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木嬤嬤看到要嬤嬤還想要繼續說下去時,急忙站起來,“郡主在慕容府過得並不如意,而且連慕容府的庶女都不如的。”
“哦?這是爲什麼?”太后詫異道。
“因爲奴婢當初與郡主一同回了府裡,本以爲可以讓府裡的人高興,可是卻無意中讓郡主撞見有一個自稱是悔音師太的人被慕容府的一個姨娘,也就是賀姨娘,僱用來,誣陷郡主是有邪氣的,甚至還說郡主所住的地方有妖魔鬼怪,還說郡主身上有傳染氣,讓她害了她的女兒生病了。”
“胡鬧,雅兒在我這好好的,再說了,自從那日雅兒在我身邊之後,我的身體就更加好了。慕容德琛這個老頭子,竟然如此不把雅兒當作女兒,我真是恨不得……”太后帶着滿臉的怨氣。
殷嬤嬤笑笑,起身給太后倒出一杯茶水,“娘娘,你先喝口水,等木姐姐說完了,再說也不遲。要不,木姐姐哪裡還敢告訴娘娘你呢,每次說上一句話,就要娘娘生氣,這害了娘娘的鳳體那可是木姐姐也不敢受的。”
“也是我心急了。”太后點點頭,這才從殷嬤嬤手裡接過茶杯,然後緩緩喝了起來,這才示意木嬤嬤繼續講述下去。
木嬤嬤衝殷嬤嬤點點頭,“當時慕容老爺是有點猶豫,可是沒想到那個姨娘竟然會哭泣,甚至還說自己的命不好。本來奴婢當時見狀想要出來說甚至解釋的,郡主卻阻攔了奴婢,看了一場好戲。不僅如此就連慕容府的夫人,原本是二夫人的,只因何氏一走,她就被慕容老爺封爲夫人了。”
“當那個假悔音師太正在揭露郡主的狠毒,還有姨娘要以死證明清白時,郡主這才跳了出來。甚至還幫着慕容老爺把假的悔音師太給揭露出來了。就在假的悔音師太準備說出來是誰要害了賀姨娘時,她莫名其妙而死,是鸚歌姑娘說那人身上有毒,早晚就得要死的。”
“可是讓奴婢萬萬沒想到,那慕容老爺竟然會把過錯責怪到郡主身上,甚至還說自從郡主醒來了後,不是這個死就是那個死,還說是郡主自己亂折騰的,還說那個假悔音是師太就是郡主害死的。”
木嬤嬤剛剛說到這時,太后的手就憤憤不平的拍了一下桌子,頓時只聽“呯”的一聲,只見桌子竟然裂開了一道縫,“可惡,可惡。這個慕容德琛到底是被什麼給纏住了,竟然如此……如此……”
“娘娘,小心手。”要嬤嬤也忙起身,從牀底下找到一個醫藥盒,找出酒和棉籤,細心的她太后擦拭着手。而木嬤嬤卻是立馬停了下來,有點緊張不安的望着太后。
“木嬤嬤,不影響,繼續。”太后說道,雖說手是有點痛,但是不影響她繼續聽下去。
“是。”木嬤嬤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於是郡主就問慕容老爺,沒想到卻被陰蓮還有那個姨娘所說,甚至還把慕容蝶及慕容蘭所生的病也都一一說是郡主給惹的,甚至還說慕容老爺被皇上禁足也是郡主惹的,說要不是有郡主,他也不會被皇上禁足的。”
“什麼管家死丫環死嫡次女生病及庶女生病……而且陰蓮還說了一句賀姨娘的父母是何氏所殺的……頓時讓慕容老爺都相信了,正在他考慮要如何處置郡主時,陰蓮卻是替他說了,說是什麼讓郡主斡旋牢房裡,過一陣牢房生活的。”
“可惡,竟敢把郡主當作小丫環使喚。對了,你告訴我,那個陰蓮是何人?”太后再次生起氣來,自己的腳臭病可是被慕容雅治好的,可是慕容府的人竟然要害她,這能不讓她氣嗎?再說了慕容蘭進牢房是她咎由自取的,這豈能是推託到慕容雅身上。
“是啊,當時奴婢也想阻攔,可是郡主卻笑着辯解,並明確告訴夫人,也就是陰蓮,曾經與何氏是姐妹的人。說她只是母親,並不是父親,如果她是父親的話,她會聽從的,可是她不是,畢竟,她不是男人。”木嬤嬤回想到當時這句話,她可是差點忍不住而笑了。
聽到這時,太后不由一怔,隨即笑了,“雅兒這個小調皮還真是會說,估計又得要氣着慕容德琛了吧?他被禁足已經是鬆中之鬆了,要不是看在雅兒的面子上,當時皇兒早就打了他,可是他倒好,竟然……如此恩將仇報,早知這樣當初就讓皇兒……”
“娘娘,如果皇上真的處死了慕容老爺,而吃虧的還是郡主,畢竟,是因爲她是慕容老爺的女兒,哪怕慕容老爺再怎麼不認她是女兒,但是外人的流言卻是會把郡主給淹死了。當面不說,背後也會說的。奴婢倒是覺得,郡主求情纔是對的,不求情,那更加不值得娘娘寵她了。”木嬤嬤笑道,“不過,就在慕容老爺準備處罰郡主要讓郡主搬出慕容府時,卻沒想到林氏竟然會出聲阻止……”
“她心眼會那麼好?”殷嬤嬤聽到這時,不由插了一句話,或者說也是替太后問出心裡話的。
“哈哈,的確沒有那麼好,因爲她想利用郡主的身份!”木嬤嬤笑了,看來每個人都不是那麼笨的,而是精明的很,更別提在皇宮裡的人,再不精明那就是會死的。
“果然如此,看來慕容府的人還真是……忘本之人呢。”殷嬤嬤有點不滿的說道。
“也可以這樣說。不過,林氏當初在讓慕容德琛娶陰蓮時……”木嬤嬤剛剛提到這時,太后突然問道,“陰蓮可曾經是那個死去的一個叫什麼人的未婚妻?因爲是何立嘉揭露了他的貪色甚至還做了一些極不好的事那個男人因此被皇兒處死了?”
“這個夫人的確是那個男人的未婚妻,而且也是林氏同意讓她成爲平妻的。”木嬤嬤說道。
聽到這時,太后沉下了臉,若有所思起來,而要嬤嬤和殷嬤嬤卻是坐着誰也不敢說話,生怕太后生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