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了什麼沒有?”封亦辭語氣淡淡的說着。
“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封亦辭輕嗯了一聲後,才接着說:“不錯,什麼都沒有問出來這纔是最大的問題,還有之前的事情都要好好查清楚,藥鋪的掌櫃是最大的問題!”
林蕭明白了過來:“殿下還是信不過她?”
“哼,本王這一生誰都不相信,更何況是一個女人呢?”扔下了這句話,他收起了自己一貫的清冷之色,這才緩步走了過去。
其實寧析月早已經察覺到了封亦辭的氣息,但是爲了隱藏自己的真實能力,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繼續跟孩子在玩鬧。
望着寧析月開心的樣子,封亦辭緩緩說道:“你喜歡孩子是嗎?”
聽到了他的這句話之後,寧析月才裝作剛剛反應過來的樣子,站起身一臉詫異的說:“殿下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順便帶了一些荔枝,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話落,身後的婢女便將果盤遞給了她。
望着盤子裡新鮮的水果,寧析月微微皺眉,然後擡眸看着面前的人說:“這個季節你從哪裡得到的荔枝?扶辰應該是沒有的吧?”
“太宗皇帝爲了博得美人心,不惜出動了鐵騎從非常遙遠的地方送來了荔枝,總算是讓寵妃高興了,因此也得了另外的一個名字,妃子笑……”他聲音溫和的說着。
聽封亦辭把話說話後,寧析月的神色頓時就緊張了起來,他想要跟自己說什麼呢?想着,便輕咳了一聲,掩飾過了自己的神色,垂眸說道:“謝謝你。”
“你高興就好,以後有什麼需要的直接告訴林蕭,他現在負責貼身保護你的安全。”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封亦辭絲毫都不在意身邊還有一個寧嘉禾。
儘管寧嘉禾的心裡不是真的喜歡封亦辭,但是這畢竟是自己的丈夫,連丈夫都在爲了其他女人說話,那麼自己這個正妻算是什麼呢?
“殿下喜歡孩子嗎?”寧嘉禾輕聲問答。
聞言,封亦辭眉心輕輕一蹙,然後說道:“還好,順其自然。”
“其實臣妾也很喜歡孩子的,只是殿下公務繁忙都顧不上這些家長裡短的事情,不管如何臣妾都會等着殿下的。”她已經失去了封華尹了,不可能再失去封亦辭,否則她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聽着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寧析月倒是真的沒有半點興趣:“你們繼續說吧,我回去了。”
“月兒……”封亦辭走了過去,在寧嘉禾的注視之下,握住了寧析月的手,在場的三人都是一愣,只聽到他目光溫和的說:“餓了吧,走,我帶你去吃東西。”
走出了前院後,寧析月這才撇開了他的手,面無表情的說:“她是你的王妃,你沒必要這樣對她吧?”
“我怎麼了?”封亦辭微微側眸看着身邊的女人,絲毫不明白她想要說什麼。
見封亦辭露出了一副毫無在意的表情,寧析月這才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輕飄飄的說道:“既然你不喜歡她,爲什麼還要娶她,讓她留在身邊有意思嗎?”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能這麼想,我該不該說你愚蠢呢?”封亦辭語氣淡淡的說了一句。
寧析月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便緩緩收回了自己的神色,淡淡的說道:“所以你娶了寧嘉禾,並不是因爲感情只是利益,其實我早該明白的,畢竟像殿下這樣的人,當然只要權利纔是最重要的,對嗎?”
“你能想到這裡還不算是很笨。”說着,封亦辭轉過身看着身邊的人輕聲說:“如果沒有那麼變數,現在留在我身邊的人本來就是你,難道不對嗎?”
對於這種心機算盡的男子,寧析月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想着,便緩緩啓脣說道:“都已經過去的事情了何必還要耿耿於懷呢?”
“爲什麼不能耿耿於懷?月兒,你到底想要得到的是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留下就好。”他說的認真,如果不是因爲早知道了這個人是什麼德行,也許寧析月就真的相信了呢?
得到什麼?沒有想到封亦辭居然會問出這麼無聊的問題來,斟酌了片刻後,她才認真的說道:“我要得到這半壁江山,你給嗎?”
“你在說什麼?”封亦辭微微皺眉。
見他露出了這樣的表情來,寧析月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半晌後才扯着嘴角說:“但願我還可以活到那個時候,可以看到這江山會落在誰的手裡。”
“若是我登基了一天,你纔是我的皇后。”說完後,封亦辭將一個東西交到了她的手裡,目光灼灼的說:“這是我書房的鑰匙,若是沒什麼事情可以過去看看書,一個人若是悶得慌的話!”
雖然不知道封亦辭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寧析月還真是沒有半點興趣,在他的注視下悠悠的說道:“你就那麼放心我進你的書房嗎?”
“當然了,我相信你。”說完後,他很快掩飾過了自己的神色,那一抹深意快的讓人抓不到。
夜深人靜的時候,納蘭書這纔打開了手裡的字條,將上面的內容盡收眼底後,這才輕聲說道:“這小丫頭到底要做什麼呢,要是再不來,估計這封華尹就死定了。”
鳳鳴大步走了進來了,喝了一口水之後,才忍不住說道:“殿下,有消息了!”
“說!”他不溫不火的吐出了一句話。
只聽鳳鳴認真的啓脣說道:“屬下在回來的路上看到了翼王府裡的人,他們將得了瘟疫的人都帶走了,屬下跟去一看,都帶到了一個很大的院子裡。”
“哦?”聽到這裡,納蘭書倒是有了幾分興趣,隨後接着問道:“然後呢,發生了什麼事情?”
“翼王的手下將他們都給殺死,爲了屍體不被人知道,居然用了化屍水,手段實在是毒辣!”說着,鳳鳴想到了那個畫面,不禁哆嗦了一下。
然而,納蘭書倒是一臉笑意的說:“手段不毒辣,那就不是封亦辭了!”
“那殿下,咱們現在該怎麼做,這瘟疫都已經散開了,屬下擔心殿下的身子。”
納蘭書輕放下了手裡的茶水,這才忍不住一笑:“鳳鳴,本宮看你是怕死吧?區區瘟疫都能把你嚇成這樣,作爲我的護衛能有一點出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