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上官府裡,心雯院,霍嬤嬤看到全善走了之後,反而憂心忡忡的走進正屋,望着花語珠,張了張嘴,隨後又閉上了。
“嬤嬤,你擔心什麼?”花語珠自然明白她在擔心全善的告備更加擔心將來花語珠會遇到更大的危險的,而且全善自認爲沒有人看到他,可他那是自欺欺人的,因爲花語珠和霍嬤嬤早已察覺到他的到來,畢竟,她倆也是有武功,更加是有內力的。
“夫人,”霍嬤嬤見花語珠猜測出來了,這才站起來,行禮,花語珠在她行禮時,同樣站了起來,並伸出手拉住了她,行禮等於只行到一半,“你雖說是嬤嬤,但是我知道你是皇后的人,既然你是皇后的人,而且我也需要皇后的保護,所以,在沒有外人時,你不必與我行禮,我會把你當作姐姐來看待的。”
“謝過夫人。”霍嬤嬤並沒有拒絕,因爲她知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隨後這才說道,“夫人,全善一定會把你的身份告訴過上官老爺的。你要不要隱藏一下呢,或者……讓全善的言語變成假的呢?”
“爲什麼要隱藏,又爲什麼要如此做呢?”花語珠已經明白霍嬤嬤的意思,不過,只是想探知她到底是爲了什麼。
“因爲奴婢是怕老爺追問,甚至還會把夫人送了出去。”霍嬤嬤開口說道。畢竟十幾年前,花語珠在名聲大氣時,就引來一羣人,想要殺死她的人,後來她就聽從師兄之話隱姓埋名起來,併成爲花家的一個嫡女,外人不知,但是霍嬤嬤知道,因爲這事兒也是太后及皇后一同援手的。
可是花語珠現在暴露自己的身份,那麼對自己是極爲危險的,沒準兒她的仇家也會過來的。
“霍嬤嬤,”花語珠聽到這時,不由再次站了起來,隨即走到她的跟前,竟然向她鞠躬,頓時嚇得霍嬤嬤急忙揮手,“夫人,夫人,不用,奴婢是一個下人。”
“不,在我看來,你是我的一個姐姐,就如同對待親姐姐一樣的。因爲只有你纔會如此關心我的安全,關心我的身份。不過,我相信此時我暴露也是最好的,因爲過幾個月就是雅兒的生辰了,正好也是她及笄之時,如果再遲疑,真的會出事的。只有這樣,我這個準婆婆,才能保護好她,如同當時何姐照顧我,保護我一樣。”花語珠緩緩說道,而她的眼裡卻是充滿了淚珠,不過沒有讓它滴落下來。
“夫人,你這是要報恩嗎?”霍嬤嬤詫異道。
“也不算是。”花語珠搖搖頭,“曾經聽人說雅兒瘋了,甚至還亂咬人,當時我不信,可是當真正看到雅兒時,才知曉她比她的娘還有聰明纔會的,而且比她娘更堅強的。該心硬時不會心軟的,只是何姐過於心軟意活了,如果她當時能堅持下去,或者是辯解,那麼一切就會極平靜的。”
“也許是何夫人特意爲保護你而……”霍嬤嬤說到這時,突然記起來,自己似乎被夫人給帶到溝裡了,急忙改口,“夫人,就算仇人你不怕,可是你不怕老爺回來會責怪你的隱瞞嗎?甚至還會怪你傷了薛裡嗎?”
花語珠再次笑着搖搖頭,“沒有什麼可怕的,如同之前所說的那樣,兵來將擋土來水淹。還有,依我對他的瞭解,他應該是不會生氣的,而是……興奮,或者會讓雯姨娘來道歉的,嬤嬤,你信還是不信呢?”
“奴婢不相信。”霍嬤嬤真正的是爲她操心的,所以,不相信花語珠的話,“畢竟夫人隱瞞了這可是十幾年啊,突然出來,定會讓老爺生氣、憤怒的,更加會讓人覺得你對他不尊重的。如果你早早告訴他,或許就不會責怪你了。”
“這個不同。”花語珠搖頭道,“如果說早了,我早就死了,而且毅兒也不會存在的,只有這個時候說,纔是最好的機會。而且這也是在考驗他的機會。”
“你在考驗老爺?!”霍嬤嬤詫異道。
“也算是吧,不過,我倒可以與你打賭一枚文錢,他現在一定是處於思考中,或者說是在想辦法,如何討好我的。你難道從雅兒的父親那邊就沒有察覺到一絲變化嗎?”花語珠瞭解男人心,就是從何立嘉抱着剛剛出生的慕容雅從那邊過來時,向她敘說了一切,然後兩個人就如此訂了娃娃親,而何立嘉與她訂親時,慕容德琛並不知曉,曾經何立嘉是想說過,可是看到慕容德琛高興的要娶平妻時,她失望了,因此就沒有說這一事兒。
再加上最近慕容德琛討好慕容雅之事兒,她也是聽上官毅和慕容雅說的,自然也知道上官哲會比慕容德琛做出來更好的表現的。因爲在他們看來錢和權都是最重要的,還有武力。所以,哪怕就算自己是一個會武功的人,也不會輕易殺了她的,就算他殺了她或者向人告她是壞人,那麼他得到的不是大義滅親的稱讚而是會說上官哲是不講情面更加是一個冷麪之人,到時候,他的官位更加不穩定的。
也因此,花語珠並不擔心,“所以,你不必多過慮。我既然暴露出來,也是要讓全善告訴上官哲的,目的就是要讓他改變一下方法,不能獨寵一個人。”
“夫人,你這是以身引禍的。”霍嬤嬤在這時,才真正明白花語珠爲什麼要暴露,因爲她要保護上官毅,更加是要保護慕容雅的,這兩個孩子保住了一切都好說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還有另外一句話,我不下地獄誰入地獄,我只希望這兩個孩子安全,也算是我對何姐的一種恩情回報吧。”
在馬車裡,全善看到上官哲在愣神,不由急急催促道,“老爺,回去怎麼辦,要不要報官呢?”
“報官爲什麼要報官呢?”上官哲聽後,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這才問道。
“可是她畢竟是一個……危險存在的啊,還有啊,她也是官府通緝的人啊。”全善急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