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芷言總是避開芷雨,雖說有幾次芷雨總想問她,關於那次慕容蘭找她的事,但是芷言卻是避而不答。
這天一早,芷言以出去給慕容雅買東西爲由,而出門了,但是芷雨卻沒想到,芷言看似是出門了,其實,在芷雨看不到的地方,她又悄悄地回來了,並來到了一個桃花亭裡。
在亭子裡坐下,芷言靜靜地坐下,隨後望着那些凋零的花朵,眼裡有着一絲絲失望,或者說沉思。
當鸚歌把這一事兒告訴慕容雅後,慕容雅沉默了一陣,說道,“暫時不用管她,還有,也別告訴芷雨,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已的想法。不過,你就緊緊盯着她就是了。”
“奴婢明白。”鸚歌點點頭。
“小姐,爲什麼不告訴芷雨,也好……”木嬤嬤有點詫異了。
“我不想打草驚蛇,如果提前告訴了,可能會引起她們姐妹二人的矛盾,所以,只有探知她到底要做什麼,我們纔能有所防備的。”慕容雅解釋道。
“奴婢明白了。”木嬤嬤本以爲慕容雅年齡小,會在府中吃虧的,沒想到如此精明,心裡更加佩服起來,誰說沒有孃的孩子好欺負啊,她家的郡主可不是那麼被人欺負的,要是輕易就被欺負,那不就證明太后太沒眼力了嗎?
不過,芷言卻不知這一切,而是隨手拿起一支樹枝,隨手在地上畫着,畫着畫着,她搖搖頭,一臉的煩惱,或者說是有什麼事在煩擾她的。
“哎,我到底該怎麼辦啊?小姐對我這麼好,我要是聽從了三小姐的話,成爲了上官二少爺的侍妾,小姐會不會對我恨之入骨呢?可是不聽三小姐的話,萬一哪天小姐又不受寵呢?那自已是不是又要陷入跟以前一樣的日子吧?”
“其實,三小姐說得也沒錯,姐姐的確是比我吃香,而且姐姐在小姐面前可是紅。每次都是囑託重要的事兒時,總是支我出來,而且也不在意我的想法的。”芷言喃喃自語道。
她自以爲這些話沒有人聽到,卻沒想到鸚歌早已聽到這些內容,鸚歌不由皺眉了,不過,她還是聽從了慕容雅的囑託,並沒有現身去阻止。
“哎,我到底該怎麼辦啊?”芷言再次自言自語道,“如果我那樣做了,會不會對姐姐是一種傷害啊。畢竟,大夫人可是我們姐妹二人的恩人啊。作爲恩人,我應該知恩圖報,而不是去添堵的。可是,三小姐的話真的是極有理的。頭疼,心煩!”芷言想了想,又把樹枝扔到了一旁,然後掩腮思考,一付心事重重的樣子。
大約一刻鐘後,芷言重重嘆息了一聲,隨即又從桃花亭子走了出去,然後跑到街上買了慕容雅最喜歡吃的櫻花餅,這才拎着櫻花餅準備往慕容府回去。
就在回府的路上時,芷言赫然看到,一個丫環因爲主子犯了過錯而主子被送進了家廟,而這個丫環卻被賣到了麗怡園,那個丫環苦苦哀求,但是當家的人根本不聽從她的話,只說跟着主子吃香時就得要吃香,吃苦就是她這個丫環應該做得的。就這樣,丫環哭哭啼啼的被帶到了麗怡園。
望着這麼一幕,芷言目瞪口呆,這丫環身價果然太低賤了,竟然說賣就賣了,甚至那些人還拿着錢可以去……賭場玩去,玩得極樂乎。
鸚歌看到這一幕,再次皺眉了,這個丫環還有那個所謂的主子來得過於突然,而且是極爲奇怪的,畢竟,在她印象中從未聽說過有那麼一戶人家,帶着疑惑的神情,她還是悄悄跟隨芷言回了府內。
芷言回到府內,在給慕容雅交了櫻花餅後,靜靜地站在了慕容雅身邊。
當芷雨看到芷言的神情時,也覺得自已這個妹妹自從上次與慕容蘭交流過後,對自已可是有點不同,似乎自已欠她的一樣。
慕容雅看到這姐妹二人的表情後,自然明白她們倆可能有事,就以“我乏了,芷雨,芷言,你們出去吧。櫻花餅先放着吧。”
聽到這時,芷言的手突然一顫抖,而這一幕,不僅鸚歌等人看到,就連慕容雅也看到了,不由皺眉了,“行啦,累了,就都去休息吧。留下翠綠和翠紅吧。”
“是。”芷雨扯了扯芷言的衣襟,隨後這才走出了慕容雅的房間。
當屋子裡只剩下翠紅和翠綠時,慕容雅輕聲問道,“鸚歌,怎樣?”
“回小姐,今兒在外邊遇到……”鸚歌一一把遇到的事情告訴了慕容雅。
“再盯着,還有安彪,麻煩你去盯緊那戶人家,看看與何人接觸。”
“是,小姐!”安彪立馬應道,隨着聲音,安彪立馬消失了……
“芷言,你到底怎麼了?怎麼買櫻花餅,用這麼長時間呢?”芷雨一進屋,就如同審問犯人一樣在問芷言。
“排隊的人多,而且這個櫻花餅也是極香的。所以,這才耽誤時間了。姐姐,你不相信我嗎?”芷言回答的語氣裡有着絲絲委屈,“你從來沒有如此不相信過我。還是說……姐姐對我……有懷疑了?”
“沒有,只是時間太長了。”芷雨忙搖頭道,“我只是擔心你,生怕你在路上出現什麼事情。”
“放心吧,妹妹不小了,自然明白什麼是對什麼是錯的。”芷言笑道,但是芷雨明顯感覺到芷言的笑帶着絲絲苦衷,不過,她也不好意思再問了,生怕芷言再多心,“那就好吧,咱們也早點睡吧,明天一早可能小姐還可能有事呢。”
與此同時,在另一旁,就是在麗怡園裡,只見金嬤嬤拿着銀子,遞給今兒那個“丫環”還有“僕人”,“兩位,演得不錯嘛,這是夫人專門給你們的獎勵。如果有可能,還希望兩位能收到這獎勵後,早日離去,要是被人發現了,那可對兩位極不利的。”
“奴才(奴婢)明白。”這兩個人其實不過是麗怡園的一對小夫妻罷了,而且這次也是陰蓮花錢給芷言演戲的,自然芷言並不清楚,以爲是真的。
不過,金嬤嬤自以爲這事兒做得極隱蔽,卻沒想到竟然被安彪看了個一清二楚,看來,這事兒果然是蹊蹺的很。
很快,慕容雅也得知這一事兒,隨後再次叮囑鸚歌,“鸚歌,你最近幾日別的事兒不用忙,還是盯緊芷言。還有,鸚娥,你去盯緊慕容蘭,看看她最近有什麼動作。安彪,你監視陰蓮和金嬤嬤。”
“是,小姐。”衆人一一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