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玉婉寧連連搖頭,這朝堂政事不是她該碰的東西,“不可不可,民女只是一介草民,如何能夠看奏摺,不可不可。”
“朕給你這個權力,若是有人敢說些什麼,朕砍了他的腦袋。”女帝厲聲說道,卻又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玉婉寧很想跑,但是女帝都這麼說了,卻是怎麼都推脫不得。
“莎兒,去把桌子搬過來。”女帝吩咐道。
換做莎兒的宮女立馬跟其他的宮女將堆滿了奏摺的桌子搬到了牀前,女帝示意玉婉寧拿起奏摺。
玉婉寧拿起一封加急的奏摺,“這封奏摺說的是北都旱災,蝗蟲肆虐,請求朝廷能夠撥銀兩,度過旱災,更能夠提供治理蝗蟲的法子。”
“撥銀兩,到時候到百姓手裡的,又能有多少,又有多少是爲百姓謀福祉的。”女帝冷嘲一笑,“蝗蟲的法子有,但是銀子卻沒有。”
“那那些官員豈不是有了藉口,說治理不濟都是因爲朝廷的不支持,苦的還是百姓。”玉婉寧忍不住說道。
“你的意思......你有辦法?”女帝忍不住問道。
“遇到這種情況,自然先要查辦那些貪官污吏,讓清官上位,那些貪官手裡的銀子,足以解決這場旱災。而且光靠朝廷撥款是遠遠不夠的,還需要其他地區的供應,不可能一處地方出事了,都求朝廷下撥銀子,朝廷哪裡有那麼多的銀子。”玉婉寧思路一來,竟然侃侃而談。
女帝沒有打斷她,眼裡含着淡淡的笑意,鼓勵她繼續往下說。
“現在的情況,哪裡出事了,就上奏皇上要下撥銀子,派人幫忙,所有的事都是京城的事,皇上的事。爲什麼沒有一個辦法,這一個地方出事了,有幾個地方是跟它綁定的,一方有難,八方支援,隨時調度,而不是所有的事第一都是找皇上,找京城補給。京城必定要補給,但是倘若周圍的地區在知道情況之後,第一時間做出反應,能幫的都幫一點呢,不過......”
玉婉寧忽然想到了當前的制度,其實也不能夠怪周邊的人,皇帝獨
攬大權,必定要皇帝做出決定了,再進行調度,這一來一去,耗費的時間自然就多了,以至於災難越來越重,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怎麼不說了?”女帝見她忽然一頓,知道她必定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有什麼事說出來便是,朕絕對不會說什麼。”
玉婉寧這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立馬搖搖頭,“民女逾越了。”
“不過什麼?”女帝就是要她說出當前的弊病。
“皇上這麼問,必定是知道民女想要說什麼了吧。”玉婉寧總覺得女帝在試探她,她有些不是很喜歡這種感覺。
女帝虛弱一笑,“行了,下一封奏摺吧,這一封朕已經有主意了。”
玉婉寧點點頭,將看過的奏摺放在了一邊,又拿起了一封奏摺。
風間瀟來見女帝,還沒見屋子,便看到玉婉寧拿着奏摺在讀着,心下大駭,難道女帝要將奏摺交給玉婉寧處理?
“兒臣給母皇請安。”得到了准許,風間瀟進了來,女帝卻絲毫沒有讓玉婉寧收起奏摺的意思。
“起來吧,有什麼事嗎?”女帝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
風間瀟低頭,“啓稟母皇,很快便是母皇的大壽,已經將邀請函送到了咱們交好的國家,已經收到了回信,到時候會有使節前來爲母皇賀壽。”
“恩,上次是翎兒辦的,這次便由你來辦吧。”女帝吩咐道。
“是,母皇,兒臣一定不會讓母皇失望。”風間瀟頷首,掃了一眼玉婉寧,見玉婉寧也看着他。
“沒什麼事,下去吧。”女帝揮了揮手,風間瀟退下。
小福子很快端來了熬好的藥,“皇上喝藥了,這是玉姑娘的藥方。”
女帝點了頭,喝了藥,睏意來襲,臨睡前竟是交代玉婉寧一件事,“玉姑娘,奏摺若是放久了便是雜亂不堪,是否能夠幫朕梳理好了再離開?”
玉婉寧爲難,“皇上......”
“朕信你。”女帝握緊了她的手。
玉婉寧看着她期盼的信任眼神,只得點了頭。
好不容易梳理好了奏摺,回到自己睡的地方已經很晚了,一直低着頭讓玉婉寧的脖子疼的厲害,一坐在椅子上就靠在了椅背上。
一雙手募得撫上了她的脖子,帶着恰到好處的力道,輕輕揉捏着。
玉婉寧如受了驚的馬,立馬轉過頭去,看到風間瀟含笑的眼,心臟幾乎漏掉半拍,“怎麼,我揉的不舒服?”
玉婉寧躲開他的手,“沒有。”轉過頭來直翻白眼,再多遇到他幾次,她怕自己得心悸病。
“我也沒那麼可怕吧。”風間瀟的手復又覆上了她的白皙光滑的脖頸,卻被她再一次躲過。
玉婉寧推開他的手,沒好氣,“大皇子身嬌肉貴的,我一介草民,可承受不起大皇子的恩寵。”
她一再地推開,風間瀟可不高興了,“若是你再推開,你信不信我一下子就掐斷你的脖子。”
玉婉寧一怔,有些拿捏不準他是不是在開玩笑,只覺得那雙手輕輕地拿捏着,竟是覺得心神一暢,筋骨都鬆了鬆,確實很舒服,如果前提是沒有心驚膽戰要防着他隨時捏斷她的脖子。
“怎麼樣,舒服嗎?”風間瀟湊近了她,在她耳邊輕聲問道,呼出的熱氣掃在玉婉寧的臉上,帶起一抹酥麻感。
玉婉寧頓時覺得頭皮有些發麻,那股熱氣也彷彿毒蛇吐出的信子,讓人毛骨悚然。
“你好像很怕我啊。”風間瀟輕輕一笑,捏着她脖子的手輕輕摸着她的臉,“這樣一張如花似玉的臉,難怪讓玉晗殫那麼癡迷。”
他一直覺得風長歌長得很好看,他見過很多漂亮的女子,但是跟風長歌一比,瞬間被比下去了。
縱使是當時黝黑而且板着臉的風長歌都不如,更別說現在擁有白皙的皮膚,水嫩的臉蛋的風長歌,更是無人能比了。
風長歌拉下他的手,帶着不悅,那手卻不折不撓地繼續摸着她的臉。
“你夠了沒有,我可不是桃杏,任由你擺佈。”玉婉寧直接刷拉一下拔出了軟劍,霍的站起身對準了風間瀟,“你可別太過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