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是什麼?”突然一名丫鬟打斷江姨娘的話,探頭指着剛剛從江芙身上掉落的,一瓶散發着奇怪的氣味的瓷瓶。
“我看看,哎呀,還真是恬不知恥。”一名貴婦撿起瓷瓶,打開塞子聞了聞之後附議,接着其他的貴婦也跟着聞到了一陣似麝又似桂的氣味。
這下子圍觀的衆人一下子炸開了,誰不知道那是媚香藥!
也不管趙姨娘鐵青灰白的臉,當着她的面議論開來。
“真不要臉,自己丟人現眼,還要栽贓到別人身上。”
“就是啊,自己不要臉還有栽贓別人。”
“唉,你有所不知,恐怕現在江府是這個趙姨娘當家啊,想必是她對大小姐這個嫡女的身份有所不滿,所以纔會設下這個計謀。”
“你想想在荒郊野外的,發生什麼意外事,想追究也不好追究起來,只不過這二小姐運氣不好,不知怎麼搞的正好巧不巧的碰上登徒子,又不知怎搞的才變成現在這樣。”
“這啊,就叫着報應,害人總害自己。”
“還好大小姐遇到這登徒子,否則真就,唉!真可憐。”
四周輕蔑不屑的譏諷聲謾罵聲讓趙姨娘的臉色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白,再由白轉紅,彷彿調色盤一般變換不停,
她強忍着滿腔怒火,滿眼陰狠的瞪了紅妝一眼,衝着那發現瓷瓶的丫鬟怒喝。
“賤人,你爲什麼要如此的陷害我?是不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故意挑撥我和大小姐不和,故意栽贓給我?大小姐你不要相信這個賤人,中了別人挑撥離間的陰謀,我對大小姐是怎麼個情況,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你想挑撥也挑撥不了,還是快點招供,否則我連你的家人一同發賣。”
趙姨娘眼神狠辣的瞪着那名,眼底滿滿的是陰恨,警告那丫鬟,若是敢不說實情,她一定要她好看。
沒錯,那趙姨娘也想不到會有這出,那東西可還真不是她們母女倆弄的。竟然別人沒發現,她發現的,那肯定跟她有脫不了的關係。
那名丫鬟聽了身子瑟瑟的抖着,驚慌害怕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紅妝聽了心中冷笑,果然是個人物,句句誅心,她三言兩語的就把之前一切的事都推卸的乾乾淨淨,還把衆人的注意力拉到丫鬟被人收買陷害她這一事上。
還警告了丫鬟,如果她敢不說出實情來,她的家人一同受罪,只不過這麼一來,就等於丫鬟一個人頂了罪名,真真好手段。
事實上那丫鬟真的是不知道什麼事,因爲那藥是紅妝趁着剛剛的混亂塞到江芙的身上去,而那藥物掉落也是紅妝略施小計弄掉的。
趙姨娘說了這麼一段話之後,偷偷的看了看衆人的臉色,見衆人的臉色依然輕蔑不屑,再看到紅妝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後,不由一咬牙,不管了是誰陷害他,先找個人頂了在說,接着便快步走到丫鬟的面前,抓着她的衣領狠狠的甩了幾個巴掌。
“你招不招?是不是因爲前天我責罵扣了你月錢,記恨於我,故意栽贓嫁禍於我。”
那被打蒙的丫鬟一聽,頓時會意,爲了家人,她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又憤憤的哭訴“奴婢前天只不過不小心打碎一個茶盞,你不但在一衆丫鬟面前甩我耳光,還扣我月錢,把奴婢的臉都丟盡了,奴婢懷恨在心,所以纔會設計大小姐,好嫁禍給趙姨娘,這是奴婢一個人的錯,要責罰就衝着奴婢一個人。”說着還憤憤不平的瞪着趙姨娘,一副不甘憤恨的模樣。
“來人,把這個犯主的賤人拖下去杖斃了。”趙姨娘一聽頓時冷冽的揮手吩咐道,兩名嬤嬤立即走上前,就要把丫鬟拖下去。
“慢着,現在事情還沒有弄個清楚明白,怎麼就要把人杖斃了呢,再則這裡可得天馬寺,怎麼可以在這裡殺生呢?來人,把這丫鬟拉回府裡,回去再處置。”
紅妝瞥了一眼衆人在看到趙姨娘,竟然親自掌摑一名丫鬟而驚駭不已的神情之後,見事情如自己所願,就是要把趙姨娘狠辣的一面展示出來。
並且得到預期的效果之後,這個丫鬟還有用處,怎麼能讓她死呢,她連忙出來阻止,接着她瞥了一眼被嬤嬤摟在懷裡,卻對她仇視的江芙悠悠的接着道。
“趙姨娘,下人事小,現在最要緊的是二妹妹的事,我看還是回去稟報老太君和父親,看看怎麼處理爲好。”
“來人,你派人把這丫鬟送回府裡,並且把今天的事告訴父親和老太君,妹妹的名譽事大,不容有失。”
紅妝這番得體的話頓時惹的那些夫人一致好評,紛紛點頭,這纔是正在的大家閨秀風範。
小靈聽了紅妝的話點點頭,揮了揮手,就有侍衛上前押着丫鬟離開,接着他隨同紅妝回到江府。
而趙姨娘則陪着江芙灰溜溜的跟在後頭,回頭即準備車和紅妝一同回府。
在他們離開之後,那些夫人們也跟着離開,等衆人離開後,從另一個方向緩緩地踱出兩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