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於嬤嬤回到怡興苑後,慕容蘭揭開了被子,隨即就用水洗了自已身上那些紅疙瘩,然後問賀姨娘,“賀姨娘,這個事兒能做得到嗎?悔音師太能來嗎?”
“自然能來,我與悔音師太是好友呢。”賀姨娘笑道,的確是好友,當年她們可是親如姐妹,後來悔音師太嫁入非人,被人給拋棄,最終拋入紅塵而入了佛家。就在慕容蘭在身上抹紅點時,她已經與悔音師太聯繫上了,甚至還與她對好了詞,到時候,這府裡會雞飛狗跳的。
就算慕容雅再怎麼是郡主,也不過是皇室外的一個非本姓的郡主罷了,而且回到府裡,她同樣是不受喜的,所以,她就挖着這麼一個陷阱,等着慕容雅來跳的。
到那個時候,一切就隨她了,這個家再也不會有慕容雅這個不是慕容府血脈的人可掌權的。
當何錚趕着馬車趕往慕容蘭所說的靜心庵,然後又是上香,又是給錢的,而悔音師太似乎早就知道有人請她一樣,早早就站在庵門口,身上還揹着一個包,似乎有準備一樣。
如果慕容德琛或者慕容雅在,會發現問題的,畢竟,慕容蘭突然生病,又突然邀請師太的,可是這個悔音師太竟然早早就準備好了,似乎早就對府裡的事心知肚明瞭。
不過,何錚因爲過於着急,並沒有仔細去想,一聽說悔音師太要前去,立馬熱情的把悔音師太請到了馬車上,而且還善解人意的把馬車上的墊子換成了軟的墊子。
隨即自已這才上了馬車,趕起馬車,緩緩嚮慕容府走去。
悔音師太摸着那柔軟的墊子,嘆息自已的命運不好,如果沒有那次事情,想必自已也會像賀姨娘一樣,一定能得到幸福的,甚至也會得到夫君的關懷,可惜,自已卻看走眼了。
當慕容德琛再次醒來時,已經是辰時了,而且也聽說慕容蘭生病,又因爲中邪,再加上林氏對於最近發生的事情,也不由得疑惑了,的確,這些事兒真的是慕容雅醒來後變得,難道府裡真的是中邪了嗎?
雖說是半信半疑,不過,又因爲是林氏的命令的,因此,慕容德琛也沒有多說,也許看看就知道了。
當何錚帶着悔音師太剛剛走到慕容府的門口時,悔音師太突然開口,“這府裡的確是有怨氣……是不是府裡有人被害死過?”悔音師太隨口說道。
“師太,你還真是眼睛靈啊,沒進門就能猜測到有人被害死過。”何錚立馬拍起馬屁來。
“因爲我能看到空中有一片烏雲,而且正是它才導致你們府裡出事的。”悔音師太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
“師太,師太,救救三小姐吧。”賀姨娘突然跑出來,緊緊拉住悔音師太的手,臉上充滿了急盼的目光。按理說本來應該是慕容德琛和林氏出來迎接的,可是作爲一個孩子的孃親,因爲關心孩子,又心急心切的,自然就會冒失出來的,所以慕容德琛和林氏也不覺得特殊。
“那就麻煩師太給小女看一看吧。”慕容德琛開口了,語氣裡有着散漫不經的語氣,畢竟,他不大相信眼前的這個師太。
悔音師太看了一眼慕容德琛,突然開口,“你十幾年前可有一個夫人死去?而且是沒有清白的死去?是自刎而死?”
聽到這時,慕容德琛眼前頓時亮了,剛剛見面,這個師太就能算出來自已的事情,甚至還知道何氏是自刎而死的,看來,這個師太還真的有一定本領的,連連點頭,“是,是。”
“你們這個府裡的確是有怨氣。只因那個害了冤魂的人,不在。所以,只能報復給你的血脈親人身上了。”悔音師太淡淡地一笑,隨即解釋道,“想必不用看,我也知道,三小姐一定是得了滿身紅疹的。只要邪氣去掉,一切都好說的。”
“那就麻煩師太給我們去掉邪氣吧。”慕容德琛不再懷疑悔音師太了。
悔音師太從包裡取出一個羅盤,隨即擺弄了兩下,赫然發現羅盤上面的指針,竟然指向了渝芙院和靜苑之間。
悔音一皺眉,口裡說着,“這邪氣真是太重了,竟然連這個也能抵擋住。看來,得要好好治治它了。”說着再次擺弄了一下,結果這次更加是呈現出來渝芙院和靜苑之間。
“渝芙院是何人居住?”悔音師太問道。
“是夫人和小女。”
“夫人那邊沒問題。”悔音師太搖搖頭,就算有問題也不能當着賀姨娘的面來說,畢竟,她是要來說靜苑壞話的,豈能說是主母的壞話,到時候,可不好說了。
“靜苑呢?”
“回師太話,那邊是大小姐的住處,現在只有幾個丫環在。”何錚開口了。
“我看靜苑這裡的邪氣最重了。”悔音師太說着,再次擺弄了一下羅盤,果然這次倒是指針直直的對着靜苑了,“這裡面一定是死過人的。”
慕容德琛皺眉了,一個師太用羅盤要用三次,可要是真正的師太,又怎麼會出現這麼多失敗的次數呢?
也許是賀姨娘察覺到慕容德琛的懷疑,不由再次開口道,“師太,是這樣的,在一個月前,大小姐因爲犯瘋病被夫人給關了起來,後來是二小姐爲了找人玩,結果大小姐就被二小姐心軟的給放了出來。油料到,大小姐竟然又用刀不僅刺殺了二小姐還殺了兩個人,一個是丫環,一個是管家……現在又是二小姐因爲大小姐而被迫關進牢房,雖說出來了,可是已經被嚇得不正常了,而三小姐又因爲這個事情被人責怪,再加上老爺也是被大小姐的事讓皇上給禁足了,不讓出府。還麻煩師太仔細看一看,到底是不是靜苑出的事呢。”
悔音師太點點頭,正要推開門時,突然裡面傳來安彪的聲音,“小姐不在,閒雜人等勿進!”隨着話音,安彪已經出來了,並擋在了門口,隨即用目光在幾個人跟前掃視了一下,最後定在慕容德琛跟前,嚴厲道,“慕容老爺,你難道要抗旨嗎?還是要本侍衛去向皇上告你一狀呢?”
慕容德琛頓時停足了,他的確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更加是一個惜命的人,所以,極害怕再次面聖。
悔音師太搖頭,“怪不得會有這些煩心事的,就是靜苑這裡的怨氣太重了。又有人阻擋,沒辦法。我也只能回去了。”說着,假裝要走。
就在這時,賀姨娘突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