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秦時月再次去了書房。
“父親,爲何北堂墨也被牽扯進去,皇上不是沒有責罰他嗎?”秦時月來到書房,直奔主題。
北堂墨出了事,跟她自然是有關係的,因爲她是名義上的未來景王妃。
秦致遠似是早料到女兒會來尋自己問這個,指指對面的椅子,讓女兒先坐下,“時月,你先別急,坐下慢慢聽爲父告訴你今日朝堂上發生的事情!”
秦時月聽父親說到朝堂,立時眸一緊,隨及拉過椅子坐上,等待父親告訴自己實情。
“今日朝堂之上,有監察院上奏,查出建王私藏火藥的那處封地,其實是景王殿下的!”
秦致遠看一眼女兒,緊接道,“原本這件事情,一直由大理寺那邊監督查辦,而大理寺卿向來公正清明,倒是不令人擔心。但是監察院卻插進了一腳,現在整件事情就複雜多了!”
“父親的意思是,監察院故意揪着北堂墨不放?”秦時月聽出了父親的弦外之音,一雙鳳睥微一閃,感覺此事已經開始變得棘手。
秦致遠未有點頭,卻也未有搖頭,默然半晌,才緩緩道,“時月不知,這監察院使,怕是對景王殿下原本就有微詞。因爲之前,景王殿上曾當街羞辱爆打過他的小兒子。由此,怕是景王殿下這次被其揪住後,恐是不會輕易脫身!”
聽到這裡,秦時月不禁暗暗罵一聲北堂墨自找的,要是平日不囂張跋扈無惡不作的話,豈會引火燒身。
“依父親剛纔所言,父親可是相信北堂墨跟這次火藥事件無關?”秦時月試探地詢問向父親,心裡卻不太確定,畢竟北堂墨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其實她到現在也還是未有看明白。
別人眼中的北堂墨,就是一個無惡不作,受皇上和皇后寵膩的紈絝王爺。
雖然秦時月有時也是這麼覺得,可她總是隱隱覺得北堂墨或許並不是表面這般。曾幾次,秦時月甚至於有些懷疑北堂墨的作惡其實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讓人把他看
成是一個囂張跋扈到無法無天的惡人。
當然,秦時月只是想想,每一次北堂墨作惡自己的時候,秦時月卻氣恨的很清楚,北堂墨就是一個喜歡作惡人的混蛋。
這麼一想,未等父親回答,秦時月突然低喃一聲,“沒準,這次火藥事件,就是他故意作惡耍着一衆人玩!”
“嗯,時月,你在說什麼?你可知你這番話若是被有心人聽到,你可就要惹大禍了!”
秦致遠被女兒的話徹底一驚,一雙黑漆的眸子微沉,嚴厲地提醒女兒,“時月,你一向是個聰明的孩子,這種話,以後萬不可以說。你可知你剛纔那番話所代表的意思?那可是在誣衊皇子。”
秦致遠真有些被女兒嚇到了,沒想會從女兒的嘴裡聽到這番令人震驚的話,“還有時月,不要總是北堂墨,北堂墨的喊,他是景王殿下,也是你未來的夫君,不可這般無禮!”
秦時月此時正低着頭想火藥丟失一案,壓根就沒有聽父親在說什麼?直到聽到父親似是有些微怒的喊其一聲,“時月,你在想什麼呢,爲父跟你說的話,你聽見了沒有?”
“啊,父親,您剛纔說什麼?”
秦時月一臉怔愣的擡眸看向父親,見父親臉色慍怒,知道是自己剛纔走神,惹了父親生氣,忙自責一聲,“對不起,父親,剛纔女兒想事情走神了!”
原本是生女兒氣的秦致遠,見女兒坦然承認錯誤,原本繃着的臉色,稍霧,後再次出聲提醒女兒,“爲父是想說,你以後莫要再直喊景王殿下的名字,這樣不妥。他畢竟是一國的王爺,更何況還是你未來的夫君,你整日這般直呼其名字,讓外人聽見,會說你沒有禮儀,不尊重景王殿下的!”
聽父親說完,秦時月立即一臉委屈地看向父親,“父親,喊北堂墨的名字,不是女兒樂意的,是他逼着女兒這樣喊他的!”
“啊,景王殿下逼你喊他名字,他這又是爲何?”秦致遠身爲一個大男人,實在不明白景王殿下這是爲何?
夫爲妻綱,都是妻子以夫爲首,尊重夫君是最起碼的,而直喊夫君的姓名,卻是萬萬不妥的,是以很大的不尊重。
“父親,北堂墨向來跟常人想法不一樣,您不必過多因一個稱呼而煩擾。”知道古代的封建思想,讓父親一時轉不過彎來,秦時月隨及改變話題,“父親,聽皇家書院的國子生說,監察院請旨幽禁北堂墨,不知皇上是否答應?”
秦致遠聞聲,果然被女兒的話題轉移,不再緊追着稱呼不放,微搖了搖頭,“皇上駁了監察院的請奏,卻警告了景王殿下,最近一段時日只能老實的呆在皇都城裡,不準出城半步,否則嚴懲不貸。”
秦時月一聽,皇上竟然沒有下旨幽禁北堂墨,心裡一鬆的同時,卻忍不住腹黑一句,“這皇上果真是寵膩北堂墨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涉及到建王殿下時,皇上卻是果斷的就把建王給幽禁了,甚至於事情只是一個苗頭而已,還並未有真的查到火藥就是建王偷運而出的。”
“時月,莫要亂議皇上,皇上決定的事,不是我們能非議的!”秦致遠沉聲提醒女兒,後一雙粗濃的劍眉微斂,安慰道,“時月,別擔心,景王殿下若是真的未有摻和進此事的話,是沒有人敢污衊其的!”
“嗯,父親此話何意?”秦時月隱約覺得父親此話,話裡有話,不禁擡眸看向父親。
秦致遠看一眼女兒,頓了一聲,後緩聲道,“你可是還記得,之前就在這書房,爲父曾告訴你關於景王殿下母妃的事情,以及皇上爲何會那般寵膩景王殿下?”
秦時月點點頭,“記得!女兒還記得父親告訴我,北堂墨的母妃是梅妃——”
“這些你知道就好,莫要說了出來,這畢竟是皇家的秘密,不可衝口亂說的!”秦致遠急忙出聲打斷女兒說下去,隨後道,“所以,相對於其他皇子,若不是景王真的做下大逆不道之事,皇上都會有心偏袒的。”
聽父親這般說,秦時月倒是原本放鬆的心,又提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