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析月在看到了來人後,才扯出了一個微笑:“殿下來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呢?”
“聽說你去上香了,沒想到這麼早。”納蘭書語氣溫和的說着。
看着面前的人一臉精神的表情,寧析月才挑眉說道:“怎麼昨夜的洞房花燭夜,殿下似乎過的很愉快的樣子啊?”
“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納蘭書笑了笑,這女人怎麼可以這麼沒心沒肺的呢?
寧析月撇撇嘴吧,然後才坐在了桌前,一臉悠然的表情,說道:“莫不是太子殿下的新婚夜方式不合吧,啊哈哈……”
“咳咳,胡說八道什麼?”納蘭書沒好氣的瞥了一眼說話的人,然後站起身走到了寧析月的身邊,挑眉說道:“說的好像你看到了本宮房事不和一樣!”
寧析月瞪眼看着他:“說話就說話啊,幹嘛湊那麼近呢?”
“只是怕你聽不見,所以才靠近了一些,才能讓你聽的清楚、明白,知道了嗎?”說着,這才轉身坐在了椅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晃着手裡的扇子,好不愜意的樣子。
見狀後,寧析月纔沒好氣的說道:“這大下雪天的,你能不能收起手裡的扇子?”
聞言,納蘭書還真的收起來了,在沒有遇到寧析月之前,根本沒有任何人敢在他的面前說這些話。想到了這些之後,納蘭書脣角微微勾起了,多了幾分炫目的氣息。
其實納蘭書也說不清楚她跟其他女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只是在遇到她的時候才知道,其他的女人是多麼的庸脂俗粉。
“你冷嗎?”納蘭書低聲問道。
寧析月先是一愣,然後才輕咳了一聲,說道:“當然了,好歹我也是一個病人好不好?”
“既然知道自己是病人,就不要總是出去晃盪了,等到了來年開春的時候,我帶你去出去走走也好散心,讓你忘記以前的煩惱。”納蘭書溫和的說着。
聽他這麼說,寧析月倒是不樂意起來了:“你已經是有太子妃的人了,還能帶着其他女人隨便去玩嗎?太子殿下真的以爲你的太子妃心胸寬大了?”
“你想說什麼?”納蘭書半笑不笑的問道。
斟酌了片刻後,寧析月才杵着下巴,一臉笑意的說:“昨夜太子沒有在新房吧?”
“你怎麼知道的?”納蘭書挑眉看着面前的女人,這都被她給看出來了。
寧析月笑了笑,然後才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着納蘭書說:“雖然太子殿下早早的就已經沐浴更衣了,但是這宿醉的人可不是細細就能去掉酒氣啊,太子殿下你說呢?”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很不一樣啊?”納蘭書真是服了她了,自己都已經整理了一番,沒想到寧析月的鼻子這麼尖。
寧析月挑挑眉,然後笑眯眯的說道:“跟其他女人不都是一樣的,兩個眼睛一個嘴巴嗎,喲深部一樣的?”
“你知道本宮說的不是這個。”見她在這裡事不關己的說着風涼話,納蘭書還真是說不清楚此時是什麼心情了。
“本郡主好餓啊,玉歡你去準備一點吃的吧!看太子殿下似乎還沒吃東西的樣子,順便也給太子準備一點。”寧析月心情不錯的說道。
聽到寧析月這麼說之後,納蘭書的情緒這纔好轉了一些:“難得你還知道本宮餓着肚子,等了你這麼久,總算是有點良心了。”
而此時從皇宮裡回來的封妘萱,卻是一臉淡然的看着院子裡的婢女,說道:“你們想要做什麼,本公主是你們的太子妃,難道你們還想要限制本公主的自由嗎?”
“殿下吩咐過了,讓太子妃好好在府裡休息。”冬春低聲說道。
聞言,封妘萱輕挑秀眉,才似笑非笑的說道:“你說什麼,讓本公主休息?我堂堂扶辰的公主,是你們的太子妃,居然不允許我出去?”
“抱歉了太子妃,這是殿下的意思,奴婢只是照辦而已,還請太子妃不要爲難奴婢們。”冬春畢竟是跟在了納蘭書身邊久了,哪裡會把一個公主放在眼裡呢?
封妘萱沒有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在太子府里居然如此卑微,這樣的感覺讓她的心裡非常不舒服,當下便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給本公主等着。”
“哼。”冬春輕哼了一聲,依舊守在了門口,不管封妘萱的人說了什麼,都是一副不爲所動的表情。
遠在扶辰的鄭澤蘭,在收到了牧越的來信後,便撐着下巴說道:“真是有意思啊,這個女人果然是牧越國,只是她不是都已經病入膏肓了嗎,怎麼還活到了現在?”
“娘娘,咱們現在怎麼辦呢?”桃兒低聲問道。
沉吟了片刻後,鄭澤蘭才擡眸看着面前的人,輕聲說:“回信,就說……殺了寧析月!”
“是!”桃兒應下。
翼王府裡,封亦辭也得到了自己想聽的消息了,他碾碎了手裡的字條後,才若有所思的說着:“這麼說來,析月跟封華尹已經遇到了?”
“殿下,我們要不要先下手爲強?”林蕭低聲問。
封亦辭沉默了片刻後,才緩緩擡眸看去:“吩咐下去,不準傷害到析月,其他的人生死勿論!”封亦辭想要得到的人只是寧析月而已,至於其他人,他從來都沒有放在眼裡過。
“屬下遵命。”林蕭恭敬的一拘。
寧嘉禾端着茶水走了進來,掃了一眼剛出去的林蕭,這才勾脣說道:“殿下是不是又吩咐林蕭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本王讓他去殺了封華尹!”封亦辭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果然,寧嘉禾端着茶水的手指微微一抖,然後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垂眸說:“這也是殿下計劃內的一部分嗎?”
“當然了,封華尹醒過來的時候,父皇有多開心本王都看在了眼裡,正因爲這樣纔不能留着他成爲本王的絆腳石。”即便是封華尹失憶了,父皇也從未改變過態度。
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寧嘉禾才抿脣一笑,坐在了封亦辭的身邊,溫和說着:“不管殿下你做什麼決定,妾身都會陪在殿下身邊的。”
封亦辭的目光總算是多了一抹難得的柔和,淡淡的說:“如此便好。”