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清脆悅耳的聲音在丫鬟婆子們身後後響起。
衆人循聲看去,從自動分開的人羣中,紅妝白衣如雪,欺霜豔雪的容顏嬌豔美豔,緋色的櫻脣勾勒出完美的弧度,她站在那裡,早晨的霞光傾灑在她纖瘦的身子上,爲她鍍上一層金光,有一種無人能及的雅緻風華。
她是大小姐,那麼哪個是誰?衆人驚愕的睜大眼睛。
“大小姐?!怎麼只有你一個?你不是和你妹妹在一起的嗎?她人呢?”
在看到紅妝的那一霎那,趙姨娘的臉瞬間白了,她不自覺的瞟向那依然擁吻在一起的男女。
在看到那熟悉的衣衫的時候,她整個人愣住了,腳一軟差點摔倒,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穩住慌亂的神情,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能慌,不能亂,她要把衆人的注意力引開才行。
“趙姨娘沒見妹妹嗎?”
“咦?那個好像是江府的二小姐。”
就在這個時候,人羣中突然響起一道女聲,似是刻意提醒周圍的夫人們,又仿若不經意間的訝異。
聞言衆人概目露震驚,不可置信的目光再次投到那對男女身上。
此刻江芙正悠悠轉醒,她睜開迷濛的眼睛,正好看到張味放大的臉龐,頓時羞怒的一把推開他,狠狠地甩他一巴掌,接着用手背用力的擦着自己的嘴巴“淫賊你敢對我用強的,我要打死你。”
說着對着被打蒙還沒有回過神來的張味狠狠頓的踹了過去,並且還專門往他的襠部踹過去,只把張味踹的倒在地上,捂住襠部卷着身子**。
江芙只顧着泄憤,根本沒有留意到四周圍了不少人,而那邊的夫人們看了紛紛倒吸一口冷氣,各自在心裡爲張味默哀。
同時在心裡想到這樣兇悍的姑娘千萬不要娶回家裡,會家裡不寧日的。
不過就算沒有這一幕,剛剛那不知恬恥的擁吻,她們也不會要這樣的媳婦,就算她是被用強的。
已經失了名節的姑娘,她們也不會要的,等着江芙的要麼就是嫁給張味,要麼就是常伴青燈古佛終老。
而此刻趙姨娘已經快速收拾慌亂的神色,憤憤的吩咐身後的丫鬟婆子們“你們都傻了?看到二小姐被登徒子欺負,不會過去幫忙?”
她身後的婆子一聽慌不失的跑了過去,攔住江芙的攔住江芙,打張味的打張味,一下子鬧哄哄的,而紅妝也好像驚醒了一樣,突然跑到江芙身邊,一把抱攔着她。
趙姨娘心裡頭帶着強烈的恨,恨不得把紅妝千刀萬剮,卻在轉身面對正抱着江芙的紅妝,神情哀傷的道:“大小姐,芙兒爲了讓你開心,特意陪你來萬靈寺,拜佛,來塔林散心,現在卻遭遇到這令人痛心之事,這樣我怎麼辦?怎麼和老爺交代啊?”
“我知道大小姐喜歡清靜,不喜有人跟着,但是在這荒郊僻野,怎麼可以譴退下人,否則芙兒她……”
說着說着趙姨娘像似再也忍不住流下兩行熱淚,而那被嬤嬤摟着的江芙也在嬤嬤的示意下,悽然淚下,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霎時,衆夫人意味不明的目光轉向紅妝,眼中帶着審視,她們都是大家族裡面的人,家族裡面彎彎曲曲的事如何不懂。
對於衆夫人異樣的目光,紅妝如何不明白,因爲趙姨娘把一切責任都推到她的身上,還故意指出是她特意譴腿下人,以至江芙受害,而這個事故到底是無意還是有意的,就看衆人如何猜想了。
聞言紅妝驚愕的瞪着趙姨娘,好像不知道趙姨娘爲什麼會這麼說一般,放開江芙,忽地她彷彿受盡委屈般,咬住下脣,也跟着留下一串淚珠,身子微顫的低下頭去。
就在這個時候,那邊小靈驟地撲了出來,跪在衆人中間。
涕淚俱下的哭訴道:“今天一早我們大小姐體諒二小姐侍候趙姨娘一個晚上不睡,特意取消今天塔林的行程,但是二小姐卻說在大小姐誦經的時候,她睡了一會還不困,非要來夢寐以求、嚮往已久的天馬寺遊玩,趙姨娘也在旁邊勸說,大小姐無奈才答應的。”
“來到塔林之後,二小姐就拉着大小姐往偏僻的地方走,我想跟上,卻被趙姨娘的嬤嬤攔住。”
小靈說道這裡,指了指摟着江芙的一名嬤嬤,還有另外一名嬤嬤,接着繼續道:“她們故意把我留下,致使我們沒有跟上大小姐,讓二小姐把大小姐拉走。現在卻倒打一把,冤枉我們大小姐……”
“小靈你血口噴人,你……”那名摟着江芙的嬤嬤立即反駁。
“奴婢發誓,句句屬實,如有半句假話,願天打雷劈!”小靈立即舉手起誓。
還有小靈舉起手臂挽越衣袖,露出有好幾條抓痕的手臂:“這就是在嬤嬤拉扯下的證據。”
接着小靈轉頭面向一衆丫鬟婆子,正氣凜然的道:“這些都是大家親所見,親耳所聽的事實,你們敢發誓我說的不是真話?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奉勸各位不要做虧心事。”
小靈這話一出,就連剛剛反駁她的嬤嬤也神色不安的低下頭,其他的同樣不敢發誓也一同低下頭。
不管任何時候,大家對於神明都是很敬畏的,所以一般不會發誓,現在看到小靈正氣凜然的發誓,那些夫人們都相信她們的話,不由的低聲議論起來,看向趙姨娘她們的目光也變的鄙視起來。
“這……這……這些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