身從一個小太監手裡的托盤中,再次取出一卷黃色的聖旨,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慕容德琛接旨。”
“草民慕容德琛攜帶家眷前來接旨。”慕容德琛急忙把林氏的聖旨遞給於嬤嬤,隨即這才又跪下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慕容府現今的老爺乃是慕容德琛,而他也是慕容府唯一嫡子。朕本是覺得慕容府無後人所繼,畢竟,慕容德琛只有一嫡女……”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慕容蝶不知爲什麼突然高喊起來,甚至還打斷了鄧清河宣旨的旨意,“什麼一個嫡女,我也是嫡女。”話音剛剛一落下,陰蓮頓時嚇傻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女兒竟然會如此打斷聖旨,這可真的是要出人命的。
鄧清河停了下來,把責怪的目光掃向在慕容德琛身上,如果按照常規來說,慕容德琛應該開口責怪慕容蝶,畢竟這可是大罪,是等於在抗旨的。可是,他卻失望了,因爲慕容德琛開口不是認錯,反而是替慕容蝶辯解。
“鄧公公,小女年齡小,不懂事,還望鄧公公多多原諒吧,麻煩鄧公公再把這聖旨重新念一遍。”慕容德琛有點心疼般地望着慕容蝶,隨即開口了。
“慕容老爺,你可知你女兒這是犯的殺頭罪?”鄧清河不由開口問道,“這等於是在打斷聖上的旨意。你要是能認個錯還好說,不認錯就罷了。來人,把慕容蝶帶到皇宮裡,有皇后娘娘教育一番。”鄧清河瞪了慕容德琛一眼,隨即命令道。
很快,就有人前來,陰蓮緊緊摟着慕容蝶不肯放手,“陰氏,你要不放手,雜家也可以把你一起帶去,到時候把你和你的女兒一同關進天牢裡!”鄧清河恐嚇道。
“啊,我不去,我不去!”慕容蝶一聽這個頓時急了,“我只是覺得皇上那個話不對……難道他犯錯了,就不能說嗎?”
假裝在暈倒的林氏頓時急壞了,這個慕容蝶到底是怎麼長的,竟然如此說皇上壞話,在這世上,誰有錯,皇上也不會有錯的,可是她也不能醒來,如果醒來代表自己是在欺騙皇上的,那麼,對她也不利。
陰蓮一聽說要進天牢,不得不把手鬆開了,然後任由侍衛把慕容蝶拉走了。
“另外,也麻煩慕容德琛隨雜家走一趟吧,順便聊一聊府裡之事。”鄧清河把聖旨硬塞到慕容德琛手裡,不容他多說,就有侍衛前來帶他走。
看到鄧清河帶着侍衛,拖着慕容蝶,甚至還架着慕容德琛,陰蓮一時心急了。
當安彪把這一事告訴慕容雅時,慕容雅頓時心裡一緊張,她想起來皇上的算計了,難道這也是皇上的算計嗎,爲的是要讓自己在孝與忠中做出選擇嗎?
如果她不前去救助慕容德琛,那麼皇上極有可能會對她不好的,可是要去救助慕容德琛,那麼又會嫌棄她是不忠於他的,她應該怎麼辦呢?
當鄧清河回到回宮後,在把一切原原本本告知了皇上後,隨即又問道,“陛下,慕容蝶和慕容德琛如何辦?”
“先把慕容蝶關進牢房裡,慕容德琛叫到朕跟前來,朕有話要問他。”黃敬謙沉思了一番,這才說道,沒想到慕容蝶膽子會如此大,怪不得敢爬未來姐夫的牀,看來,不教訓她一番,她不增長智慧的,“還有能嚇嚇她最好,只要不出性命就行。”
“是,陛下。”鄧清河點點頭,然後傳話,“奉皇上旨意,慕容蝶打斷皇上的聖旨,念及年幼無知,因此,特意讓慕容蝶在牢裡住上十天半月。另傳皇上旨意,慕容德琛進宮見駕!”
“我不去,爹爹,救我,爹爹救我!”慕容蝶一邊開口救助一邊在掙扎,可是無論她怎麼掙扎,也沒辦法掙脫侍衛的手,畢竟,皇宮裡的侍衛可不是吃素的,而且比起慕容蝶這個陽春不沾水的二小姐來說力氣可是大。
“蝶兒,你放心,爹爹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慕容德琛這付關懷的言語傳到了黃敬謙耳根裡,他不由搖搖頭,這個慕容德琛真是糊塗,該關心的人不關心,不該關心的人卻關心,怪不得慕容雅會不願意喚他爲爹爹而是直接喚他的名諱。
“慕容老爺,請吧。還有這是皇上的旨意,不準違背的。”鄧清河再次說道。
“是。”慕容德琛點點頭,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這才邁步走進了皇帝的專門辦事的房間裡。
當林氏得知鄧清河走了後,這才睜開眼,假裝不知曉,隨即問道:“琛兒呢?”
“回老夫人,老爺被鄧公公帶走了,還有二小姐。”於嬤嬤開口道。
“去找慕容雅來,讓她進宮救下自己的父親,否則我就去告御狀,說她不孝!還有,有可能也把蝶兒救下來,等她把這兩件事都做好了,我自然會交中饋的。”林氏陰沉着臉,怪不得要讓慕容雅迴避,沒準兒這還是她搞得鬼,旁人誰會知曉她呢?
“不用了,我這就前去。不過,祖母,慕容蝶這個事兒,我……只能盡力了,畢竟,這可是殺頭之罪,因爲那是對皇上的不敬。”慕容雅聽了安彪的傳話,急急忙忙趕了過來,隨即留下這麼一句話,然後帶着鸚歌鸚娥而走。
“可惡,如果蝶兒回來受到任何傷害,我一定要讓慕容雅這個賤人……”林氏氣壞了,隨即就讓人扶着自己往怡興苑走去……
慕容蝶被人拉到了牢房,自然是進的女子牢房,不過,並不是單間,而是裡面早已有一羣女子犯人了,頓時嚇得她高喊道,“我要單間,我要單間。”
“慕容二小姐,這不是旅館,自然不會有單間的,也容不得你挑剔的。”侍衛冷冷地說道,隨即讓獄卒把牢門打開,推了進去,然後關上門,“看好,別讓她死了。”
“是,大人。”獄卒點點頭,隨即就恭送侍衛走了出去。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慕容蝶在牢房裡高喊道,她可不願意在這又潮又髒又硬的地方睡,畢竟,這可不是她睡得軟綿綿的牀,她一個從未受過罪的女孩,豈能願意。
“進這裡了,可不能挑三揀四的。不過,一看就是一個雛,姐妹們,要不要讓她試試這個呢?”只見一個身強有力的女人笑道,而且手裡拿着的是大煙。
獄卒咳嗽了一聲,“玩笑歸玩笑,她可是咱們皇后娘娘表妹的妹妹,所以,要有節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